傍晚的时候,周长柏云淡风轻地回来了,除了脚上的鞋子有些尘土外,竟然一身干爽。
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身泥土的小胖子。
苏静书瞪了男子一眼,对着小胖子道:“怎么搞成这样?”
陆大郎背着一捆柴火,左手还拎着被一串草绳绑着的三只兔子,两只野山鸡,兴致勃勃的道:“阿娘,我没事,今天在山上我可勇猛了,保护了阿爹!”
“砰!”柴火被放在了墙边,兔子与山鸡被扔到了厨房,那个干脆利落的。
小胖子高兴地讲述着自己的英勇事迹,路是他开的,野味是他打的,柴火是他扛回家的,现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周长柏弯腰把背篓递了过去,竟是满满的一筐子药草。
“对了,这一背篓的野菜也是我采的。”小胖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今天他太能干了。
‘野菜?这不是草药吗?’
“好孩子,去洗洗休息一下!”
小胖子高高兴兴地洗澡去了。
苏静书笑看着这个男人,嗯,简直太欺负人了。
于是低声地道:“米饭焖好了,你做菜去,要辣的。” 一场冬雨一场寒,苏静书在七十年代生活的时间记忆最深,很快就融入了这种清贫的生活。
家里的饭食简简单单的,住在瓦房的土坯屋心态平和!
“是,娘子!”周长柏笑着答应。
这样的夫妻模式,一家人已经见怪不怪的了。
说真的,很少做饭的陆宴现如今做的菜,竟然比经常做饭的陆童生和苏静书要好吃得多,难道这就是智商碾压么?
所以大家默认了男子下厨房。
小胖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今天得了爹的赞许。
心情愉悦,清洗完毕,竟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开始在院子中扎起了马步。
辛辣的味道很是呛鼻,周长柏一脸淡定地从厨房中奔了出来,对着苏静书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媳妇儿,晚上,你要补偿我!”
这人,真的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晚饭后,夫妻俩早早地进了卧房,插上门拴之后,一个旋转,两人就已经换了场地。
周长柏一个用劲,便将女子揽在了怀中,如狂风暴雨般的吻压了过来。
小西见状,瞬时化为了一道光影,飞得远远地。
苏静书一把推开作乱的男子,低声地道:“还早呢,你急什么?”
周长柏把女人紧紧地抱在怀中,这空间什么都好,就是光太亮了,他轻笑一声,拉着媳妇儿就在空间中慢慢地转悠了起来。
“那咱们消消食!”
周长柏每次进空间不是修炼,就是和媳妇儿腻歪在一起,还没好好打量过这个神奇的地方呢!
两人慢步在了田地之间,原来全部种植菜蔬的地方,只留了三五分菜地,剩余的全部都已经种上了药植。
包括瓜果的清香中,竟含着隐隐的药草香味。
尤其是田地的一角,一小片的人参,长势极好。
“这么多的人参?”
“是!”苏静书微微蹲下,用手在人参的叶子上轻抚了一下,露珠瞬时‘唰’地落下,这一片人参慢慢延伸。
从三年到三百年不等,足足有上百根。
“我舍不得卖!”
“那就不卖,长得还怪好看的。”有些在开花,有些在长子,用不了多久人参地还会扩张。
苏静书斜睨了男人一样,手微微用力掐在了他腰间的软肉之上,男人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明日用点人参蒸锅鸡汤吃吧。”
周长柏挑了下那狭长的凤眼,低笑了一下,“是要补补!”
这人,三句话不离本行。
两人走到田地尽头的那条河边。
即使是苏静书也从未好好看过这条河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条河宽阔了许多,清澈见底。
河里的鱼不时地,叼起岸边垂下去的青草。
又快速地游荡去了远边。
包括,河中心停留的那艘游艇,看着竟异常的亲切。
“啊!”苏静书一声惊呼,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男人腾空抱在了怀中。
一个飞跃,两人轻轻地落在了水中,男子捧着她的头深情地吻上去,水中微微漾起了一层层的碧波。
迷迷糊糊中。
苏静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了游艇中那豪华的大床上。
任由男人沉沉浮浮,酱酱晾晾。
两人再次在异世以夫妻名义相聚,都无比的珍惜彼此。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静书再次瘫软在了男人的怀中,连手指头都感觉疲惫无力,低垂在床侧。
男人轻抚着两人盘绞在一起的青丝,绑了个死结。
学着古人的样子,无比深情地道:“娘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此,苏静书才娇羞地点头,依偎在男人的怀中。
抬眼看向了四周惊奇地发现,原来游艇豪华的大床上,竟然铺着大红的床单,和大红的绣被。
就连不大的窗纱,也被换成了大红色。
就像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的新婚似的。
“这,是怎么弄的。”前世结婚三十年,他们可没有到老,还那么骚气地布置着这样的游艇。
随即恍然,“你让小西弄的?”
“是,媳妇!”周长柏在女人的额间轻轻一吻,两世结为夫妻,他都没给女人一次盛大的婚礼,想着终有一日要补偿回来。
等夫妻俩一出空间。
就连呆愣的小胖子都发现,阿爹和阿娘的变化,好像阿爹的眉眼更加的柔和,阿娘的面色红润。
夫妻俩站在一起异常的和谐。
“阿娘,你今天真好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娘的皮肤变好了,人也变得清瘦,就连对着他们说话也和气了不少。
不会冷眼相对,不会歇斯底里,不会淡漠无视。
抬头望天,苏静书的脸有点羞红,从昨晚到现在从空间出来,没想到又到一个黄昏的时候。
尽管在空间吃了东西,此时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的响。
“我去做饭!”
周长柏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感觉没怎么样啊,怎么天又黑了呢,他尴尬地朝着陆童生道:“昨晚读书太晚,今日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