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是上辈子迫害她的人之一,倒不是打骂,而是趁着她出工落单时,把她拽进去好几次小树林。
想想他那恶臭的嘴脸,心中便是一阵泛恶心。
“你,你别乱看,我刚在上工,大队部许多人都见了,没走开过!”王麻子惊觉不对,想起周长柏的拳头,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快速地辩解。
可惜,这人还利用不上。
乔艳收回了目光,继续‘嘤嘤’地哭了起来,既不说话,也不消停。
“是啊,你最好说清楚,不然的话……!”周长柏声音冰冷,恨不得再上前打死这女人。
平时没事往他跟前凑就算了,还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真当他是傻子啊。
铁蛋也大声地喊道:“对,说出来,我嫂子和谁在一起了,老子看你成天勾勾搭搭的往我哥跟前凑,就是个狐狸精!”
得,这个话题又绕回来了。
大队长看着吃瓜群众,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大吼一声道:“你们忘了农忙了吗?还不干活去,今天分配的活干不完,全都各扣五个工分。”
这声音一出,瞬时一大多半人作鸟兽散。
只爱八卦死活不肯走的梁三婶子,担忧的大花婶子,看热闹的张淑倩,以及当事人和周家的一众人。
让人诧异的是白琳也留了下来,只不过离宋浩然和李文彬远远的。
李文彬又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们想作为知青的代表,了解整个事情的进程。”
白琳纯属想看看那个女人耍什么花样,一双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浩然一会看向苏静书,一会又看向可怜的乔艳,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但是他留下来倒不完全是为了乔艳,而是视情况而定,说不定可以帮到苏静书一二。
“对,有什么话说开了好,毕竟大家都是知青。”
苏静书翻了个白眼,冷冷地看着乔艳道:“说啊,我到底和谁钻小树林了。”
“我,我,呜呜呜,我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你,你们就把我推出去了,呜呜呜~!”乔艳诬蔑完,就又开始哭了起来。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眼泪仿佛流不尽似的,哗哗地冲刷着嘴角被打的血痕,泪珠子碰到伤口带着些微的疼,让‘嘶’地抽痛出声。
李文彬看着苏静书眼里带着一抹阴冷,他看向的大队长道:“还请大队长给我们知青一个公道!”
“这,这,乔艳同志,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看错了,苏,苏同志不会这样的。”宋浩然慌乱地解释着,却也信了七八分。
带着对苏静书复杂的心情辨别着。
“呵,你说看到就看到了,俗话说捉贼捉赃,我还说你看上我家长柏,故意设计陷害我,看到我一个人出来摘野菜,跟踪我想要谋害,结果自己摔倒了。”
大队长左右看看,也不知道信谁为好。
看着站在苏静书身后的周家人,他心里自然是想要包庇本村人的。
“我可以证明乔艳同志在说谎。”张淑倩此时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站了出来,刚刚我一直见苏同志在那边扯猪草。
苏静书心中淡笑,她从山里出来之后,故意找了个有人看得见的地方在忙碌着,村里人忙忙碌碌,能看见她一个人的自然不少。
这事情大队长找到村支书,两人稍稍商量一下就会查清。
没想到张淑倩竟主动站出来,第一个帮她证青白,就相当于得罪了知青点不少的人。
“我也看到了!”白琳对苏静书也是复杂的,如果让她看戏,狗咬狗自然再好不过。
但情况不对时,能踩死一个算一个。
“我也看到了!”这是周二妮跳了出来眼珠子乱转着,要是之前说出来的可信度也不高,毕竟都是周家人。
但是既然有别人作证,她这时说出来,说不定回去大娃哥会奖励她两颗糖吃。
“对啊,对啊,我们都看到了!”这时看热闹的人群里,站出来四五个孩童,都是周二妮的伙伴,其中一个正是在之前的野猪攻击下。
得了她救治的那个。
何况,他们真的看到那个疯女人自己摔倒了。
“你,你们。”乔艳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别人还算了,作为知青她们怎么能不站自己的队,她哭哭啼啼地看着白琳伤心地道:“难道,你仅仅因为宋大哥喜欢我,而诬陷我么!”
知道,今天这事要不了什么说法,她气急攻心,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乔艳同志~!”李文彬倒是反应迅速。
在乔艳砸到地上之前,快速地奔了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与王钢铁一左一右搀扶着快速地往外奔去。
“大队长,我,去看看!”宋浩然复杂地看了白琳一眼,也跟在身后跑了。
白琳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差点也晕厥了过去,她眼眶通红,眼珠子挂在眼眶中要落不落地好不可怜。
张淑倩赶紧扶住了她,只听她轻声低喃道:“难道,难道我真的是非不分,比不上那个乔艳么?”
周家人一看事情解决,便陆陆续续地转过身忙农活去了。
周老太看到孙儿与孙儿媳妇关系和谐,也笑着回家准备做饭去。
看热闹的全都恍然大悟,原来大娃媳妇是个好的,他们也都跟着散了。
苏静书拿出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周二妮的手中道:“今天谢谢你们仗义执言,免得我被冤枉,你们都是好孩子,拿去分了吧!”
“耶~!”周二妮大叫一声,抓住糖果和一群小伙伴也跑了。
说实在的,周家三个大一点的姑娘,周大妮憨厚为人踏实肯干,是个不错的姑娘,周三妮还小,却也表现得异常的沉稳。
聪明却不张扬。
唯有周二妮,可能是她们三个姑娘里最最聪明的,如果让她安静下来老实的去读书,未必没有前途。
可惜她性格跳跃,活泼开朗,一时之间估计很难静下心来。
周长柏牵着苏静书的手意味深长地道:“媳妇儿,那东西是你踢倒的吧!”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