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田庄同时发生同样的事情。
庄头与无影卫纷纷飞鸽传书,与家主和夜鹰。
而夜鹰则把信件通过苍鹰传递给林无双。
白日里林无双与李虎带人在灵仙崖一带挖洞洞通的通道,还在各处设置了阵法。
不是内部核心人物,根本是出不来,也进不去。
这就是一处障眼法的迷魂阵。
收到消息的林无双,带着七小煞火速出山。
出山的同时,写了一封简信,让苍鹰火速送给三舅家,不让三舅插手此事,她知道宇文导的目的。
一是逼她现身,二是借机找三舅舅的麻烦。
利用他在陇右一手遮天的能力,想一举铲除外公一家。
简直就是做梦!
有她在,不把这陇右搅得天翻地覆,也对不起那篇缉拿大盗无双的檄文!
苏玉自然是时刻相伴左右。
三十名夜影卫,如影子一般呈U形保护状态,保护主子与主母。
五个田庄,相隔都有一段距离。
林无双决定分头行动,让三十名夜影卫分七人一组,奔赴四个田庄,相助无影卫一臂之力。
她则与苏玉带领两名夜影卫及七小煞奔赴离陇西郡最近的田庄。
为了加速赶时间,林无双把七小煞收入空间。
她与苏玉及两名影卫,快如一道残影,直奔陇西田庄赶去。
途中四人看到一支军队中行驶一辆宽大的马车。
马车的车辕前臂套着四匹高大的骏马。
马车行驶的很稳,就像一座移动的小房子。
一看里面定是坐着大人物。
马车前面有几十匹战马,战马上坐着银甲卫,手拿长剑,在前面开道。
后面长长的步兵队伍,皆手拿长矛,身背弓与箭羽,有的身背盾牌。
看他们行军的方向,是去陇西郡的方向。
林无双决定抓一名小卒问问,他们这支军队出行何方?去干什么?马车里坐的何人?
于是她毫无声息地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一把捂住一名小卒的嘴巴,打拽到路旁的树林之中。
林无双手一甩,把那名兵卒甩到地上。
那兵卒忍着疼痛,抬头看向将他擒来的青衣少年。
“小公子,你擒拿小的有何事?
小的这身除了这矛与盾,还有三斤炒面干粮。别无他物啊!
小的与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为何要抓小的?
小的可不想死啊?待到年底,小的入伍就够三年整了,到时期满,小的就可以回家探望老娘与妻儿……”
“你别怕!我不杀你。只是问你一些事情。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就成,我还会给你一两银子做酬劳。”
林无双说着,手中如变戏法一样,就出现了一小锭银豆子。
那兵卒眼睛一亮,“真的?只要我如实回答,你不但不杀我,还给我一两银子?”
林无双点头,“千真万确!快说吧,说完,这银子就是你的。”
那兵卒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唉!吓死我了!也疼死我了!”
他敛了敛心神,“我们此次是跟着指挥使大人车驾,前往陇西,伺机而动,准备去抓陇西郡公李昺一家的。别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步兵小卒,这还是听我们队长说的。
我们当兵的只有服从命令,被抽到,让我们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是了!”
“那马车里坐的就是你们指挥使大人宇文导?”
“是!前面是两百名银甲卫骑兵开道。”
兵卒说道。
“嗯,好!这个给你吧。”
林无双说着,把那一两银子递给那兵卒。
兵卒接过银子塞入怀中,转身就跑,边跑边说:“你很守信用,谢谢!我得赶紧追部队去,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可能追上了?”
林无双也不搭话,几步向前,抓住他的臂膀,“我送你,你莫喊叫!”
林无双提着那人,很快追上了部队。
又把他给悄无声息地送在队伍的最后面。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队伍尾部的几名兵卒,回头一看,就开口骂道,“你他娘的跑哪里去了?是撒尿还是拉屎?
也算你小子走运,刚才我们故意走慢了脚步,你还能追上我们。
如果是急行军,你小子活该走散了。”
“哥几个谢谢,刚刚肚子疼,就跑到树林里拉屎去了,这不我飞奔,才赶上你们。
若发了饷银,我定请哥几个去喝酒。”
“那行啊!只要这一战,我们若能活着回来,那就喝酒庆祝!”
“又不是两军对战,对方有千军万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田庄,里面都是一些流民及李家家奴还有一些佃户,有啥可惧?”
“李家家奴不可惧,听说陇西郡公李三郎的武功了得!”
几个兵卒说着,很快跟上队伍走齐了脚步。
“李三郎了得,咱们大将军指挥使又岂是吃素的?那也是经历过两军对垒,挣过军功的人。否则怎么能有能力接任这陇右十州的指挥使?”
……
林无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也不再听他们几人的窃窃私语。而是凝神提气,发一声长哨,向陇西李氏田庄飞去。
田庄外,两波人马正在对垒厮打。
你一矛,我一锄头。
有斗争就有伤亡。
场面很是混乱。
打斗声,嘶吼声,呻吟声,惨叫声,声声入耳嘈杂。
流民伤的较重,毕竟他们是赤手空拳,还是打不过人多还有兵器的陇右官兵。
林无双飞驰而来,人未至,一声长啸,惊愣了所有的打斗人。
短暂的怔愣,所有人的眼睛都去找寻发出长啸之人的所在之处。
原来在天上!
只见一名青衣少年,飘浮在半空中。
“都给我住手!”
少年再一次发出清脆的斥喝声。
经她这么一喝,双方打斗反而继续起来。
林无双放出七小煞,很快进入战斗中。
紧随而来的苏玉与两名影卫,收起了面具,易容成三名普通的侍卫,也加入了战斗。
场面很快反弱为强,反败为胜。
把陇右官兵,打的是落花流水。
全都卧地哀嚎。
这一场面,被隐藏的探子看到,很快就把这里的消息传递给了陇右指挥使宇文导。
传递信息的探子老远就拦住了银甲卫,“报!!有大事要报!”
带头银甲卫首领一看探子大喊跑来,立马从腰间掏出牛角号,吹出部队暂停的口号。
号令兵立马出列,纵马向部队后面跑去“部队暂时停止前进!部队暂时停止前进!”
军队在号令兵的传话中渐渐停止了前行的脚步。
探子急步来到陇右指挥使宇文导的车驾前,跑地行礼:“大人,不好了!陇西李氏田庄,我军伤亡惨重!李三郎并未出现。
出现的是一名青衣少年,带了三个随众和七个女童。
那杀伤力简直是扑天盖地,只一盏茶的功夫,把我方军士打的落花流水!”
那名探子话落,原本歪斜躺在车里软榻上的宇文导立即跃出车驾,复又落在车驾的顶端。
手持一把长剑,一身玄色衣袍列列作响。
虽年已四十,但身材颀长健朗,风姿绰约,威风凛凛不弱少年郎。
“参将副将听令,军士继续前进。
所有银甲卫,火速随我去捉拿那青衣小贼,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妖孽?胆敢坏我好事!”
说完提气向前飞去。
两百名银甲卫骑兵,火速跟了上去。
车驾依旧缓慢前行,红面跟随五千名兵士。
宇文导如一道残影,很快来到陇西李氏田庄。
看着满地哀嚎的士兵,那胸中的怒火,一飞冲天!口中禁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呔!是哪个狗娘养的干的老夫宇文导在此,那青衣小贼,快快出来受死……”
此时林无双正在为受伤的流民投诚兵卒包扎伤口。耳边传来宇文导带有内力的挑战声。
一身侍卫服饰的苏玉就要去应战,被林无双拦住。
他的寒毒未解,听说宇文导的武功也非常了得,只怕二人真要打起来,苏玉动用了内力,寒毒发作,伤敌一千也会自伤八百。
林无双叮嘱七小煞帮忙消毒包扎伤口。
因为林无双不仅教会她们武功,也教了她们医术,还教她们认字。
所以经过灵泉水焠变的七小煞也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又是十分听话乖巧的孩子
林无双嘱咐好七小煞,站起身来,一提气也跃上半空,与宇文导对视,回骂道:“老匹夫,长的人模狗样,却是吃屎的玩意儿!怪不得一张嘴就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