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丝莽撞吗？
她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她的话惹得靳法瑞发笑。
“哈哈，就因为这个？”
“如果你觉得不正常的话，可以去调查，有了足够的证据再摆出来，那样说不定还有一些攻击性。”
“而现在，你只是在无能狂怒而已！”
碧翠丝面无表情。
之后她又询问了一些问题，靳法瑞对答如流。
她的时间到了，让开给了下一个督察。
那个督察屏蔽了她的问题，同时将得到的新信息加入，得到了更多细节，同时询问的也更加细节。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第一个死者凤壹最后接触的人中就有靳法瑞。
这一点很重要，虽然没有办法拿出来说是证据，但这就已经足够让靳法瑞感受到压力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靳法瑞的确存在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比如说凤壹死亡的当天，他就不止在一个场合中说起凤壹，虽然都是有意无意，但提起的频率太高了。
而他们之间的聊天却都是敌对的。
有什么情况是在和敌对的人针锋相对之后，又去其他地方频繁提到这个人的呢？
一个是的确很痛恨，想要抹黑他。
另外一个就是杀人者，他需要知道凤壹的情况。
那是第一起杀戮，杀人者还不成熟，所以这些信息是很重要的。
不过这些依旧无法被当做证据。
一通询问下来。
虽然问题越来越深入，指向性也越来越高。
但只能加深怀疑，而无法确定靳法瑞就是。
因为同样值得怀疑的目标还有其他人，靳法瑞并不是唯一被怀疑的。
那个时候正是骆燕沉被调走的时期，本部内部的派系冲突本就激烈，凤壹当天也不止和靳法瑞发生了冲突。
不过，这其实也是一些老问题。
靳法瑞也表示，已经有人询问过他这些问题了！
整场询问唯一具有威胁的其实还是碧翠丝的第一句话。
之后碧翠丝也践行了自己的话。
她一直盯着靳法瑞，甚至让靳法瑞没办法和她对视。
“我可以走了吧！”
“已经超过时间20多分钟了。”
最后一个询问完之后，靳法瑞径直离开。
碧翠丝也走了，让大家都松口气的是，她没有跟着靳法瑞。
费格言倒是陷入了沉思。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靳法瑞肯定就是凶手没错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碧翠丝也知道这些，那么她为什么打草惊蛇？”
费格言和碧翠丝严格上来说是在同一座星城中的，所以他对碧翠丝了解更多。
其他人或许觉得碧翠丝只是凑数的，或许觉得上面的人用她是想延续她本身在以往办案中的“奇效”。
但费格言知道，碧翠丝办案虽然不那么强，但也不会比一般督察弱。
如果这是一个聪明人。
那么她的所作所为一定也是聪明的。
靳法瑞是个舰督。
舰督这个官职说低不低，但要说高也绝对不算高，只能算是第三等的末尾，有些地方还是次第三等，更小的地方，比如别墨那种地方的舰督，那就只能是个第四等了。
靳法瑞的出身并不好，他的履历并不复杂，这样的人能成为舰督大部分都是走的关系。
第三等的关系其实的不好走的，联邦中第三等的职位也是极为有限，舰督恰好就是能走关系的极限。
也就是说，靳法瑞的能力不强！
如果默认凤壹的死和靳法瑞有直接关系。
那么也就可以看出，靳法瑞会被情绪左右事情。
“之前靳法瑞在说那些问题早就有人询问过他的时候，似乎眼神偏离了一下。”
费格言回到原地。
他坐在靳法瑞的位置上，保持和靳法瑞几乎相同的高度和方向。
然后，眼睛移动了一下。
看到的其实是一面玻璃。
什么都没有！
“不！”
“如果说是反光的话……”
那么正好就是碧翠丝的位置。
也就是说，靳法瑞看了一眼碧翠丝，在那个时候。
“靳法瑞是个计谋的雏，一般理性来说，这样的人都会被排除在计划内。”
“但实际上的情况是，大部分危险的行动都是由这些人去完成的，真正聪明的人会隐藏起来，会更加谨慎。”
“所以靳法瑞在这个时候的转移视线，看向碧翠丝，一定是潜意识所为，之前问他这些问题的是碧翠丝。”
碧翠丝已经知道了这些信息的一部分。
她一开始就确定靳法瑞是奸细，杀死凤壹的人。
“串联下来的话，碧翠丝在故意激靳法瑞！”
“这样的人容易被情绪左右思考，最后就算能听别人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也会在某一刻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费格言见过太多这样的犯人。
这些犯人个个都自诩为聪明人，甚至在被抓住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住。
靳法瑞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费格言翻看了询问其他人得到的结果。
“色厉内荏！”
平时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有一次他故作深沉走过去的时候，被背后一个喊他话的声音吓了一跳，之后更是有些羞怒。
人被吓很正常。
但之后羞怒，则就表明这个人很看重被吓一跳这种事情。
“看来之后得看碧翠丝的表演了！”
费格言露出一个笑容。
他并不打算掺和进去。
作为一个旁观者挺好的。
他甚至还很期待。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接下来要去询问第二个人。
正好，之前靳法瑞也提到过。
从他身边走过没有打招呼的哥达华！
这个人在军营中的职位是后勤部副部长，也是一个第三等的军职。
星空战争中后勤的重要性其实比较弱，就算后勤部部长也就次第二等官职。
不过，后勤部人也少，所以公务很繁忙。
之前费格言约了几次都没有将他约出来。
靳法瑞倒是一个口子。
相信其他人也能发现这个口子。
哥达华和第三个死亡的军官关系很深，听闻是“情同手足”，在对方死亡之后，哥达华也表现出了应有的悲伤，并将自己投入狂热工作之中。
但这并不能去除他的嫌疑。
因为他是和被害者接触最多的人！
而这个死去的军官，死状和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