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司天盘算计的人族修士,毫无例外都没能走出葬天海,所以它也一直如此自信。
然而姜北辰是个意外,他是已经进入过葬天海,并且安全回来的,毕竟他拿到了那么多自己的分身。
既然如此,他要是真的从葬天海又活着回来,那么自己可以把他怎么样?
难不成自己飞过去,砸他脸上不成。
这样做的结果,可能是自己碎一地。
然而谨慎的司天盘,本体也不敢出世。这个世界是妖族掌控的,他一旦出世的话,很可能会被妖族掌控,以后只能成为妖族的工具。
梁擅直接把它问住了,他能够怎么办。
它可以允许有人进入葬天海活着出来,前提是这个人必须是被自己控制的,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万一东西落入了姜北辰的手中,姜北辰又不受它控制,到时候可就白忙活了。
梁擅有一点还是猜对了的,姜北辰其实并不害怕司天盘。因为通过那么多的资料记录,都是说司天盘有趋吉避凶一类的能力,却没有提起过它能够伤人。
主要是带在自己身上不方便,姜北辰有信心不受蛊惑,但是他的秘密太多,担心这个分身把秘密传给本体,然后通过本体散播出去就不好了。
所以才会毫不留恋的留给了梁擅,他发现梁擅其实也是一个聪明人,只不过他自己在装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姜北辰可不是一次两次的试探。
姜北辰表示可以教导他一些术法,但是他没有什么兴奋的样子,表示自己的术法够用了,如今更在意提升境界。
包括上次询问他伴生兽的事情,梁擅也是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麻烦姜北辰,至于准备的是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向自己展示过。
自己没有询问过他妖像的事情,梁擅一直表现的很正常,从来没想过主动说一类的。
对方拜自己为师,好像就是为了送司天盘一样。
姜北辰知道梁擅聪明,故意点破司天盘的底细,如果梁擅没有明白,依旧被司天盘给诱惑了,姜北辰也不会那么多的顾忌,直接杀死好了。
“不对啊你小子,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难不成这些真的是你自己思考的不成?”
司天盘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它跟随梁擅虽然不是太久,但是也没有感觉到梁擅是什么聪明之人,经常是十分的愚笨。
每件事都问东问西,自己也是操碎了心,总是要找很多的理由,去说服梁擅。
然而梁擅经常被自己说服,但是却从未被自己诱惑过,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之后,甚至连敷衍都变得三心二意起来。
司天盘一直认为自己可以随意掌控梁擅,但是今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这也不对,自己明明看到了他的过去未来的,而且看得一清二楚,不应该改变才对,为何会变成这样!
梁擅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气势。
很快,他就从元婴期变成了化虚期,旁边也只有司天盘感受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司天盘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你们都在演我!”
司天盘幸亏不是人,不然绝对会被气的吐血。
人族在如此艰苦条件下,为何还能有人突破到化虚境界,估计光是雷劫之类的,都不一定可以隐藏住。
毕竟进阶化虚,依靠的不仅仅只是资源,那么梁擅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原来自己是真的不了解梁擅啊,前有姜北辰脱离掌控,后有梁擅在戏耍他,如今的人族,让司天盘感觉到害怕。
“你到底是谁?为何故意隐瞒修!”
司天盘管不了姜北辰了,只能对梁擅越发的好奇,难不成自己被梁擅得到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算计,而是因为对方故意被算计的。
越想越觉得,怎么这个梁擅,比姜北辰还要令人畏惧呢。
“葬天海确实很大,但是总有一些幸运的家伙活着出来不是吗?我就是那个幸运的家伙。
不仅没有死,甚至还因祸得福,不仅修为达到了化虚境界,而且还得到了完整的传承,有特殊的手段可以扰乱天机,隐藏自己的修为。
令人失望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依旧是那两招,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但是你太自信了,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算计,竟然没有看出来一个。
我们又见面了,司天盘,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让你回忆一下?”
“竟然是你!”
经过梁擅这么一提醒司天盘把梁擅的提示回想了一下。瞬间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不可能,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修为那么低,不可能出来的。”
“不是说了吗?还是多亏了你啊。不过我叫梁擅,还以为你真的能够掌握一切呢,竟然真的有人一眼看透了你的本质。
用一个分身,骗得我们好苦啊,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我人族天骄。”
梁擅说着,又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盘,只不过这块玉盘没有了能量波动,明显是死物。
“你,你到底想玩怎么样?”
司天盘再也没有了桀骜不驯的样子了,因为原妖界变得让它感觉到陌生,接二连三的出现意外。
妖族竟然还有隐藏手段是它不知道的,直接稳住了攻势。
另外一边,那神秘修士竟然是神兽梦魇,也是在司天盘的意料之外,要不是听姜北辰说,它还不知道呢。
关键是梦魇的蛊惑手段,明显比他的更加高明。
人族方面,先是姜北辰不为所动。不受自己影响就算了。到头来,一位已经被自己算计了一次的人族修士,也能把它给算计了。
还以为是姜北辰把它的底细给说了出来,导致自己在梁擅面前,没有任何的进展。
原来人家只是将计就计,而蒙在鼓里的,一直是自己罢了,想起这些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