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潮湿上锈的铁门再度被打开。
嗯?
随之光线透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以及原本该有的疑惑。
同样的医生打扮,性感而宽松的白大褂,修长的半截美腿,在半敞开的大褂下若隐若现。
除了...
略显平凡的胸脯,否则,我一定认为到访的是回头的维拉。
“你是谁?”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我似乎猜到了什么。
“跟我走!”
女人下来之后压着嗓子说完这句话,便开始动手解开我身上的枷锁。
熟练地用铁丝开锁!
看样子对这方面非常熟悉。
同样装束?
我似乎想到这是用的计,用维拉吸引视线。
“张疯子派来的?”
女医生并没有回答,手上动作加快,把锁全部弄开后,我险些摔倒在地。
长时间的浸泡和没有进食,导致体力不支和疲软。
“还能走吗?”
语调略微有些耳熟!
“我们见过?”
我眼神炯炯有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有心情说这些废话,还不如跟我走。”
女医生不再啰嗦,转身就带头往外走。
“这家伙!”
我咬了咬牙,只能跟在后头。
先出去再说!
留在这个鬼地方我迟早不是被弄死,就是因为伤口感染而病死。
……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医院外科病房外,倚靠在门边的老刑,追问刚才的安保。
“啊!是这样,刚才我遇到了医生。”
“什么医生?”
老刑皱着眉有些疑惑。
“就是...”
安保往里面看了眼,眼神定格在被医生诊治的维拉身上。
“就是女医生。”
“她?”
老刑脸上的绷带随之一沉。
“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脱离我的视线。”
“所以...”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明明不应该在哪的,可我确实看到了医生的背影,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等等!”
本来没想说什么的老刑,突然冰冷地追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就在我今晚值班的地方呀!”
“值班?艺术走廊?”
“对!”
“该死!”
确认这点之后,老刑瞬间暴怒,较明显的眼白迅速被血丝充斥。
往里一看,是遮遮掩掩的维拉,以及诊病医生一脸的狐疑。
瞬间明白过味来!
哼!
冷哼一声后,迅速往跑走。
维拉注意到这一幕后,双手不由得担忧地合拢到一块。
“希望能逃走吧!”
心里暗道,默默祈祷。
“小姐!你这没受伤呀?”
一脸蛋疼的医生最终还是相信了自己的医术。
“我知道!”
……
外面是类似的大牢!
但看起来都很破旧,就连头顶的电灯,也异常的泛黄,有几盏甚至已经坏了。
不过从上面军绿色的灯罩配置上,我眉头也随之皱起。
“这里...”
“还在耽搁什么,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女人似乎很焦急,迅速带着我,往外逃走。
这里的看守不少都陷入了昏迷状态,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女人做的。
如果是那么她的身手应该相当不错!
好在也都是昏迷!
经过蜿蜒向上的楼梯,我愈发确定一件事,这个地方是原有建筑改良的产物。
否则不会如此陈旧!
园区的设立时间从我了解的情况看并不算长。
而这里的老化痕迹几十年是有的!
一处原本设有水牢的建筑?
我有些不敢去深想。
沿着漆黑的楼梯往上跑,再周折一番后,我确定自己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经过岔道时往里面一瞟!
的确!
这个位置是老刑的艺术馆。
“等等!”
“你要去哪?”
我被拽得有些踉跄。
这个女人嫌我走得慢一直拉着我手在跑。
“别磨磨蹭蹭!”
“前面没路啊!你是不是走错了?”
我往艺术馆里看了一眼,这条道是有终点的,也就是当初徐青被关押审问的地方。
“少啰嗦!”
女医生拽着我就往里面跑。
“真的没路啊!”
我是真服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女人,这样跑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艺术馆比往日冷清不少。
很多艺术品都已经消失,那东西的储存确实是个问题,看来被清理掉了不少。
也新增了一些!
最初的那截!
我没看见被关押人,想来之前的程序员,已经被放了出去。
……
“这是?”
路过某处时,我的表情从不解变成疑惑,最后变成惊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愣着做什么?你也想变成艺术品吗?”
女医生责怪道。
因为跑动,衣摆往后,足以看得出她火辣性感的身材。
简直就是尤物!
“前面还有路吗?”
我收敛心神后忍不住担忧。
“闭嘴!”
女医生不客气骂道。
敞开的大门处进去后,里面是老刑的刑罚房,里面有着各种渗人的刑具。
之前徐青被绑的铁床也还在。
唯一不同的是!
那张挂满刑具的墙此刻居然张开一半,并且露出其后宽敞的通道。
“这里居然还有...”
我眼睛随之瞪直,完全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藏有一条暗道。
“走!”
女医生松开我的手率先钻了进去。
我摸了摸鼻子,内心里,多少有几分犹豫。
和之前的想法一样,逃出去之后,我还能去哪?
不能离开园区,或者说,不能离开缅北。
我再怎么逃都只是在加速死亡!
“你搞什么?”
原本就要走进去女医生回过头来质问。
“你要带我去哪?”
“离开这里!”
“离开?不不不,我要是真走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我摇头拒绝道。
之所以跟着这个女人逃,是想知道,张疯子在耍什么幺蛾子。
逃到这里见到这条道后我就必须得返回了。
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太多,反而处于不安全的处境。
“马上就能逃走,你还犹豫什么?”
“不妨说说你们想要什么吧?应该说,那个张疯子,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我干脆选择摊牌。
没有无缘无故的利益和帮助。
救我一定存在目的,我大概知道,但更想亲口确认。
“呃...呵...”
女医生随之嗤笑一声。
“你还真有够聪明的!”
“多谢夸赞!”
我不温不火地回应道。
锵!
一把锋利的手术道出现在她手上,冰冷的声音吐出:
“陈安!把你身上藏着的东西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