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逃不掉这宿命吗?
两条腿作最后的挣扎后,无力纠结在一起。
张佑林嘟起的嘴还在往下,我把嘴唇往口腔内抿,尽量藏起来,绝不让他碰。
在使劲挤压我下颚两侧的下颌关节无用后,张佑林轻笑一声,越过鼻梁,在我的颤栗的目光中,将那吻印在我的额头上。
屈辱...
之后是庆幸...
又或者两者混合在一块!
张佑林抬起头,前方站着的是韩政。
正因为这个家伙在,才扰了他的兴致。
“他该走了!”
我听到韩政的声音拼命挣扎,但这厮力气实在大,我这身肌肉成了摆设,所有的挣扎掀不起丝毫浪花。
“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
张佑林不满地说完,见我挣扎得厉害,挥手就是一耳光!
啪!
这一耳光也把我扇懵了!
这些年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张嘴就想咬死这狗比,但被他轻易拿捏住。
“你是我的!早晚要让你享受享受,老子的大宝儿!”
“你这狗砸种!老子要有机会,一定会弄死你!”
刺激之下,我已经不复之前的冷静,破口大骂。
“什么?”
我骇然发现张佑林的眸子变得格外森然,一抹冷芒在酝酿。
“你...你...想干嘛?”
没想到这家伙突然弯下腰,我连忙别过脸去。
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目的不是嘴,而是脖子,一口咬在脖子和肩膀相接的地方。
“尼玛!xxx...”
我这辈子学过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脚无力地蹬了又蹬。地狱!这地儿绝对是地狱。天尼玛个锤子堂!
我咬紧嘴唇,一脸屈辱和绝望。
铁丝网外的韩政咫尺之遥,面对此景他竟然无聊到打了个哈欠。
反正被压住的不是他自己,就像在看猴子表演一样。
“嘶~哈哈!”
张佑林不仅咬还吸吮了一口,最后大笑着松开手。
得意地看了一眼韩政,然后背着手在手下的簇拥下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眼里除了屈辱之外不剩其他。
刚才张佑林临走时的话还在耳边:给你做了这个标记,你以后就是我的专属玩物了,小宝贝儿!
“想哭就别忍着!”
韩政慵懒地说道。
哭?我哭尼玛隔壁!
很想破口大骂,但恢复冷静后,我还是忍了下去。
“想清现实了?走!别错过打卡时间。”
韩政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只是我敏锐察觉到他的余光时不时地打量着我。
跟在他后面,垂头丧气,就像回到了刚放出来的时候。
我也如此诚惶诚恐地跟在他身后,那时候自比作狗,现在呢?
似乎也没挣脱出这个怪圈...
抬头!
灰白色调的天空从来没有改变,只是自以为没心没肺的笑容油彩能将其感染罢了。
终究乏力...
低下头露出惨淡的笑容,韩政自顾自走在前面,不多时停下步子,突然想到什么打了个哈欠后,倏然开口:“陈安!你累吗?”
“累?”
“是啊!就像我一样,靠着这身皮撑着,不是很累吗?”韩政说着抖了抖身上的西装。
“呵...”
我干笑了一声,看向韩政的时候,也看到了后面的直播楼大门。
“累也要上班不是吗?”
越过韩政走进大楼里,而韩政目送我离开,半晌沉吟道:“你能撑多久呢?”
目光逐渐低垂,语气和神情里皆挂上低落之色:“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再遇到意外!”
晨起东边,太阳随着时间,逐渐走过天空。蜜桃状的直播楼,被阳光拉长的影子,从狭长的矛尖逐渐变成桃心形状。
韩政的身影一半躲在影子里,一半藏在阳光下,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影子会逐渐将其吞噬到挥之不去的晦暗中...
“谢谢姜导的桃子!”
接过拳头大的桃子,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很脆也很甜。
“你这干嘛去了?”
“浑身都是灰!”
提着袋子散桃子的姜岳眉头一挑,见我吞吞吐吐不愿说,捞开衣服,发现身上随处可见淤青。
“你这...”
我想起黄四郎的叮嘱,犹豫了下,没有说出口。
旁边的吴二狗则说出答案:“张佑林干的!”
“张佑林?又是那王八蛋,昨天才刚劝退,今天趁我开会就下手,简直是...”
姜岳想骂几句,但顾忌自身形象或者顾忌其他,愤怒之余还是没骂出口。
“姜哥你是不知道,那张佑林不是一般的猛,陈安跟他打了会完全不是对手,被按倒后差点失去了贞洁。”
吴二狗憋着笑意。
我瞪了他一眼,这狗比连忙转移视线。
本以为姜岳会因此失望,但没想到他却没怎么在意。
“这也正常!那小子贼生猛,能和他较量几分钟,陈安已经很牛逼了!”
“呃...”
闻言我反倒不理解,这张佑林是有什么事迹,才让姜岳对我的实力做出如此衡量?
“这姓张的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姜哥你这么认为?”
既然感到不理解,我干脆直接问出口。
姜岳犹豫了会,招了招手带我走到远离构景台的地方。
之前被砸烂的床板的影棚并没有受损,一群人在忙活着,重新布置场景。
吴二狗并没有跟过去,而是拉了根椅子坐下,在那一个劲犯困打哈切。
离远后,姜岳才说:“那张佑林关系很硬,你还是少招惹他。”
“关系很硬?”
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猜测,比如什么园区幕后大股东的儿子,什么缅北军阀的后代,什么涉黑集团来这体验生活的少爷种种...
“他呀!”
“是秦先生的侄儿!”
见我出神,姜岳说出答案。
“侄儿?”
我仔细回忆,张佑林对秦先生的态度,确实是有些“放纵”,而秦先生经常喊他作“佑仔”!
显然两人应该一个地方的,并且关系还不错。
只是没想到是叔侄关系!
“就是因为这层关系,秦先生对张佑林很信任。我听秦先生闲聊时说过,他这侄儿从小就喜欢打架,爱看那些武打影片,家里人把他送去寺庙当了几年武僧。”
“但性子顽劣荤腥不忌,把寺庙闹得上蹿下跳却没人制服得了,那小子当时才十五六岁,你说厉不厉害?”
“的确...”
“被赶出寺庙之后,家人让他找他二叔,也就是秦先生。”
“不过那几年秦先生也在四处躲灾避风头,根本没闲工夫理他,没人约束他就跟群不三不四的小年轻混社会,动不动就因为打架斗殴进局子。秦先生说他当初找了好多关系疏通,才把这不省心的侄子弄出来。”
“噢?”
我眉头一挑,让我意外的是,秦先生以前好像也混得不怎样。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