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黄鼠狼吗?今儿来我这偷鸡不成?”
张佑林眯眼笑,调侃地讥讽。
“佑林哥!别这样呀!你平常找我要人,我不是答应得挺痛快的吗?”
因为这比的取向,黄四郎经常把手下送给他玩弄,一来二去也算有些交情。张佑林此刻心中不悦,但也不想得拂了对方面子。
“这家伙你朋友?”
“是兄弟!”
“好些年不见了,昨儿都还没来得及叙旧,今天...”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跑操队伍又出了状况,逮出两三个跑摔倒引起混乱的“刺头”,我瞟了一眼,似乎都是直播组的新人。
昨晚的新人仪式把人折腾得够呛,他们摔倒也在情理之中。
要是不摔,我还有些纳闷,毕竟我的体力算是这群豆芽菜里最好的了。
“嘿嘿!新乐子这不就来了吗?佑林哥,你看我那兄弟...”
“行!”
张佑林背着手往我这走来,我松了一口气停下休息。没想到他却抬脚把我踹翻,踏在我胯部缓缓蹲下身子。
扯起我胸前的领子往上提!最让我胆寒的是,他居然凑近来舔我耳垂。
不寒而栗!
似乎品尝到了我的恐惧,这个变态居然笑了起来。
“小可爱!下次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声音绵柔得让我菊花一紧。
“滚吧!”
突然间变了脸色,一脚把我踹翻。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我也顾不得其他,赶忙爬起来往外跑。
“老黄!谢了!”
“跟兄弟我还说这些!”
黄四郎扶着我,一脸唏嘘。见旁边也没啥人,于是追问:
“话说你咋混到这来了?我以前跟人打听过,听人说你已经不赌了,还以为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见到你,没想到你就出现在这了。”
“害!被骗了。”
“被骗?女人?”
“男人...”
说出这话让我老脸臊得慌。
“老陈,不是我说,你在外混了这么多年,咋还会被骗呢?”
“穷!”
一个字道尽心酸,老黄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啥。穷是病,也是命。不是因为穷,谁没事跑来这种鬼地方找出路?
“老黄,你呢?”
“害!以前的破事别提了!反正有兄弟我在,虽然不能说让你横着走,但至少能留条命活着,找机会我帮你弄去后勤部杂役组,那样日子稍微好过些。”
“真的能?”
我惊喜万分,没想到老黄还有这能耐。
“有什么能不能的?总之,你先跟韩政混好关系,不要表现得太优秀,也不要蠢憨憨,兄弟我自会找人帮你运作。”
“好!”
我感动万分,出门在外靠朋友,遇到坎儿靠兄弟,这话不假!
我陷入感激之际,全然没有注意到,借着咳嗽背过脸去的老黄脸上浮现一抹狡黠的贼笑。我将担忧的视线扫过来时,他已经恢复正常。
“我到了!就在这等组长他们吧!”
“行!”
老黄把我放在棕榈树下,身子松软的我靠着树喘气。
心想一会得回去休息,不然这身体真撑不住。
“有空再聚,我先走了!”
“ojbk!”
送走老黄后,跑操的队伍已经停下解散,b组的成员纷纷到此汇合。
“运气可以呀!”
老鸭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
“害!”
我摇摇头唏嘘,实则懒得搭理他。
“小安子白天你不用上班,回去休息吧!晚上跟着黄小玲她们队伍做事。”
“政哥!故意的不?”
黄小玲一脸郁闷,昨儿刚想泡这肌肉男陈安,没想到就给分到自己组。要是他天天看着自己表演,那还能处个啥?
韩政没鸟她,宣布队伍解散,该上班上班,该回去休息休息。
“政哥,那个,我好像忘了自己住哪。”
“c1楼,至于住哪层哪间,去一楼问宿管。”
韩政晃晃悠悠去了直播楼,根本没心情搭理我。
经历完新人仪式,他清楚,我这卵样估计是认清现实了,没必要再花心思。对待手下太温和可不好,最简单的管理手段就是立考核,不达标狠狠收拾一顿,比什么都管用。
我坐那休息了好一会,根本没人来搭理。知道在这里不能坐太久,一会上班开始后,路上除了安保和警卫队,根本没其他人,不是组长身份,在外乱逛容易出事。
所以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慢慢往住宿楼走去。
世态炎凉...
昨晚喝酒时场子很热,气氛到位,谁都表现得熟络热情。可现在连个扶我回去的人都没有,不可谓不心塞。
一路上见到不少夜班回来睡觉的人,熬夜一宿加上早上跑操,身心疲惫之下,走路都在打哈欠。
“哥们,你哪个组的?”
我凑过去逮到一个落单的随口搭话。
“二组,问这个干啥,你...”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幡然醒悟。
“新人对吧?有点印象,那天你从棺房拖出来时候,我还在边上看着。”
“你们菠菜组还要上夜班?”
我没有理会调侃,继续追问,同时手也很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虽然唐突,但对方也没感到不适,新人意味着有利可图。
“当然要上!晚上那些老赌徒才会耐不住寂寞,打工仔也要晚上才有空,我们组干夜班最赚钱,有时候想轮还轮不上。”
“噢!”
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不过,咱园区有真正玩牌的地方,要不要晚上带你去耍几把?”
“没钱...”
我的回答让对方笑容僵在脸上。
“那还说个屁!”
甩开我的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索性也到了楼下,我也不用再忽悠他,借此得到肩膀扶。
“大哥,我想知道自己住哪!”
“工牌编号!”
“03……”
“四楼014。”
宿管头也不回地答道。
“谢谢!”
感谢之后,我拖着身体爬楼梯,住宿楼没有电梯,简直是要人命。
转念一想电梯维护修理也是个问题,不安装也无可厚非,技术组的人员不少,想来都是这些方面的人才。
可惜没文化没技术!要不然也不会遭这罪。
唉...
叹气来到房间,门是敞开的。我摇了摇把手,这种是简单的开合锁,并没有锁孔,也就是说,只起到固定作用。
说白了,谁都可以自由进出,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楼道外面有监控。我想可能为了方便突击检查,干脆让所有房间都变成半透明状态,至于偷盗问题那就只能依靠监控。
不仅是住宿楼,哪栋大楼几乎都是密布监控,街道路灯上也有监控。
我龇牙咧嘴地躺下后,只感觉下体传来沉重的无力感。
昨晚的遭遇又在脑海里浮现,我痛苦地拿过枕头把脸掩埋。
过了会,好受一些后,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搞这么多些监控是对付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