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揉乱了头发,唉声叹息道:“我敢吗?要是让他们知道,铁定把我关小黑屋反省。”
这件事算是褚家的禁忌。
她还没出生时,她的爸爸出过一场车祸,很严重,爸爸的前妻为了把大哥送出来,死在了车里,所以爸爸心里留下了阴影。
而她的妈妈,从外地进修回京都的路上,救了他们,只可惜褚阿姨死了。
褚楚知道爸爸妈妈是担心她,但是她真的超级喜欢赛车,为了让他们安心,她大学专业都报考了计算机。
本来她是想报工科,数学可以解释一切,速度,距离,误差,褚楚都可以在脑子里计算出来。
褚楚想等自己再有些成绩了,再告诉爸爸妈妈。
就说:“再等等吧!五月底我爸妈还不一定回得来,到时候我就假装出去玩几天,我哥不会管那么严的,我现在已经在做乖乖女了,每天都要给楚女士汇报日常生活。”
唐越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要干大事,肯定还有别的事。
以前褚楚玩遍了海市的电玩城,大大小小,只要和赛车有关,她都没有遗漏过。
最初唐越只以为褚楚就是喜欢玩刺激的游戏解压,直到有一次高中时,海市有一个赛车比赛,褚楚拉着她去看的。
那时候褚楚看赛车的眼神,是炙热,眼里盛满了星光。
她的眼神就像自己拿着画笔时的模样。
原来她甜美外表下藏着一颗狂野的灵魂。
唐越想到自己五月底,也没有什么事,就说:“我去陪你,见证你第一次在国际上崭露头角,要露真容吗?”
褚楚捏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还是保持神秘吧!再过两年就毕业了,等我拿到专业优异的成绩,到时候我再给家里人坦白。”
褚楚说着就开始为难了,“越越,对不起啊!我估计等坦白了,将有一场狂风暴雨,不知道我的家人,会不会责怪你帮我隐瞒。”
唐越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
“这都不是事儿,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什么都不怕。”
为了梦想拼搏,成不成功都是值得敬重。
唐越早就想过未来暴露后,免不了会被问责,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若是怕,就不会像逃犯一样陪着褚楚。
只怕有一天被熟悉的人看到,两个豪门千金,一个比赛,一个助威,搞得像偷情。
她们又嘀嘀咕咕聊了很久,唐越把摄像头对准小黑,小声说:“看看我新养的宠物,不过已经睡着了。”
褚楚凑近屏幕,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来是啥品种,就问:“怎么这么黑,跟坨煤球似的,还受伤了,这……这什么品种?”
唐越有点尴尬。
“确实有点黑,不过很可爱,眼睛圆溜溜的,可萌了,跑太远了,受一点伤,养养就好了。”
唐越又把镜头转过了,“什么品种不知道,我搜了一下没搜到,有点像缅甸猫,但耳朵有点像狐狸,他眼睛也是黑色的,像个暗夜幽灵。”
“唐姑姑不是对动物毛发过敏吗?你打算养哪?”
“养在男朋友家,他家有专业人员,我可以经常去看它。”
褚楚突然又唉声叹气了,“你大一时来我家,你走后,我妈妈还专门向我打听,想等你成年或者再大一点,就撮合你和我哥,现在彻底无望了,好可惜。”
褚楚又突突说了好多话,大多都是楚阿姨让她把唐越多往家里带带,增加与褚大哥见面的机会。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等哪天你们分手了,我就赶紧给我哥拉线,把你娶回家,我哥他人很好的,专一,不乱搞,事业有成,成熟男人,还细心,还会疼人,脾气也还好。”
褚楚又说了一堆他哥的优点,以及上学时获了多少奖,事业有多努力,有多少资产。
结果说着说着,褚楚就惊悚了,因为她看到一个完美到无可挑起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她刚刚是在火上浇油,倏然想到不能自己死,要先拉一个垫背的,就说:“越越,你觉得我哥帅吗?”
“帅啊!老男人的成熟魅力,无懈可击。”
唐越完全没有察觉到刚进来的身影。
赫樊骁黑沉着一张脸,她在说什么危险话。
褚楚继续拉她下水,“若是我哥追你,你会心动吗?”
唐越嘻嘻嘻地笑了,一句不会还没说出口,褚楚就把视频挂了。
“真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挂了。”
唐越倏然觉得不对劲,怎么有些冷,还有热源在靠近,她假装不知道,继续发语音,“来十个你哥,我都不会动心,我们代沟太大,不合适。”
赫樊骁站在后面更气愤了,什么叫代购太大,不合适。
那若是不存在代购,她是不是就心动了。
她怎么可以喜欢别的男人。
那她会和自己有代沟吗?
一想到唐越可能会喜欢别的男人,赫樊骁就觉得呼吸都不畅了。
不等唐越把手机放下,赫樊骁从后面拿走她的手机,点开语音说:【她已经是我的了,你哥就别想了,太老了。】
手机被抢走,唐越转身跪在沙发上看他。
看到赫樊骁黑沉沉的脸,她不明所以,没说错话啊!
她不是拒绝的挺明确?
干嘛那么生气。
说完赫樊骁就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借着身高的优势,直接从沙发后面把唐越抱了起来,直接往外走。
唐越盘上他的腰,亲了他一下,撒娇说:“老公别生气,我只爱你,别的男人我看都不看,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渣女。”
说完,唐越也觉得自己像个渣女,怎么还感觉茶言茶语的。
错觉吗?
唐越看他已经按了电梯,就问:“去哪?小黑没带着。”
她竟然还想着小黑,没看到自己生气吗?
竟然还敢提异性,宠物也不行。
赫樊骁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把她抵在电梯上索吻,一点也不温柔,又急又狠,在里面疯狂地扫荡,勾着唐越的舌尖,声音模模糊糊。
“回家睡觉。”
“怎么睡?是我想的哪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