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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朱雄英一伙人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阵的鸡飞狗跳。

太孙和皇子祭祖,是写进敕封太孙的大典里的。

所以太孙祭祖,整个凤阳府早就知道了,为此,他们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从各地县、村,紧急召回了所有衙役,请假的不批,休沐的当即销假,要保证每个闹市的街道,随时有四个巡街的衙役。

这些是明面上的,凤阳府做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在面上看不到的。

在凤阳府的暗示下,全凤阳城的娱乐场所遭受了重大损失,包括但不仅限于妓院、酒肆和戏园,全都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打击。

酒肆还好,只是衙役们挨家挨户的上门告诉他们。

这两天京里来了大人物,一些酒蒙子,喝多了好打架、好骂娘、好撒泼的,都要盯紧着些,不能丢了凤阳府的精神文明建设。

相比之下,戏园子这些卖笑的勾栏院儿就惨了很多。

一些卖座儿的淫调俗曲、色情俚语,那是坚决不准唱,哪个戏园敢沾上半点的荤腥,直接拿进大牢。

为此凤阳府的儒学教授,甚至亲自定下了一批,那种听上去就透着一股子上进、励志和美好的曲目。

讴歌真善美,抨击假大空。

学子们也惨了。

一些民办的书院和私塾,都被先生刻意的多加了几倍的课业。

为的就是让学子们没有功夫上街,碰上什么不该见的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抹黑了凤阳的形象。

但最惨的,还是妓院。

害怕太孙和几位王爷,尤其是太孙微服出巡,碰上什么不该看的、不该听的,污了圣目、圣耳,那本府罪莫大焉。

所以妓院,是严查的重中之重,要坚决抵制,严格落实。

但凤阳府觉得,也不能太过刻意,万一殿下看见堂堂大明的中都凤阳都是关门的铺子,以为是本府忽略了凤阳的经济建设,那还了得?

所以就有了这样的神奇景观。

所有的妓院,门能开,妓女也有,就是不准接客。

为此一些憋的红头白脸的嫖客,背地里没少骂娘:

“官府这些事儿办的,真他妈文明...”

甚至凤阳府还希望,农夫和民夫在劳作的时候,脸上要是能洋溢起幸福的笑容,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有一种人他们管不住。

凤阳是龙兴之地,开国的公侯大多也都出身凤阳。

这些公侯的庙门在京城,可祖宅还是在凤阳,打下天下后,都没少在凤阳积攒家业,可家业丰厚了,自然要人来管理。

这些管理的人,要么是公侯们的血亲,要么是亲兵侍卫。

这些人,死人堆里打滚,血里火里厮杀半辈子,百无禁忌。

看到凤阳府这个三品官,眼皮子都不会夹一下。

凤阳府虽然有权力,但没能力管,真惹出了事情拿进大牢,只要闹不到御前,侯爷们一张帖子递过来,当天就得放了。

因为这点事,凤阳府知府没少受夹板气,要不是他也有后台,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出了事能够百般斡旋,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但朱雄英来了,这些人也没敢闹腾。

如今正聚在一起,想着要不要上门求见。

但想了想,朱雄英正在斋戒,真要是接见他们,也得等到祭陵之后,才作罢。

而现在的朱雄英,确实在宅戒。

说实话,在京城的时候,他除了读书就是学兵,整天的忙乱不堪,也从来没有这么安逸的生活。

所以自从搬进了凤阳城,他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而朱樉和朱棡就更轻松了。

斋戒的时候除了吃的不好,也不能近女色之外,别的都不错。

他们悠闲中带着自得,闲了就在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再憧憬着回到藩国,继续胡作非为的日子,十分的快活。

最惨的是朱柏,自从朱樉给留守司下了令,让他们在山上给朱柏批了二亩田之后,他在朱樉身边,彻底不要脸了,就像是狗腿子一般的谄媚,大献殷勤。

揉揉腿,捏捏肩,捶捶背。

不过朱樉也是个狠人,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朱柏各种各样的花式劳动,但嘴上却丝毫不放松。

现在他正在和朱棡下棋。

朱樉执黑、朱棡执白,下的难舍难分。

朱柏舔着脸凑过去,蹲下身子轻轻的在朱樉的左腿上敲着。

可他等了良久,眼看着朱樉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咧着嘴小声的嘟囔道:

“二哥,你看那个地呀,能不能换个离弟弟住的地方近一些,然后肥沃一些的良田呀…”

“弟弟听侍卫们说,留守司给弟弟的田,是当年父皇在那练兵的地儿,掼的夯实不说,底下还竟是石头子儿和砖头块儿…”

朱樉没吭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只是把右腿伸开,轻轻的在上边拍两下:

“这边儿…”

“好嘞!”朱柏喜滋滋的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走到朱樉的右边,一副当定佞臣不放松的样子:

“二哥吃劲儿不?弟弟这个力道合适不?二哥还喝茶不?弟弟给续上?”

朱檀和朱椿从来没有见过朱柏这么出糗的时候,所以他们一有时间就结伴而来凑热闹,如今看见他这幅不要钱的模样,他们两个都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朱柏扭头瞪了他们俩一眼,张张嘴又忍住了,继续卖力的捶腿。

朱棡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笑吟吟的看了朱柏一眼,又扭头看着朱檀和朱椿:

“你们俩也别闲着,去…”

朱棡话还没说完,外头迈步进来一个侍卫。

他看到屋里的几个藩王一愣神,思索一下就趴在朱棡的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

听他说完,朱棡本来还浅笑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

他迟疑片刻,又有些烦躁的摆摆手:

“本王知道了,下去”

朱樉也有些诧异,抬头看着朱棡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