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淇默了默，给书涧凝说了一个故事。
“小凝子，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生的孩子？”
书涧凝懵了，好像是。
“如果这个孩子也是假的呢？”
书淇换了个问题，“如果孩子是假的，那她是怎么生下来的？”
这个问题，问住了书涧凝。
这个问题，书涧凝想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如果，这个灵魂塞进了一个做出来的躯体呢？”
“那这个躯体是怎么做出来的呢？”书淇笑问。
书涧凝拧眉，“那个男人真的是从所有稳婆眼中生下来的？”
书淇耸肩。
书涧凝眸光微转，“千年前，不是有个灵盛树么？灵盛树的果实，不是也能让男人生孩子么？”
书淇又说了一个种族。
书涧凝微微沉思，“孤狼一族的人千年怀孕，那这个怀孕的人，有没有进入轮回的案例。”
书淇一愣，“没有。”
“孤狼族中怀孕之人，只会小心翼翼的养胎，因为孤狼血脉的缘故，就算普通人。
也能在怀孕期间，活千年。”
书涧凝微微一笑，“那有没有调查过，怀孕之人进入轮回，会有什么后果。”
书淇沉默。
片刻后，像疯了一样冲进魂池内，把帝黎从魂池拽出来，冲到书涧凝面前。
书淇把书涧凝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帝黎猛然惊醒，神识内召唤凤和。
却忽然发现，凤和呢？
灵之戒内的叶挺呢？
难道他死后，灵之戒自动解除契约了？
不可能，如果解除契约，灵之戒必然不会出现在他手上。
帝黎明显感觉到，自己能进灵之戒。
帝黎眼底一闪，左手轻挥，把书淇与书涧凝迷晕。
自己进了灵之戒。
帝黎进了灵之戒后，眼中闪过惊愕，四合院呢？
凤和呢？叶挺呢？
灵之戒内的灵气呢？
帝黎竟然感觉不到灵之戒内的生机。
帝黎拧眉，眼眸紧闭。
瞬间睁开双眼，灵之戒，竟然变成了混沌。
变成混沌，等于从新开始。
灵之戒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帝黎感受着灵之戒内的灵气，眸光轻闪。
灵之戒内的灵气，少的可怜，好似被吸干了一般。
帝黎回想起纯灵林，明白了什么。
帝黎闪出灵之戒，面色淡然。
帝黎回到书涧凝右臂上的金色胎记，找到当地阎王，问起孤狼一族的档案。
阎王调查一番，沉重的对帝黎道，“抱歉，界主大人，孤狼一族的确有很多不知怀孕之人死亡。
投胎，但，这些孟婆都可以查出来，即便孟婆不说，就说孟婆汤，在轮回中。
足以流掉腹中胎儿，所以，轮回之后的人，绝不会怀孕，甚至保住胎儿。”
帝黎的眼底，一片幽暗，“多谢阎王告知。
帝黎出来，弄醒书涧凝与书淇后，道，“进入轮回后，胎儿不会保住。”
书淇并不意外，“所以，年娇娇当初在六国怀孕之时，就已经暴露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
帝黎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孤狼一族，自己了解并不多。
所以，才会被年娇娇钻了空子。
把自己骗这么久。
书涧凝的关注点，跟俩人不同。
“孤狼一族真的能怀孕千年么？如果能怀孕千年，为什么死了之后，投胎，并不能保住胎儿呢？”
“因为投胎之人，自己也是胎儿，如何怀孕。”书淇忽然灵光一现道。
书淇的话一出，帝黎跟书涧凝，瞬间如梦初醒。
是啊。
帝黎想起在六国的时候，书砚明明是男子之身，是怎么怀孕的呢？只靠千年前的那几次？
胎儿真的这么坚强么？
帝黎开始有了怀疑。
书淇又把话说回来，“年娇娇本来就不存在，哪里来的怀孕，孩子，就算姐确实出生。
也确实是爹的孩子，那么，年娇娇本人，是真实的吗？还是此年娇娇，杀了原年娇娇。
接替了她原本的人生。”
书淇看向帝黎，“爹，你在地府，调查过六国的年娇娇吗？是不是年娇娇这个人，真的存在。
还是爹你，忘了调查。”
帝黎脸色难看，因为他真的，从来没有查过这些。
书淇看着帝黎的脸色，也明白了。
“爹，再去地府一次吧。”
帝黎不语，直接飘回了金色胎记内。
书涧凝一脸懵，为什么两位老祖宗的话，越来越听不懂了呢？
地府内。
帝黎向阎王说明了缘由。
阎王答应替帝黎查一次。
闫王翻开生死簿，发现，没有年娇娇这个名字。
要知道，此时地府的生死簿，已经概括了整个竭枢界，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但事实是，确实没有年娇娇这三个字。
帝黎的脸色越发难看。
“书砚呢？查书砚。”
他就不信，一个都查不出来。
阎王翻了几翻，找到了书砚这个名字，上面写着大宁寒王。
帝黎继续往下看。
才明白，书砚，十岁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借书砚的身体，活在这世上。
帝黎深吸一口气，“麻烦再查一下年焦。”
阎王低头，抬头后，对着帝黎道，“没有这个人。”
帝黎的眸光，闪了闪，“我明白了。”
帝黎飘出来，道，“没有年娇娇这个人，就连年焦，也不存在，但书砚，确实存在。
但十岁，就已经死了。”
书淇沉默。
书涧凝一脸懵，什么存在不存在，年焦，不是前几日见过吗？
书淇想到了什么，道，“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我们为什么认为。
年娇娇这个人存在。”
帝黎的记忆，在往事中翻阅着，道，“因为我的记忆中，有年娇娇的影子。
在我成为界主之后，曾向龙族求娶过年娇娇。”
“那个时候，年娇娇的身份，是龙族青雷的女儿，但是后来，成了青雷的孙女。”
再后来，媚灵族都冒出来了。
这很不对劲。
书淇拧眉，“爹，我去找找秋将军。”
帝黎点头，
立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自己的记忆，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很快，秋飘纱就过来了。
书淇直接开口，“秋将军，可还记得媚灵族。”
秋飘纱一愣，“什么媚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