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
年娇娇看着起伏的海面。
一个人头冒了出来，看着岸上的人。
“你们是谁？”
年娇娇蹲下身，“我们是从远处来的？不小心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
那人歪着头，“远处，有多远啊，能有我人鱼国大么？”
帝黎眸光微闪，人鱼国。
“这是是人鱼海？”
那人鱼诧异，“你怎么知道？”
帝黎笑了，“娇儿，我们下海。”
那人鱼蹙眉，看着陆地上俩人。
年娇娇轻轻点头，与帝黎走入海中。
人鱼往后退了退。
帝黎跟年娇娇压根不鸟他，直接往海底游。
人鱼连忙回到海里，看着帝黎俩人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一连游了三日，才感觉到空气。
但还在水中。
人鱼一直跟在俩人后面，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你们来过？”
帝黎没有给他解惑，而是往鲛国走去。
“喂，那是我的国家。”
帝黎脚步一顿，“带路。”
人鱼只看着帝黎，“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不说，咱们就一块站着。”
年娇娇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鱼尾，想说你怎么站，你有腿吗？
帝黎想了想，道，“人鱼族，本来是属于妖界的，但在几十万年前搬出来了。
这里，跟我所在的妖界人鱼族，非常相似。”
人鱼沉默良久，才游到俩人身前，“跟我来。”
跟着人鱼到了鲛国地界，才道，“这是鲛人国。”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人鱼嗯了一声，带着俩人往王宫走去。
到了宫中。
人鱼国国王看着帝黎跟年娇娇，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妖界，我们祖上确实说过。
只不过那里太乱了，人鱼族生活在那里，只会灭族，只能搬到这里来，这里，原本也只是一处悬崖。
只不过我族引来了海，才形成的，按你口中所说，我族是你们妖界子民？”
“只是猜测，不必当真。”
人鱼国国王看了一眼帝黎，“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帝黎想了想，“你们这可知道秦佑。”
“没听说过，你们是来找人的？”国王问。
帝黎点头，“找两个人，一男一女。”
国王眉梢微挑，“另一个是谁？”
“萧乙。”
国王蹙眉，萧乙，怎么那么耳熟呢？
哦，想起来了，“找萧乙，听说过，没见过。”
“可能告知？”
国王回忆着萧乙的信息，道，“萧乙，在三十二万年前，曾在边境斩杀了十万怪物大军。
是杂牌军的领军人物，可惜，杂牌就是杂牌，没有经过训练，就算实力再强。
也是没有凝聚力的，但，萧乙就在此中，崭露头角，一人敌十万怪物大军。
佼佼者也有，才几个，剩下的，就算实力再强，也抵不住怪物群殴。
萧乙一人杀了十万怪物大军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不少人都跟萧乙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起初我还派人查过，一无所获，过来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来找，你是她的谁？”
帝黎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跟我说说当初杂牌军的情况。”
国王沉默，头一回有人这么跟他说话，换做以前，早就让人拉出去砍头了。
“嗯，当初那些杂牌军都是临时组织的，互相信任度不高，能不捅你一刀就不错了。
那些杂牌军互相猜忌，除了不少想挣军功的，剩下的都拖人后退去了，谁耀眼，就针对谁？
萧乙也不例外。”
国王看向帝黎，“你应该心里有数，杂牌军，你觉得能有多强？”
帝黎不语，他期望国王能带给他不一样的答案，可惜。
“萧乙消失的地方在哪？陆地，还是哪里？”
国王道，“段家镇，萧乙曾带一队人，去了段家镇斩杀怪物，却三日未归。
你也知道，陆地上遍地都是怪物，我不得不关注。”
帝黎明白了，“请你让人带路。”
国王不明白，“你就不怕她死了，只找到她的尸骨么？”
“她还活着。”
帝黎眼中，都是肯定。
国王默然，“把子旭叫来。”
名叫子旭的人鱼走了过来，就是刚才带路人鱼。
年娇娇耸肩，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国王道，“子旭知道段家镇的，让他带路便可。”
子旭看了俩人一眼，“是。”
走出鲛人国。
子旭直接往段家镇走去，因为他也看出来，帝黎眼底闪过焦急。
走了几十里，到了段家镇路口。
帝黎眼底闪了闪，“这里曾经被怪物侵袭，镇民没有离开。”
子旭唇角紧抿，没有说话。
走进段家镇，年娇娇看向街道两旁，根本没有被侵袭的痕迹，就算逃走又回来。
哪有这么热闹，而且周围的建筑，没有一丝损坏。
真的很难说，这里曾经被怪物破坏过，年娇娇跟帝黎来时，是看过怪物破坏力的。
帝黎跟着子旭，一直走。
走到尽头，只有一块墓碑。
年娇娇眼眸一凝，“萧乙之墓，子旭，这是怎么回事？人生死未知，就当她死了是吗？”
子旭眸光复杂，“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过，当年有人看过萧乙的尸体，把她埋在这了。
我也来过几次，难道，你们还觉得，萧乙还活着？”
年娇娇看向帝黎，“阿黎，给我个准话。”
帝黎抿唇，眼眸紧闭，神魂感应散发。
片刻后，帝黎睁开双眸，“挖坟。”
子旭满含怒火，“你是不是疯了，她已经死了。”
“我要你挖坟！”
嘭——
子旭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腿，双手紧握，“有本事你撤了威压，我挖。”
帝黎撤掉威压，与年娇娇一块拿出铁铲，锄头。
子旭暗暗磨牙，我看你们能挖出什么。
半个时辰后。
子旭睁大眼睛，走到坟边，看着挖出来的坑，“不可能，这明明……”
子旭懵了，为什么是空的，尸骨呢？
帝黎扔掉铁铲，“这话，该我说了，尸骨呢？”
子旭坐在坟边，怀疑人生，这不可能啊，当初传的沸沸扬扬。
怎么会是空坟呢？
年娇娇拦的搭理两个男人。
跳进空坟，在里头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