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黎想到一种可能。
“影安，你想办法查查，枭秋去边界主宫之前，在什么地方？”
年影安点头，出去了。
慕羽回来了，与年影安说了几句，年影安就走了。
“帝黎，千非刹，跟千定坤，他们的灵魂还在，被困住了。”慕羽神色凝重的道。
书薇音站起身来，“慕公子，阿坤在哪儿？”
书雅南眼神定定的看着慕羽，“慕公子，别的我不求，我只求，见他一面。”
帝黎捏着眉心，“慕羽，好好说说。”
“纪芯苒呢？”帝黎眼神一转，看向一旁的桌子，“纪芯苒呢？”
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笼子，已经不见了。
年娇娇闭上眼，“有人救她，往东方去了。”
帝黎唰的瞬移出去了，慕羽在周围设下结界，年影安卡着点，进了茶楼，手里还拿着一块镜子。
年影安呼了一口气，“那人是谁？居然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恐怕比咱们还强啊。”
慕羽一言不发，周围的黑雾几乎凝成实质，“影安，怎么样？”
年影安正了正神色，“慕羽，枭秋是被抓走的，就在人界九重宫，我曾在人界安插过人。
那人已经死了，只拿着这块碎镜。”
慕羽周边的黑雾更浓了，书飞絮跟书薇音几人待在一块，眼前能见度极低，眼前一片黑雾。
耳中还能听见慕羽跟年影安他们的说话声。
书雅南神色焦急，“慕公子……”
南寻夜抓住书雅南的手腕，轻声道，“雅南，别急，千非刹不会有事的，现在，只管等着就够了。”
书雅南抿唇，心头一直没有放松。
慕羽看着这面碎镜，“能开启吗？”
“能。”
年影安往碎镜注入神力，碎镜的镜面早已碎裂，早已不能发出声音，只有零散的画面。
断断续续的。
碎镜内。
枭秋看着面前的人，嗤笑，嘴中不知说着什么。
枭秋召出灵刃，想要将边界之人绞杀，却被那人化解，那人一掌落在枭秋锁骨上。
枭秋被拍飞到一米远，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枭秋站起来，手中念着什么，整个九重宫，白光大盛。
将整个九重宫笼罩，白光散，已经没有了枭秋的影子。
慕羽明白了什么，“枭秋是自愿被抓走的，她留下了人魂。”
边界之人不了解，才会不在意枭秋做过什么。
年影安蹙眉，“她留下了人魂，那么，这个碎镜，也是枭秋故意留下来的。
人魂没有关，虽然枭秋拿出来了，但是，边界之人不会给枭秋关闭人魂的机会。”
慕羽低头，碎镜已经支撑不住，彻底破碎，“现在，不是去救枭秋，而是，找到人魂，将其关闭。
然后将边界之人彻底绞杀。”
帝黎回来了，脸色难看至极，手中抓着纪芯苒，还有一个黑衣男。
慕羽打开结界，帝黎把手中的人拖了进去，慕羽散开黑雾，低头看着地下的两人。
帝黎坐在凳子上，清咳一声，咳出了几缕鲜血。
年娇娇抿唇，拿了疗伤的丹药给帝黎吃了，帝黎缓了缓，“这人，不好杀。”
帝黎他们，都是帝煌境巅峰强者，居然都差点打不过边界之人，不但如此，还伤的不轻。
慕羽把人翻过来，看到男人的脸，点了点他的眉心，嘴角溢出了鲜血。
慕羽随手擦掉嘴角的血，道，“有一个坏消息，要不要听。”
年影安倚在墙上，“赶紧的，别墨迹。”
“边界可能，只是个工具。”
年影安跟帝黎同时看向慕羽，帝黎咳了几声，“什么意思？”
“生死簿，没有这个男人的生平，冥魂榜，地府，都没有备案，还有，他的身体，是假的。
没有灵魂，但皮囊下，有很多杂乱无章的力量，有神力，星力，冥力，魔力，还有灵力。”
年影安嘴角一扯，“这是个容器吧。”
帝黎磨了磨牙，“那他的身体呢？是什么做的？”
慕羽抿唇，“灵兽肉跟灵兽血。”
“所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年影安看着那玩意问。
“那就当他是人形灵兽，烤了吃吧。”
年娇娇扶额，“这也能吃。”
“能”慕羽神色复杂的道。
纪芯苒听着他们商量，怎么把阿兽吃了，瞬间就不淡定了，睁开眼睛，“喂，这是人，怎么能吃呢？”
帝黎踹了她一脚，“反正是用灵兽做的，怎么就不能吃了，要不然，我们分你几口怎么样？”
纪芯苒低头，咽了一下口水，“不能吃。”
可没人听她的。
年娇娇刚好饿了，“菜刀呢？”
书盅递过来，“娘，分我一口呗。”
年娇娇给了他一定的眼神，拿起菜刀就要砍，却被帝黎拦住了。
“娇儿，拖去厨房。”
年娇娇点头，“嗯，差点忘了，脏地就不好了。”
年影安帮忙拖着那玩意，然后走出来。
砰砰砰——
咔咔咔——
划拉——
年影安巧妙的一躲，正好砸在纪芯苒身上，满地的碎骨，一块不落，都砸在纪芯苒身上了。
年影安清咳一声，“没事吧？要不要我把你捞出来？”
纪芯苒面无表情，从碎骨块里爬出来，“抱歉，我不需要。”
咚咚咚——
咚咚咚——
剁肉声飘过来，让所有人不淡定了，书飞絮有点坐立难安，“那个，泠亦，你玩牌不？”
吴泠亦抿着唇摇头，“你怕这个？”
书飞絮脸色有点白，“没有，小时候听见过这种声音，有点反胃。”
小时候看见一个人被拉走，然后发出这种声音，现在听到，还是有点慌。
年娇娇拿来了一个大盆，里头装着肉块，个头都不小。
眼睁睁的，在纪芯苒面前，烤肉，还问纪芯苒吃不吃。
纪芯苒抿唇，接过咬了一大口，心里念念叨叨，抱歉啊，阿兽，我拦不住他们。
嗯，这肉真香。
吃完了烤肉，帝黎打了个嗝，道，“要是边界之人都是用灵兽肉做的，到时候打进边界，是不是不缺口粮了？”
慕羽嗯了一声，“确实，去边界打仗的话，连口粮都不用带了，直接把边界之人宰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