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最后变成了玉玲珑的模样。
她一脸惨白,气息越来越弱。
不过她还是伸出了一只玉手,轻轻的抚摸起了云树的光头。
“和尚,别难过,你的光头都不亮了!”
“为什么?怎么会是你?”云树牢牢地搂住玉玲珑越来越软的身体,大声急呼。
玉玲珑没有回答云树,而是轻轻拉着云树的一只手,伸进了自己怀里。
“姐答应过你的,死之前得兑现……”玉玲珑气若游丝,不过脸上却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她知道眼前这个光头,不再记恨自己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记恨过自己。
“你死不了!我说的!”云树厉声说道。
随后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红色锦盒。
打开锦盒,他拿出里面的一颗七彩圆球,毫不犹豫地喂玉玲珑吃了下去。
这七彩圆球正是云树手里最后剩下的那颗红炉圣药。
圣药入喉,玉玲珑感到一股暖流从圆球上散发开来流遍全身。
她后背上的伤口也在急速的愈合。
云树也发现了玉玲珑身上的变化,他咬咬牙,对玉玲珑轻声道:“臭婆娘,你忍一忍!”
接着他单手握住玉玲珑背后的大荒剑剑柄,用力一拔。
玉玲珑轻哼一声,随后嗔怪道:“你拔出来的时候,就不能轻一点吗?”
云树:……
“你他喵的,稍微好一点,就开车?”云树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玉玲珑伤口,发现正在急速愈合。
他放心不少。
不过就在此时,玉玲珑头一歪,双颊潮红着晕了过去。
“喂!臭婆娘,你怎么了?”云树疯狂摇晃着玉玲珑的娇躯,可她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云树伸出食指探了探鼻息,呼吸平稳。
接着他又抓起玉玲珑的玉手,把起了脉,脉象也没有什么异常。
云树放心不少。
接着他手中白光一闪,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小塔出现手中,正是云树的空间法宝,寒月塔。
只见云树单手一掐诀,白色小塔上发出一道白光,将玉玲珑的身体卷起,收了进去。
云树手腕一抖,白色小塔消失不见,被他收了起来。
接着云树放出白玉飞舟和丧彪,他单手用力撑,整个身体一跃而起,上到了白玉飞舟内。
丧彪摇头晃脑了一小会儿后,对云树说道:“老大,你终于肯放我出来透透气了。”
“少废话!快上来开船,带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云树命令丧彪。
“开船?我不会啊?”
“不会也得会!如果你不想变成白切狗的话。”
丧彪:……
……
丧彪驾驶着白玉飞舟足足向南飞行了三个月之久。
这三个月的时间,云树都是让丧彪沿着天地灵气比较稀薄的山脉低空飞行。
他的目的是尽量避开一些修为等级比较高的修士。
因为此时的他,被云海和尚的七杆魂幡禁锢住了全身。
除了脖颈以上的部位外,就只剩下两只手可以动弹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的神识还可以探查周身的状况。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看寒月塔里玉玲珑的状况。
除了沉睡,她完全没有一丁点变化。
反而是自己的身上的状况糟糕了许多。
他身上的七魄被云海和尚的七杆魂幡禁锢住了。
七杆魂幡里的大量幽魂一直在不停的进入他的身体,想要吞噬他体内的三魂七魄。
每进入一只幽魂,他就会感到自己的神魄遭受一定的伤害。
但是总是在最后的时候,云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幽魂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在自己体内消失不见了。
而自己的神魄也随之增强不少。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但云树又无法干涉分毫。
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要把那该死的胖和尚云海,臭骂几遍。
“老大,前面好多修士,很热闹,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尽量避开修士。”
“不是,老大,前面这些修士都是炼气期的,最高的也只有筑基期。”
“那也不去凑热闹,现在是非常时期。”云树一口回绝。
丧彪略显失望,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大,彪子已经当了好几个月司机了,好枯燥,好无聊啊!咱们就过去看看嘛。这些人好像在抢一个小女孩的东西。”
云树看着正在摇尾乞求的丧彪,翻了翻白眼道:“就特么一条土狗,还要行侠仗义,见义勇为?行行行,去看吧。”
“得令!”丧彪兴奋的鬼叫一声,然后驾驶着白玉飞舟急速俯冲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白玉飞舟一头砸到了地面之上。
飞舟旁站着七八个面目狰狞的修士,领头的筑基初期,其他的都是炼气期的小辈。
他们的对面则站着一个同样是筑基初期的期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大约二十出头,他右手持剑,左手则牵着一个满脸黑泥的可爱萝莉。
萝莉轻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一个瓷坛。
这两伙人面对突然出现的白玉飞舟,脸上出现了截然相反的两种表情。
面目狰狞的七八个大汉脸色有些气恼,领头的看向白玉飞舟里半躺着云树,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和尚?”
青年道士和他身边的小萝莉,则轻轻舒了口气。
不管这突然出现的和尚是敌是友,他们可以先喘口气了。
“阿弥陀佛,我就是跟道士有缘哈。”云树看了眼青年道士和小萝莉后,开口说了一句。
接着他回过头,没好气地瞟了瞟狰狞的大汉们,傲慢的说道:“我心情不是很好,你们几个赶紧给我爬远点!”
“哟呵?还挺狂!兄弟们干他!”领头的狰狞大汉,挥舞着手中长剑,虚空劈砍。
一道弧形的红色剑气,向着云树劈了过来。
云树嘴角挂着冷笑,不躲不让,任由这道剑气劈在自己身上。
红色剑气根本无法伤到云树分毫,就化作了点点红光消散开来。
那几个狰狞大汉面露讶色,他们无法相信这个身上毫无灵气波动的瘫和尚,居然能用肉身抗下了筑基初期的剑气。
这是哪里来的妖怪?
“还不走?别后悔啊,老子要放狗了!”
“彪子!”
云树口中“彪子”二字一出。
“吼!”丧彪怒吼一声,带着一股恐怖威压,从白玉飞舟中跳了出来,然后对着那几个狰狞大汉沉声低吼。
这几个筑基初期的大汉,被丧彪的威压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他们用神识一扫,完全看不出丧彪的修为等级。
心头一紧,直接架起遁光四散逃跑。
丧彪一兴奋,正要追过去的时候,云树一声干咳,打消了它的念头。
“晚辈,木长信谢过前辈救命之恩!”青年道士拉着身旁的小萝莉,给云树跪下答谢。
“你姓木?”云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