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北安和顾登去了一趟泵少华家,泵少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人不知去向。
而泵少华家大院也被警方给封锁了。
“老泵家这是咋啦?怎么这么多警察守在这里?”
经常在泵少华猪肉摊买肉的熟客路过不禁唏嘘道。
“不清楚咧,自从老泵不知去向后,警方就一直守在这里了,也不知老泵这是犯了啥事。”
又是一阵唏嘘,八卦的人匆匆离去。
“夜市摊子老板目前是可以排除作案嫌疑的,照他的描述顾客吃出的人类脚趾骨是打捞的地沟油中带有的,还有狗肉铺铺的老板家卖的骨头,以及他家几条大黄狗时常叼来的人骨,现在大概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他们的人骨都是出自泵少华之手。”
“此话怎讲?”
包月不解。
“我派人调查过东街下水道分布以及排水路线了,首先泵少华家大院正居东街中心,而夜市摊老板的摊子的下水道正处于泵少华家下水道流向的下游,两家地下水道属于同一条管道,并且距离不算太远,按照《室外排水设计规范》,金属管道的最大设计流速为10米每秒,非金属管道的最大设计流速为5米每秒,但在实际应用中,水流速度通常在0.6米每秒至1.2米每秒之间。而泵少华家到夜市摊子的距离大概在一公里,再加上不同时间段,以及不同地段的地下水流流速也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些被粉碎冲到下水道的尸骨通过水流流落到夜市摊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萧炎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所以,老陈你是觉得夜市摊摊主还有狗肉店老板和泵少华都是有联系的?”
“没错,夜市摊顾客吃出的人骨大概就是被泵少华冲到下水道流走的人骨,恰巧又被黑心打捞地沟油的夜市摊摊主给打捞了上来,而狗肉店老板家的人骨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家那几条狗子去泵少华给叼回来的。”
分析完案子,陈北安心中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但不过老陈,你说泵少华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能单纯是为了把人肉当成猪肉卖而去杀这么多人吧?”
顾登对泵少华的作案动机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疑点就是在这里,兰姨似乎对泵少华的事情很抗拒,特别是她和泵少华的事情,很不愿意提起。若说他们两人之间有间隙,但那天兰姨又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帮泵少华把白布给收起来?还有兰姨家馄饨的肉馅很大可能也是泵少华家猪肉摊提供的猪肉,而到底是猪肉还是人肉还待考察。”
现在案子像是理清了脉络,又似没有完全理清。
案子没有头绪,陈北安和顾登再次来到了泵少华家大院。
陈北安率先进入的是泵少华的主卧,里面除了一张木床还有一个老式大衣柜,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翻找了衣柜的里里外外,除了几件陈旧的衣服和一件花衬衫,并没有什么发现。
“诶,老陈,该说不说,你瞧啊,这个泵少华除了这件花衬衫其他衣服都是粗布老式的款式,看着和现在外头的大爷穿的衣服款式都要老土,唯独这件花衬衫还真是够特别的哈。”
陈北安也被顾登说的话给提了个醒。
花衬衫被拍照留证。
这么空旷的房间,而且储放的东西少之又少,再按照平时办案的经验,陈北安将目标锁定在了床底。
揭开床套帘,陈北安趴在地上,扫视了一周,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木盒子。
积灰的木盒重见天日,陈北安清理了一下木盒盖上的灰尘。
一把两元钱的玩具锁,用力一扯便能扯开。
“这么离谱,藏在床底的“宝贝”居然就用这么个两元钱的玩具锁锁着?”
看到木盒上的玩具锁后,顾登不禁傻眼了,简直离谱到家了。
打开这神秘的木盒,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照片只剩下半截的照片,还有一个老式的便宜打火机,打火的螺栓都生锈了,还有一包历史久远的荷花烟。
“就这些东西都藏的这么深,看来对泵少华来说应该很重要。”
顾登如此猜想着,不然他想不出有第二个理由,能让泵少华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泵少华,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另一半的人已经被人给撕掉了,只见照片上的男子笑容如花,看久了甚至能在这男子身上看出一丝不属于男人的柔情。
让人很难不联想到其他地方去。
“这照片背景看样子是在一个酒吧包厢里吧?”
顾登淡淡的说道。
陈北安将半截照片翻到背面,只见上面留下一行钢笔字,“你依然还在我梦里,我想的你,是否有牵挂我的默契?”
再往下翻找,木盒底部刻着这么一段话:“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很庆幸可以走到你身边,很遗憾没能陪你走下去。”
要是这样都还看不出什么意思就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泵少华还搞同性恋,怪不得当时来调查的时候没少听闻他们说泵少华是改行卖猪肉的美男兰陵王啊。”
“不过看着照片都发黄成这个鬼样子了,要想找到照片上的人,很困难啊!”
顾登有时候真的很想摆烂,但是不能,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谁让自己当初上了警校当了警察呢?
看到这些照片和情话,陈北安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兰姨。
审讯室内,穿上囚服的兰姨脸色并不太好。
“我带了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东西。”
说罢,陈北安把那半截照片展示了出来。
看见照片上那人,兰姨似疯了一般,拼命的挣扎着手上的手铐。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猜猜这照片我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陈北安似乎在陈述一件极其不重要的事情,而兰姨已经达到了癫狂的状态。
“在泵少华的床底,而且还存放的很好。”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说着说着,兰姨便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