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沅,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侧福晋。”胤禩望着淑沅,面露深意。
淑沅微微一怔。
他这是什么意思?
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吗?
她就请姐妹们用个膳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再说了,她去的是自己陪嫁的庄子,用的是自己的银子,怎么就不行了?
“王爷放心吧,妾身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淑沅淡淡的说道。
“知道就好。”胤禩说完后,起身往外头去了。
时辰不早了,他不能让芸娘久等。
今日说好了,要去芸娘屋里歇息。
胤禩很想要一个孩子,这段日子一直特别努力。
除了貌美如花的芸娘外,其他女人屋里,他也去。
……
第二日辰时,宁楚格便和淑沅等人,在约定的城门口碰面了,众人乘坐马车,往淑沅陪嫁的庄子去了。
今日赴约的,除了宁楚格外,便是布尔和,以及八岁的四格格佳芳,她是宁楚格六叔家的庶女。
淑沅那边则请了她的二姐姐淑玉,三姐姐淑云。
到了小庄子后,众人下了马车,进了堂屋。
屋里烧着地龙,十分暖和,宁楚格等人脱下身上披着的大氅,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
“我还是头一次来四妹妹你这个陪嫁的庄子呢。”一向健谈的淑云笑着开了口:“这庄子真不错,虽然不大,风景极好。”
阿玛还是偏心的,四妹妹是阿玛最小的女儿,又嫁给皇子做侧福晋,所以嫁妆最丰厚。
她和二姐姐虽然也有不少嫁妆,但和四妹妹得到的这一切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不过,淑云倒也没嫉妒,她们虽然没有四妹妹嫁得好,但好歹是正妻,加之有父兄撑腰,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不像四妹妹,外头都传遍了,说八爷不能生,那个外室生的孩子,不是八爷的。
嫁给这样的人,可真倒霉。
淑沅姐妹三人虽然都出嫁了,但也时常来往,淑云是个性子跳脱的主,心里有事根本忍不住,闲聊一会儿便开了口:“四妹妹,京中最近传言四起,说你们府上那位陈格格生的女儿不是八爷的,可有此事?”
淑沅闻言愣住了。
正在喝茶的宁楚格差点儿把茶水给喷出来了。
这位二堂妹,怕不是个棒槌吧。
这种事,私底下问还差不多,屋里真多人呢,虽然都是姐妹,但也不能当众问这些啊。
“外头传遍了!”淑沅闻言十分吃惊:“我怎么没听说?”
“这种事,谁敢和你说啊,而且你最近这几日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和我们碰面,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淑云说道。
四妹妹身边那些奴才,肯定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她。
“真有此事吗?”就连一向稳重的淑玉也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道。
“四妹妹,你带着丫鬟去隔壁玩一会儿吧。”宁楚格看着佳芳,笑着说道。
屋里就佳芳年纪最小,其他的都嫁人了,这种事还是要避开佳芳一些。
“是,大姐姐。”佳芳乖乖站起身来,带着小丫鬟出去了。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秘密啊,她在府里都听大人们说起过了。
再说了,她都八岁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大姐姐居然不让她留下!
嘤嘤嘤……
等佳芳走了后,淑沅才道:“你们听谁说的?”
“外头都传遍了啊,整个京城这几日几乎都在议论此事。”淑云说道。
她还以为四妹妹叫她们来庄子上,就是说这件事的呢。
昨夜收到四妹妹让人送来的帖子后,她一直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四妹妹,想了大半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夫君见她睡不着,帮她出了个主意。
不过看四妹妹这反应,她好像并不知道此事。
淑沅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你三姐夫说,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认,只要你们府上后院传出好消息,谣言便不攻自破。”淑云冲着淑沅眨了眨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哪怕是假的呢,起码能暂时攻破谣言。”淑沅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即便她派人安排了这样一出戏,信的人应该也不多吧。
淑沅今日其实并不想提这件事。
她请大家来庄子上赏雪、用膳,是为了高兴高兴,可不是想听胤禩的那些破事儿。
倒是淑玉,见宁楚格一直不说话,便笑道:“福晋,茶有些冷了,妾身这就让人换一杯送来。”
淑玉和淑云平日里和宁楚格几乎没有什么往来,和她说话的时候,自然特别客气。
“不必换了,这屋里烧着地龙,暖和的很,茶水还温着呢,刚好合适。”宁楚格说完后喝了口水,对一旁的布尔和道:“二妹妹,我想去更衣,你陪我一块去吧。”
茶水喝多了,的确想方便。
当然了,宁楚格带着布尔和离开,是想让这三姐妹好好说会儿话。
“是。”布尔和应了一声,连忙跟着宁楚格出去了。
胤禩被戴绿帽子这件事,布尔和也听说过了。
淑沅毕竟是胤禩的侧福晋,大家当然不会当着她的面笑话胤禩。
“二妹妹,你最近如何?”有些日子没见了,方便过后,宁楚格便带着布尔和到了隔壁的厢房说话。
“挺好的,让大姐姐费心了。”布尔和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然了,要是明达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就更好了。
她最近出门,接连三回都遇到了明达,布尔和都不想出去了。
“明达他们没有纠缠你吧?”宁楚格问道。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在宁楚格的记忆里,三表哥明达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干不出死缠烂打的事儿来。
不过,她那位二舅母就不一定了。
“倒也不算缠着我,只是我最近接连三回出门,都遇到了明达。”布尔和说着紧紧皱眉:“我不相信这是巧遇。”
加之每次遇到,明达都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布尔和还是他的妻子一样,布尔和一想起这个,便觉得头皮发麻。
“他这么闲吗?衙门又不是他家开的,他想走就走?”宁楚格有些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