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捏脚的女侍笑点有点低，直接笑出声来。
但下一刻连忙憋住笑意，有些慌乱地说道：“抱歉大小姐，我有点忍不住，噗——”
但笑意这东西哪能那么容易压下去，她不停鼻腔不断发出哼哼的笑声，肩膀一直抖动，捏脚的工作无法进行下去了。
另外三个女侍原本还能忍住，但被她这么一带，也是绷不住了，齐齐笑出声。
“噗——”
而云上玥就没那么顾忌了，她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极为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胸前的饱满不断颤动、荡漾。
燕尾服的女侍也憋不住了，紧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四周尽是女孩子铃声般的笑声。
好一会儿，云上玥才缓过劲来，揉了揉笑得有些酸麻的平坦小腹：“也就是说，这小子为了找富婆，从摆烂了两年的懒虫，变成早起迟眠的三好学生？”
“是的。”燕尾服女侍僵住脸说道，之前给她脸都笑痛了。
“那这小子倒是还挺好玩的。嗯……资料里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云上玥眼里透着笑意。
“有的，他游戏账号都没……”
燕尾服女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上玥打断了：“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燕尾服女侍一愣，那是哪个问题？证明？证明什么？
周遭的漂亮女侍闻言，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蛋红红的。
燕尾服女侍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干咳了两声：“大小姐，等抓到人后，可以确认一下。”
“唉！”云上玥叹了口气：“把你调查的信息都传过来吧！”
忽然就有了自己看的兴致。
“是。”燕尾服女侍立刻将调查的资料都传递过去。
云上玥开始翻看牧夜的资料，
之后的故事，就有点像传奇人物年轻时的故事。
在各方人员的配合下，为了富婆，牧夜开始勤奋修行。
五院新生交流赛上，他以昼的代号，生生以一人之力，杀穿另外四个学院，将原本排在最后一名的清水学院，给拉到第一名，震动五院。
三个月内，横扫整个三年级，进入世界对战平台。
一年后，杀穿人榜与地榜，击败天榜术士三尺剑。
再一年，斩落诸王榜第998名的阎火，登临诸王榜，轰动榕城。
甚至，这还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青槐镇一行，更是越阶击杀月相术士──亡首丧咒师，如今这条新闻已经在榕城传得沸沸扬扬。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根据榕城的新闻披露，牧夜击杀丧咒师时，对方不是全盛时期，就算这样，牧夜也是取巧才能成功艰难击杀。
而刚刚，他却一招就击溃两位月相武道术士，这两场战斗，中间间隔的时间绝对不出一个星期。
如此惊人的实力跨越，简直叫人震撼。
这种种事迹，简直就是传奇一般。
看完这些资料，云上玥对牧夜，兴趣愈发浓厚了。
她手指在面前的光幕一滑，滑到一个视频。
看视频周遭的环境与氛围，应该是清水学院的毕业典礼。
“这是清水学院的宣传视频。”燕尾服女侍补充道。
“嗯。”云上玥继续看下去，
镜头给到前方的主席台上，牧夜正与另一个长相平庸的少年对峙。
只见牧夜负手而立，仰天四十五度角，额前刘海飘扬，口中忽然轻吟：“三载昼夜铸秋水，今朝剑声歌长天。”
视频经过后期剪辑，吟诗之时，有着高昂的bGm响起，拉高着情绪。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刹那间，有利剑出鞘的铮鸣之声响彻四周。
这一幅画面，可谓是将牧夜魅力衬托得淋漓尽致，
他的长相本就俊美，正经的时候气质也是清逸不凡，吟诗之间透着一丝温文尔雅，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利剑铮鸣之声响彻，他的眉目间更是增添一丝凛冽之意。
紧接着，视频便放映着他一剑斩出湛蓝雷光，瞬间摧毁敌人沙盾的画面，
视频到这结束，截掉了中间一段，转而放映着无数学生神情狂热地高呼着昼的名字，气氛非常热烈。
不得不说，宁院长还是很有想法，这个宣传视频一出来，就吸引了大批女初中生的目光，发奋图强决定要考上清水学院。
就连云上玥，眼中也闪过一丝异彩，周边四个漂亮女侍，更是眼睛发亮。
不过，等到云上玥滑到下一个视频时，脸色就有些绷不住了。
视频内容，是之前那个视频被截掉的那部分。
背景音乐，也从激昂热血换成了搞笑风。
视频中，镜头直直怼着牧夜的脸，在四周同学一声声昼的欢呼下，他从一脸的懵逼与茫然，转化到脸色涨红，紧接着白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整个过程清晰可见。
视频还附带人声解说，说他这是被气晕了过去，还有讲解为什么会被气晕过去的原因。
不错，这是其他学院特意制作出来黑清水学院的，免得下一年的优秀学员全被抢了过去。
“发现自己被骗了三年，于是气晕了过去……噗呲──哈哈！！”
云上玥再次仍不住，捂着小腹笑出了眼泪。
其他人也忍俊不禁，肩膀剧烈抖动，双手捂住脸蛋，不让嘴角上扬，因为都笑麻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离谱？天赋高是高，实力强是强，长相帅是帅，但这性格和脑子……简直有大病。网上提问、奋斗只为富婆、被亲爹老师学院联合坑了三年愣是没发现、最后得知真相生生气晕了？噗呲──”
云上玥笑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迄今为止二十六岁的人生，从未有现在这么无语过。
牧夜那过于悬殊的反差，给她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
上天明明给了他完美的长相与妖孽的天赋，结果却是极为恶趣味地给他装上了不忍直视的性格与脑子。
就像高性能的机器，配上低劣的驱动系统，这本该是令人感到无比惋惜的事情。
结果生生运行了这么多年，还运行得这么成功，不必那些高级驱动系统弱多少，这简直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