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和莲儿,还有蝉儿,她们现在好吗?”赵康一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她们……”
布和吞吞吐吐的似有难言之隐,一旁的历天虎见状却有些不耐烦:“吃驴粪啦,吞吞吐吐的。”
历天虎一把将布和推开,然后走到赵康一面前道:“师奶和大师娘都很好,只是小师娘……”
“小师娘是?”
“哎呀,就是你那个婵儿。”
“婵儿她怎么了?”
“她……”历天虎话刚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一把将身后的布和拉了过来“行了行了,你来说,唉……”
“布和,快告诉我,婵儿倒地怎么了?”赵康一越发的着急起来。
“她……”布和又为难的看了眼历天虎。
“快说!”赵康一越发着急,突然暴怒了起来。
布和见状,叹了口气道:“好吧,兄弟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在你离开后,我们和青子军残余人员都暂时去了双崖寨安置,可没过多久,那马广麟的白马军却突然偷袭了双崖寨,我们死伤惨重,婵儿姑娘她……”
“婵儿她怎么了?”
“婵儿姑娘带着平安躲进了地窖,后来双崖寨沦陷,他们娘俩被马广麟的人给抓了。”
“什么!那她们现在在哪?!”赵康一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紧紧地抓住布和的肩膀。
布和被赵康一的力度抓得有些生疼,但还是强忍着痛回答:“她们母子被抓后,我们便分头行动,你娘和邓珠去青海打听她们的下落,而我和天虎则来救你。具体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啊。”
“师傅,我们这就去救出小师娘和平安!”历天虎紧握着拳头,眼中充满了怒火。
“念昔呢,念昔她怎么样?”水仙上前满眼不安的问道。
“念昔?”
布和皱起眉看了看水仙道:“你说花寨主啊,她没事。”
水仙听罢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们的人还有我们的人现在都在胡家沟。”
“胡家沟不是已经失陷了吗,怎么会把他们安顿在那?”赵康一脸上透着担忧。
布和却格外淡定的说道:“这还要感谢那新任凉州镇守使诸葛傲天,这小子怕屏儿丫头不给他解药丢了命,对我们是言听计从,不但收留了我们的人,还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兄弟大可放心。”
“没想到我不在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好吧,我们即刻启程,先回胡家沟与大家汇合。”
在前往胡家沟的途中,赵康一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一方面期盼着与大家的重逢,另一方面也担忧着董婵和他儿子的安危,只盼快点回到胡家沟见到大家后一起商讨对策。
而此时水仙的脑中早已无数遍的重复着那即将到来的和花念昔重逢的画面,只是担心如今他这副模样会让花念昔嫌弃。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胡家沟。然而如今这里的景象让赵康一感到震惊。原本那熟悉的村落如今已是一片废墟,遍地残垣断壁,街道上满是瓦砾。然而,在这片废墟之中,却有一处相对完好的院落,那里便是诸葛傲天为他们提供的临时住所。
赵康一站在这片废墟之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些熟悉的身影,那些他日夜挂念的亲人和朋友。然而,四周除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和几个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兵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就在赵康一焦急万分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穿透了人群的喧嚣,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猛地回头,只见巴雅尔正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脸上带着激动和欣喜。
“兄弟,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巴雅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激动至极。
周围的人群听到巴雅尔的呼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的男人,正是他们青子军的大帅赵康一。众人纷纷激动地围了上来,脸上洋溢着欣喜和敬仰。
“大帅,你可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
“大帅,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我们每天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大帅,你回来了,我们青子军就有希望了!”
赵康一看着这些忠诚的部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高声说道:“兄弟们,我赵康一回来了!我知道你们吃了很多苦,是我对不起你们。”
“念昔,念昔……”
紧随其后的水仙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呼唤起花念昔,可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花念昔呢,她在哪?”
“花寨主带人去北边巡视了,要晚上才回来。”
水仙听罢难掩激动,此刻他只盼能快点和花念昔重逢,便顾不上赵康一的劝阻,径直朝门外冲了去。
“算了,让他去吧。”
“对了,莲儿,还有其他人呢?”
赵康一迫不及待的寻找着胡莲儿的影子,却被巴雅尔泼了盆冷水:“莲儿姑娘她不听劝阻,一个人紧随洪大婶和邓珠独自去寻董姑娘和平安了。”
“什么!”
“她什么时候走的?”
巴雅尔摸着脑袋想了想:“走了有一月有余了吧。”
“哎呀,你怎么不拦着她!”布和听罢有些恼怒,埋怨着巴雅尔。
巴雅尔看着赵康一忧心忡忡的样子,自责道:“兄弟啊,我拦不住她啊,这丫头趁着夜里留下字条一早就不见了踪影,我本想去追,但我又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赵康一听罢默默看了眼四周人群,疑惑道:“其他人呢?铁四通和李四呢?”
“铁四通他……”
“铁大哥怎么了?”赵康一见巴雅尔欲言又止,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铁四通在双崖寨与白马军的交战中,死了……”
铁四通的死讯如同晴天霹雳,让赵康一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着:“铁大哥他……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