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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春妮忽然在人群中看见陆小草,暗吃一惊。

陆小草也早就看到陆春妮了,现在的陆春妮,比她印象中的那个更加的光彩照人。

白晳的皮肤像剥了皮的鸡蛋白似的,又光滑又细腻,而粉红的樱唇有着自然的娇嫩,那双无辜的小鹿眼则水灵灵的永远闪着纯净而神秘的光彩。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春妮这样一个小村姑都已经结婚了,没有被社会的毒打铸造成一个糙女人,反而越来越精致,越来越娇美。

她看了陆春妮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她并不想与陆春妮打招呼。她总觉得陆春妮是来克她的。有陆春妮在的地方,她永远都是一棵无人关注的野草。

陆小草与陆春妮都不愿意搭理对方,本该相安无事。可是却有人看不得这两人各自安好,于是大喇叭婶子就开始挑事。

大喇叭婶子是知道陆小草与陆春妮不对付的,麦收时,陆小草还曾经说过陆春妮的酸话。

大喇叭婶子不喜欢陆小草,觉得这个女孩儿心眼儿太多,不实在。但她更不喜欢陆春妮,因为当年她看上了陆大海,但陆大海却娶了张桂芳,谁叫陆春妮是张桂芳的闺女呢?

大喇叭婶子觉得让陆春妮和陆小草干一架,给村里人制造点儿八卦也算是大功一件。于是她对陆小草说:

“小草,你不是春妮的好姐妹吗?怎么你不去与春妮好好的说说话,呶,春妮正在那面排队呢。”

陆小草上身穿了一件蓝底撒着红色小碎花的掐腰小薄袄,下穿一件黑色直筒裤,看着时尚干练。

现在的陆小草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而大喇叭婶子的挑拨并不高明,陆小草一眼就看出来了。但看破不说破,她手掩住嘴巴笑了笑说:

“婶子,现在和过去可不一样了,你看咱家几代都是老农民,可高攀不上人家高门大户的儿媳妇。”

陆小草阴阳怪气的,她确实不敢与陆春妮对上。她的许多事情陆春妮都知道,如果与她争竟起来,保不住就要被翻出来讲究,那样,她就真的无法出来见人了。更何况,她一向走白莲花路线,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撕逼。

大喇叭婶子见陆小草不去闹事,心里不舒服,就想给陆小草再添一把火:“小草,你说你长得这样好,咋就处处比不上她?”说着用嘴巴向陆春妮的方向扬了扬。“听你娘说你混的也不差呀。”

陆小草笑了笑,她自己也想知道其中原因。她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进行挑拨:

“婶子,你不要瞎说,我怎么能够比得上妮妮?妮妮她爹现在是副镇长,哥哥是大队长,我家怎么能够比得上?

对了,婶子,我听说妮妮经常去城里,每次回来都要带很多东西,这是不是真的?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小草这话说的很白莲,她既没有说陆大海父子半句坏话,却也引导人们合理怀疑陆大海父子贪污受贿占了公家好处。

陆春妮异能已达七级,大喇叭婶子与陆小草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一开始见陆小草并不准备作妖,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后来见她俩越说越离谱,便忍不住怒了。这陆小草,该给点教训了,不然就学不会老实。

还有大喇叭,孩子都娶了媳妇,还整天惦记着自己老爹,动不动给自家泼脏水,挑拨自家与村民们的关系,也需要给点苦头吃吃。

对了,她们不是能说吗?那就先让她们说不了吧。

想到这里,陆春妮放出异能,直向二人的咽喉。

因为大喇叭婶子和陆小草说话的声音并不低,许多人都听到了,张桂芳也不例外,她气冲冲的对着远处的一条流浪狗骂道:

“这谁家的骚母狗,整天的在外边胡乱放屁,也不怕熏死个人。”

原本大家听了陆小草和大喇叭婶子的对话,对陆家父子有了怀疑,想着陆家可能贪占了公家什么东西。

现在听张桂芳这一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都恍然大悟。不由的眼光就放在了陆小草和大喇叭婶子身上。

联想到陆小草和陆春妮、关银龙之间的关系,以及大喇叭与张桂芳和陆大海的情感纠葛,不由得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陆小草和大喇叭正说的上劲,忽然被张桂芳内涵了,正想反击呢,忽觉喉头一阵刺痛,再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农村经常会有人打闹,撕头发骂祖宗的,那阵仗要比现在大多了。大喇叭张桂芳这一出也不过是杀猪现场的一场小插曲,并不耽误大家看杀猪匠杀猪分肉。

陆家湾杀猪匠姓柳,人称柳二,祖孙几代都是杀猪的,动作很利索。只见他把尖刀直接捅进了一只猪的脖子里,接着看温热的血就流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大盆内,待血流尽,猪已死透,他又去了处理下一头猪去了。

这时,有人就把滚热的开水慢慢地浇到猪身上,然后又有几个人上来给猪褪毛。

等到猪毛被褪尽,杀猪匠已经把另一头猪也已经宰杀好了,几个人又开始浇水褪毛,重复给上一头猪所做的事情。

而杀猪匠则把已经褪好毛的猪肢解成一块一块的猪肉。

因为猪身上的肉有肥有瘦,有好有坏,所以杀猪匠按不同的部位分到不同的筐里,等着搭配着分给那些排队的人们。

这时,知青点的知青也全来了,因为这次围猎收获多,知青点分的肉不少,而且还有其他的收入,其实并不馋肉。但是有肉分谁嫌多呢。

秦远白站在知青队里,对着身边的丁知青得瑟:“往年我整天的感叹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没想到今年我却得到大队的两次奖励,原先都是家里给我寄东西,今年是我给家里买东西寄去,我老妈都夸我懂事了,长大了。”

丁知青和秦远白是一个宿舍的,在一起好几年了,知道秦远白的脾气,他笑着打趣:“今年你赚了不少钱,是不是该娶媳妇了?

秦远白被打趣了也不害臊,他用眼睛瞟了瞟女知青群里的常知青,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唉,我倒是想娶,可是人家不愿意嫁。”

知青们听了哈哈大笑着说:

“远白,原来你的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