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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春妮见自家二哥一见爹与自己回来,二话不说便往堂屋里跑,先是一慌,随即了然。

想来可能是谁叮嘱他什么了,不然,就他那个急脾气,一准张口就会问“人参卖了没”。

果然,陆大海刚进屋,陆向柏就压低嗓子问:

“爹,卖了么?卖多少?”

陆大海咳了咳,瞪他一眼:像什么样子,跟特务接头似的。

然后向在堂屋里坐着的陆老爷子老两口说:

“爹,娘,我把东西放在古伯那儿了。古伯说,如果有人出价能超过一千,他就给卖了,如果没有,他就留下了。”

陆大海的话刚一落地。家里几人就炸了锅:

“一千?爹,真卖这么多钱?”

陆向柏差点原地蹦起来。一千块啊!在这一年累死累活挣不到十来块的农村里,这可是天文数字。

“一千?”

张桂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娘唉,这么多!”

李秋芬的嘴巴张得快塞下个鸡蛋了。

能够还保持镇定的除了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也只有大孙子陆向楠了。陆老爷子向大孙子点点头,表示赞许。

陆春妮则赶紧竖起食指,竖放在嘴上,发出个“嘘”字:

“嘘一一,淡定淡定!小心墙外有耳。”

大家不由都会心一笑。

陆老爷子这才说:

“嗯,还是我们家妮妮懂事。”

夸罢自家孙女,陆老爷子继续说:

“古老头到底是古老头,手里有钱,一千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大海,以后没事了,多到你古伯那里走一走,那老头子,值!”

陆大海:

“知道,爹,这话你不是说一次两次了。”

得,一向沉默寡言的老爹都不耐烦了,看来爷爷是真的没少对爹说这样的话。

陆老爷子面色僵了僵,但也没恼,只是找补了一句:

“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吗?”

陆春妮看爷爷说起古爷爷,一副熟稔的样子,不由心生疑惑,古老头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陆老头怎么与他扯上关系的呢?

陆春妮心里有疑问,她也没有憋着,陆老爷子听了,便给她说了自己与古老头的一段往事。

古老头名叫古昊,是当时有名的国医圣手古乐天的儿子,他从小跟随父亲,耳濡目染之下,对中医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七八岁时,他拜自己父亲为师,开始学习中医,十岁左右就已经可以为人们诊治平常病症,长大成人时已经是周围有名的小神医了。

古昊年少出名,难免有些少年人的清高孤傲,无意之中得罪一些人。有一次他出疹时路过一片树林,被林中窜出的一伙人套了麻袋,打得奄奄一息。

正在危急时刻,恰巧陆老爷子路过此地,听到动静,便闯了过去。

陆老爷子虽然有武艺傍身,但双拳难敌四手,最后救下了古昊,自己身上却也是伤痕累累。

伤好之后,两人发现两人很对脾味,慢慢就惺惺相惜,有了过命的交情。

陆老爷子说完这段往事,陆春妮羡慕的不要不要的。人生难得一知己,自己爷爷何等幸运,能有已过命的朋友。

哪里像自己,不管是今世还是前世,都没有遇一个真心与自己相交的人。

陆春妮感叹完陆老爷子的幸运,立马又想到一件事,她问张桂芳:

“娘,今儿个我听人说张招娣掉到茅厕里了,这事是不是你和我大嫂干的?

张桂芳还没有回答,李秋芬在一旁提供了答案:

“小妹,我干的,是咱娘的主意。你们不知道,这张招娣干活躲懒,每次上工都是半中腰的时候去上茅厕里蹲一阵子。”

“这次娘估摸张招娣又快到去茅厕了,就让我提前在茅坑两边的石板上撒了几个小石子,然后躲了起来。”

“等张招娣进去的时候,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结果他就掉茅厕坑里了。你不知道,小妹,当时她从坑里爬出来时有多臭,身上还有蛆虫爬呢。”

陆春妮听得非常解气,但想到张招娣浑身臭哄哄的,身上爬满蛆虫的样子,又觉得很恶心。于是她赶紧又提了另外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对了,爷,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路上我还听说关银龙被人套麻袋打得鼻青脸肿,爷你说,这事是不是也是咱们家的人干的?”

陆老爷子看了陆大海一眼,儿子摇了摇头,又看了看两个孙子,两个孙子也是摇了摇头,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妮妮,这套麻袋的事,可能与咱们老陆家无关。”

“真的?爷爷,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可能是我四叔?”

陆春妮问。

“不会是你四叔,我对他说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她,在退亲利索之前,坚决不能动关家人。”

陆爷爷肯定的说。

“为什么?”

这话是陆向柏问的。

其实,陆春妮也想问,张桂芳等人也想问,但他们的嘴都没有陆向柏的快。

陆老爷子看看大家,见除了陆大海,都是一副懵的表情。他微微一笑:

“如果现在动手,老关家出了事,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干的。还有那关家人,一个个都是怂的,如果我们太强势了,他们怕我们报复,不退亲了怎么办?”

大家想想也是,好在,敲订的退亲时间就该到了,不然要憋屈死。

可是,到底是谁给关银龙套麻袋的呢?她真想知道啊。

陆春妮晚上还在感叹自己没朋友,谁知到了第二天中午,就有一个以她朋友自居的人特意找到她的面前。这个人当然还是陆小草。

陆小草一直在关注着陆春妮的行动。可惜,自从陆春妮穿来之后便与她疏远了。没有陆春妮的主动接近,她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够去接触陆春妮。

毕竟,她家重男轻女,家里家外的活计都落在她的身上,真正称得上放下铲子,拿起扒子,一会儿也不得闲。尽管如此,她还是在上工的时候找了个借口找到了正在后山割猪草的陆春妮。

“妮妮,忙着呢,这几天你怎么不去找我玩啊?我可想你了。”

“你没看见我正在割猪草呢,天天累都累死了,哪有精力跑着玩。”

陆春妮能感受得到陆小草身上的着急。但她却如没感觉似的,仍是慢慢悠悠地割草。

陆小草见陆春妮不问,很是诧异。

过去这陆春妮可是善解人意的很,许多事只要自己露一点口风,她就会像个小傻子似的,上赶着询问,上赶着帮着自己,怎么现在却这样沉得住气?

难道真的如一些人说的那样,退一回亲,撞一下头,就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