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萧九天就笑了。
叶萧的实力他很清楚,本来还没开打,他就已经提前给己方算上了一场败仗了。
萧九天原本是准备田忌赛马,让三人中最弱的那个去对上叶萧,战略性地放掉这一局。
眼下得知叶萧不出战,他心中瞬间大定。
自己女儿这下成了对方眼中的“叶萧”,该轮到铁拳宗这方去考虑田忌赛马了!
萧水跟在父亲身旁,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失望。
为了战胜叶萧,这一年来她废寝忘食,拼了老命的修行。
没成想再相见时,人家竟然成了代理宗主,自己就连想要挑战都不可能了。
身份不对等!
萧水可不是项川那种傻小子,不懂得尊卑有别。
即使她贵为萧九天的千金,也没资格向叶萧这个代理宗主发起挑战。
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变成对铁拳宗整个宗门的挑衅,可马虎不得。
但不能挑战叶萧的这份怨气却在萧水心中埋藏了下来,一会其对手将要面临最恐怖状态下的她了。
叶萧不卑不亢地将萧九天一行人引起了宗门,直奔铁拳宗大殿而去。
宴席早已摆好,就等着给萧九天一行人接风洗尘呢。
席间萧九天有些奇怪,直接开口问道:“叶萧,你师父珍藏的烈酒呢?”
叶萧无奈地笑了笑,“被一个魔女给喝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萧九天闻言诡异地笑了笑,“看来木兄还真的和那舒青衣关系很好啊,酒都让她随便喝。”
同桌的白玉汤哈哈大笑了起来,“萧兄,那女人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想来这里喝酒可不好拦啊,我总不至于为了一些酒就和她大战一场吧?”
“说得也是,不过早知道我就自己带些酒过来了。”
萧九天一脸惋惜地说道。
叶萧心中忽然一动,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坛怪酒来。
“萧门主,这是那女人打赌输给我的酒。这酒很邪门,建议不要贪杯。”
他手中的正是舒青衣的酒,散发着魅人心魄的奇异味道。
“邪门?那快拿来我尝尝。”
萧九天被勾起了好奇心,反而变得兴致勃勃。
他不相信有什么酒能醉倒自己。
白玉汤也是这个想法,两人同时饮下了一杯。
叶萧淡淡一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他苦海中的血煞之气瞬间沸腾了起来,帮助主人消化着这诡异的酒。
“白兄,这酒好啊,可敢一同再饮一杯?”
“这有什么不敢的,来!”
萧九天和白玉汤两人又来了一杯,随后只见两人身影一晃,竟是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门主竟然醉倒了!”
当君子堂弟子们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全都无语住了。
铁拳宗的弟子们看向叶萧的眼中却有着小星星,自家这代理宗主竟然没有醉倒,虽然他少喝了一杯就是。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叶萧竟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饮下了第二杯酒。
然而他却没有倒下,甚至还给自己倒起了第三杯。
“宗主,您没事?”
一名年轻的铁拳宗弟子狂热地看着叶萧,这位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年轻的代理宗主,修为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怎么能醉倒两大强者的怪酒却奈何不得他呢?
叶萧淡淡一笑,说出了一个事实,“我喝酒从来没醉过。”
随后在所有人注目下,叶萧甚至将整坛子酒喝光了。
明面上叶萧云淡风轻,他体内的苦海中却风起云涌了起来。一股温热的力量从叶萧体内升起,让他感觉极为舒适。
这就别人喝了怎么样叶萧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喝了总之是益处颇多的。
境界虽然不知为何卡死了,不再提升,但他体内这股令常人惊恐的力量,却始终在不断提高着。
这让叶萧的战力不断增长,同阶已经彻底无敌。
“叶……,叶宗主,我敬您一杯!”
作为萧九天的女儿,萧水也有坐在这一桌的资格。
叶萧淡淡一笑,“你还是别喝了吧,小心一杯就醉倒。”
他这话完全是出于好心,不过萧水却完全不这么想,她还以为叶萧是在小瞧自己。
“请!”
见萧水坚持,叶萧也不勉强,从储物戒中又拿出了一坛子怪酒来。
反正明天才进行比试,现在喝醉了也无妨。
他接受了萧水的敬酒。
萧水喝下怪酒之后,脸上飞快染上了一抹绯红,摇摇晃晃就倒了下去。
“你看吧。”
叶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女子有些固执啊,不听劝的。
萧家父女都败下了阵来,也就没人再敢来挑战叶萧的酒量了。
“可惜师父和猿君不在,不然他俩定然能和我喝个痛快。”
叶萧一脸感慨,有些怀恋。
酒还是有人一起喝才有味道,自己独酌终归是差了点意思。
……
明天有正事,为了避免宗内人说闲话,叶萧晚上就没有回白家。
大殿背后就是师父木成舟的寝宫,他随便挑了一间空闲的屋子住了进去。
体内的血煞之气在沸腾,叶萧压根睡不着觉,抓紧时间修行着。
有时候他感觉这是上天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明明战力没有遇到瓶颈,一直稳步上升着,偏偏就无法升入道宫境界,简直是莫名其妙。
还好叶萧从来不信命,若是换个迷信的人来,多半会认为自己和白子柒没有缘分的。
在叶萧闭着眼睛修行的时候,一只冰凉无骨的小手忽然摸上了他的胸膛!
“谁?”
叶萧有些惊讶,是谁这么牛逼,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自己身前!
“嘻嘻,成舟,你终于回来了!”
黑暗中,女人的声音销魂蚀骨,有些熟悉。
叶萧眉头一皱,紧紧抓住了女人的小手,想要将其扔飞出去,却发现自己好像抓紧了一座大山一般,根本就动弹不得!
见奈何不得对方,他又立马呵斥道:“少来这一套,这根本就不是我师父的房间!”
出于对木成舟的尊重,叶萧特意没去师父的房间,而是在寝宫中另外挑选了一间空房。
这女人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找借口都不会找!
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身前女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