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伤心了。
自己还没说什么事儿呢,三郎就说覃惠萍没错。
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
怒气让她情绪有些失控,就以为自己是在田间地头呢。
她生气地道:“她耽误你读书,还不是错?
勾着你没心思考科举,在书房都胡闹,还不是错?”
三郎的脸也红了,道:“娘,您说什么呢?!
我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您盯得这般紧作甚?
再说,那也不是惠萍的错,都是我食髓知味,缠着她要的。”
刘氏委屈地道:“谁盯着你们炕上那点儿事!
你们整得动静那般大,被下人们听到,偷偷议论!
传到我这里来,你说我能不说不管吗?!”
三郎态度软了下来,“娘,我知道错了,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专心念书。”
刘氏冷哼道:“好妻子得知道规劝丈夫上进,而不是事事都依着丈夫!”
三郎哄道:“知道了,知道了,娘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
刘氏被儿子一哄,消了气。
三郎赶紧回自己院子。
心里担心的不行,覃惠萍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儿,听了娘那虎狼之词,还不知多羞恼伤心呢。
进了房间,覃惠萍迎上来,“相公回来了?”
她虽然唇间带笑,但有些僵硬,眼睛还余有红肿。
一看这模样,就是强颜欢笑。
三郎抓住她的手,道:“娘今天说你了?”
覃惠萍圆脸一白,“相公怎么知道的?”
她脑子嗡嗡响。
就怕是被哪个下人听见,告诉了相公。
那自己可就丢人丢到全家上下都知道了,这以后还如何见人?
三郎拉着她坐到软榻上,揽着她的肩膀,道:“刚才娘训了我一顿。”
覃惠萍的脸红了,眼睛里也蓄上了泪水。
三郎心疼的不行,“别哭,别哭,都是你的错。”
覃惠萍瞪大眼睛,顾不得哭了,“你说什么?都是我的错?”
她那湿漉漉的小鹿眼,瞪得溜圆,十分可爱。
三郎笑道:“谁让你长得这般好看,这般迷死人不偿命呢!”
覃惠萍被气笑,粉拳捶他,“你还有心思油嘴滑舌!”
三郎抓住她的拳头,亲了亲她手背上的窝窝,道:“好了,别气了,也有我的错。
我以后好好读书,不给你惹祸了。”
覃惠萍满意地点头,“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三郎道:“一定,一定。”
覃惠萍擦干了眼泪,道:“那议论主子私密之事的下人必须处理了去。
挑拨主子们关系,这般下去,府里岂不是乱套?”
三郎脸色一肃,道:“你说的对,我知道了。”
覃惠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想着,若是像大郎、二郎、四郎他们一样多好。
有自己的宅子,不跟爹娘一起住一起,少了很多婆媳纷争。
但是,自家情况特殊,只有三郎一个儿子,若是提起分开住,婆婆首先就会反对。
只能忍一忍了。
三郎本来想与媳妇亲热亲热呢,但刘氏刚说了,就决定忍到晚上再说。
就去处理传闲话的下人。
刘氏听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