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羽川清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偏偏他自己睡不着就算了,脚还不老实的一个劲的撩拨【黑泽阵】,主打一个自己睡不着一张床上的另一个也别想睡的架势。
【黑泽阵】:“......”
【黑泽阵】被他闹得欲火攻心,翻身控制住某人作乱的手脚,眸色深沉的看着欠收拾的崽子。
“扑腾够没?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其他有益睡眠的活动。”
【羽川清曜】:“......”
算盘珠子蹦到我脸上来了!
“别闹,你快帮我想想我有没有漏掉什么事!”【羽川清曜】没好气的用脚踹他,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除了即将在利口酒那边掉马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啊......”【羽川清曜】垂眸思索,“就算是掉马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来跟崽崽通个气,慢慢商量怎么掉马就行。”
“那是什么事呢......”
对于趁机对工藤新一下死手这件事,【羽川清曜】根本就放在心上,他又没有失了理智,就是让对方体会一下濒死的感觉,自己下手非常有数,绝对没有触碰禁忌的事。
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我看你还是太闲,睡不着的话就稍稍活动一下。”【黑泽阵】俯身吻住【羽川清曜】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上动作麻利的将对方睡袍扯开。
没过多久,一阵无法言喻的暧昧声音渐渐响了起来,愈演愈烈......
这一晚,睡不着觉的不止是【羽川清曜】一人,在阿笠宅寄宿的柯南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天看到的视频给他的冲击太大,包括赤井秀一所说的那些话: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从组织手里救下他们那次是 碰巧,只是恰巧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顺手救下他们。
——连你这个意外变小的人都知道瞒着其他人用另一种身份活着,你觉得我会让你知道你父母还活着的消息吗?
——一旦他们还活着的消息被传出去,等着他们的是什么结果,还需要我跟你解释吗?
——关于隐瞒他们消息这点,你父母也是同意的,他们在想尽一切办法不做你的麻烦。
——我不知道组织的人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行踪并把人带走的,但关于这点,你不想看到,我同样不想看到。
——我们本来计划慢慢给你渗透消息让你自己发现他们还活着的这个消息,只是还没来得及。
——你父母并不是我们FbI的重要证人,看在跟你的交情以及你父母跟其他FbI交情的份上,我把人救下,给他们一个新的身份继续生活,并安排人保护他们的安全,但这是私人交情,你没有权利要求我的人像保护重要证人一样全天24小时不间断的保护他们。
——如果你执意跟我内讧,可以,这正是羽川清曜想要看到的。好心给我们提供消息是真,看着你因为这件事给我添堵也是真。
——自己好好想想,看看你这质问来的能不能有站得住的理由。
——顺便提醒你一句,别再去试探对方底线,别再把对方当成个心软的人去寻求帮助,长相乖巧软和不代表脾气一样的软。
柯南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他不清楚赤井秀一说的是真是假,但那句清曜哥故意给FbI添堵,想让自己跟FbI争吵的话他听进去了。
在刚得知消息的一瞬间,柯南是真的怒火攻心,很想要赤井秀一给他一个交代,可是在赤井秀一说清缘由后,他瞬间就冷静下来。
FbI能救下爸妈一次已是幸运,被组织得手也不是他们的过错,就像赤井秀一说的,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但能说一点都不怨吗......不可能的。
在他像傻子一样四处调查自己父母是不是真的离世的时候,赤井秀一半分消息都不透露,他真的毫无芥蒂坦然接受这一切吗?
只是他无法像羽川清曜当初跟自己断绝来往一样跟赤井秀一断绝来往。
说到底,他跟羽川清曜还是不一样的。
对方可以有实力有底气不依靠任何人,但是现在的他不行,他还需要跟自己有一样目的的FbI帮忙救出自己的父母,不管对赤井秀一有多大怨怼,他都不能表现出来。
柯南敢对羽川清曜死缠烂打,但并不代表他也敢用如此的态度对待赤井秀一。
或许就像赤井秀一说的那样,羽川清曜那张脸欺骗性太高,给他一种不管再怎么折腾都很好说话的错觉。
如今......现实倒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柯南看着天花板放空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顺畅的令人艳羡的人生开始变得波澜不断?
柯南自己也搞不清楚。
天刚放亮,在【羽川清曜】刚睡过去不久的时候,利口酒正在羽田国际机场跟清曜琴酒御鹿酒等人大眼瞪小眼。
“傻了吗?这家伙一身伤,暂时交给你安顿,我和阿阵有点事要先抓紧时间回去一趟,稍后再来照顾这个病号。”
兰斯洛特:“???”
睡梦中被一个电话叫醒,飞速飙车赶来机场,结果就看到了已经死亡的人坐在轮椅上冲他招手。
“你还活着?!!!”
御鹿酒只当对方消息更新缓慢,并没在意其他事,笑着点头,“家里小孩亲自去找我,想死也不死不了啊......”
“亲自?”兰斯洛特这才发现,这三个人是一起回来的,而不是在机场才会合。
我靠?!!!
那昨天下午在自己面前乱蹦跶的人是谁?!!!
清曜和琴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你知道御鹿酒的事?”
兰斯洛特:“???”
这特么不是你来说的么?!!!
“你亲自告诉我的,我记性还没那么差。”
“我告诉你的?!!!”清曜瞪大双眼,声音骤然拔高。
完了,全完了......
爪痒,想挠人。
“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你昨天还在我面前乱蹦跶,为什么现在就跟这家伙凑一块了?”
清曜:“......”
清曜跟琴酒对视一眼,二人就离开不到一星期,天都变了。
本想先将御鹿酒交给利口酒找地方安顿下来的,现在看来......得了,都在走吧。
清曜在这边重塑被震惊到的思绪,那边御鹿酒开始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好友,“你是在外这么久,不认识自己人了吗?千万别说你被别人糊弄了,自家小孩都认不出来,信不信我直接送你见上帝啊!”
“认不出来个屁,但凡不是这小祖宗我直接把脑袋拧下来,除了他之外就没见过第二个这么能折腾的,能易容面容声音习惯,但就这祖宗独特的风格你给我模仿一个试试看!”
清曜捂脸,“行行行,都闭嘴吧,也不用你安顿他了,都跟我和阿阵走吧。”
琴酒也无声的叹气,算上往返的时间,他们离开不到一周,不是一个月、一年!
就特么一周不到,那祖宗就搞个大的出来,剩下那群废物在做什么?
琴酒本以为那祖宗动手被自家崽感应到就是大事了,谁知道还憋了个大的。
御鹿酒和利口酒对视一眼,在看到清曜和琴酒那除了头疼并不意外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知情的。
御鹿酒敢保证,能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除了他们家小孩之外没有其他人。
而利口酒也敢保证,在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面前搞事的绝对是这小祖宗,除了他别人做不出来,他还没糊涂到不认识自家崽的地步。
清曜求助的看着琴酒,那委屈的小表情看的琴酒内心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回家再说。”
“嗯。”
清曜也知道在外谈论这些事不是时候,只能暂时压下快要崩溃的念头,老老实实的跟着琴酒离开。
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想好108种炖崽方式了。
由于管事的二人脸色不好,后面那两个不知内情的人也只能跟在二人后面离开。
羽川宅
清曜等人紧赶慢赶回家后,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呢,一只小白团子就从上方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清曜怀里。
兰斯洛特:“......”
刚刚那一瞬间,枪都掏出来了。
“喵~”
在自家主人面前向来乖巧的奶糖甜甜的叫了一声,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清曜。
“乖。”清曜抱着自家宝贝奶糖就香了一口,满足的撸了下猫。
“这猫......”
兰斯洛特看着清曜怀里那只乖巧的小猫,下意识把视线挪到清曜身上。
鉴定完毕,是一家的。
虽然清曜他们到家的时间比较早,但该起床的人也都起来了。
比如折腾完某人浅浅的补了个眠现在已经洗漱完毕的【黑泽阵】。
空气一时间凝固起来。
【黑泽阵】:“......”
利口酒:“靠?!!!”
御鹿酒:“死人脸?!!!”
清曜无辜望天,就这样吧,毁灭吧。
“崽崽呢?他闹出来的烂摊子,不知道出来善后一下?”清曜冷笑的看着拿着酒杯,大早上就用酒续命的【黑泽阵】。
【黑泽阵】站在原地看着无比熟悉的那两张脸,捏了捏眉心,无奈的提醒,“刚睡不久。”
清曜艰难的扯起嘴角,“没事,可以解释完再睡!我今天是一定要炖崽的!”
将奶糖放琴酒怀里后,清曜便窜上楼,找睡着的某人算账去了。
“真是废物。”在琴酒怀里没待满三秒的奶糖早就跳地上去了,琴酒嫌弃的清理身上沾上去的猫毛,顺便还嫌弃了一下自己同位体。
状况外的兰斯洛特推着御鹿酒的轮椅悄悄离开战场,在没搞清楚具体情况之前,还是远离战场比较好。
他们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琴酒,甚至听清曜的话,貌似还有两个清曜一样。
二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对于琴酒的评价,【黑泽阵】罕见的没有跟他对呛,毕竟他家那只崽是在自己的默许下才闯出祸的。
哪怕是巧合,也是他疏忽了。
说到底,症结还是出现在某个“没死成”的人身上。
不把琴酒给出去的东西当回事,活该他走这一遭。
“嘭——”
“叮——”
“咣——”
“啪嚓——”
琴酒:“......”
让你上去叫人不是让你拆家。
【黑泽阵】转身看向琴酒,“你不管管?”
琴酒冷笑,“管不了,你在放任他折腾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阿曜回来会找他算账。”
“说的好像你不惯他一样。”
“那你解释一下,我们离开不到一周,利口酒这边就漏了陷,可真行。”
利口酒视线乱飞,恨不得自己从没在这栋别墅内出现。
救命啊,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给我站住——”
“就不!”
一个白色长发的人楼梯扶手处直接跳了下来,落地的同时立刻撒腿就跑。
紧接着后方窜出个黑色短发的身影,以同样姿势落地。
利口酒:“......”
破案了,就说当初怎么觉得头发怪怪的。
御鹿酒两眼放光,紧紧的盯着那两根除颜色之外完全一样的呆毛。
团子,两只团子!
琴酒&【黑泽阵】:“......”
看着那熟悉的垂涎表情,二人一左一右的上前挡住御鹿酒的目光。
自己没崽吗?
非要盯着别人的崽!
“死人脸,挡视线了!你们让开!”
“闭嘴。”x2.
“别跑!我今天非要跟你拼命!”
“傻子才不跑!你站住我就不跑了。”
清曜:“做梦!小爷我就出门几天,在利口酒面前掉马就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顶多不瞒着就行。”
“但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是不是偷偷动手了!”
【黑泽阵】总算是明白这两人气势汹汹的回来是为了什么,能让这两人带着半残的御鹿酒赶回来,看来他家崽本事大了,没跟自己说实话啊。
这么久了,【黑泽阵】也知道两只崽子之间有感应,但却不清楚是每对同位体之间都有还是只有两只崽子之间能感受到。
毕竟其他同位体之间都没有两只崽子能折腾。
既然被小的那只感应到了不对劲,那就说明......
【黑泽阵】总算知道他家那熊孩子说的在允许范围内是什么意思了。
“看来你是反应过来了。”琴酒瞥了身边的同位体一眼,讥讽道。
“我说没有你信吗?我没动手!”
“嗷!你问利口酒啊!他在现场的啊!!!”
清曜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羽川清曜】那边扔过去,气呼呼的看着他,“信你个大头鬼!问利口酒,他知道个屁!”
“你的动手跟我说的动手是一回事吗!!!”
兰斯洛特:“......”
不是,刚刚两个琴酒拉我出来遛了一圈,怎么你们两个也拉着我遛呢!
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你还躲!还不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你是用白兰地的身份对赤井秀一动手了,还是用羽川清曜的皮做了什么!”
“小爷我隔着时差都感觉到了,你敢说我心脏骤疼不是你搞的鬼!我才不信你没感觉!”
清曜叉着腰,又甩过去一个抱枕,理直气壮的质问。
【羽川清曜】:“......”
“靠!我就说疏忽了什么,把这件事忘了。”
清曜冷笑,“编啊,你接着编啊,你骗得过所有人你骗不过我。我和阿阵就出门一周!!!一周都不到!!!”
“嗷!!!”
“你看看你,有你这么撒欢的吗?你属哈士奇的吗?牵引绳没了你就撒欢。”
清曜真快气死了,天知道他再被痛醒的时候有多么的心慌。
果然,有前科的人不得不防。
“那什么......”【羽川清曜】讨好的笑笑,“我申请缓刑。”
“缓你大爷!我看你就是憋太久 了,说吧,开枪了还是动刀了!”
【羽川清曜】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否认的可痛快了,“没有没有,我保证没动刀动枪,顶着这张脸怎么能做那么不符合人设的事呢......”
兰斯洛特无语望天,对,没动刀动枪,您老差点松了对方一个窒息套装,差点兵不血刃的送对方见上帝。
他已经看明白了,这几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应该都是这只白发崽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琴酒和两只崽儿出现,但目前看来,都是他熟悉的人。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清曜盯着他看了好久,勉强相信他,“信你一次,说吧,做了什么。”
“别糊弄我,我那是亲身体会!”
【羽川清曜】找了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这才心虚的把他做了什么事说了出来。
早知道就下手轻点了。
失策,失策啊......
“好好好......”清曜怒极反笑,“这就是你说的没动手,没动刀动枪是吧,下手再狠点你就要滚蛋了!”
“不至于不至于,宝贝,那家伙的命要是那么容易拿走,我早就动手了,你说是不是?”
清曜:“!!!”
“你还胡说!!!”
清曜撸起袖子,不知道从哪翻出来根棍子,朝着【羽川清曜】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我靠!”【羽川清曜】撒腿就跑,一秒都不敢耽搁,“你来真的?”
“琴酒,管管你家崽儿!”
琴酒淡定反驳,“管不了”
管?
要不是下不去手,他都想亲自教训这糟心孩子了。
但凡没限制,琴酒才不会管【羽川清曜】闯什么祸,反正实力也碾压对方,吃不到亏。
偏偏某人总在限制的范围来回蹦跶,作为偷渡客还不老实安分下来,真是欠收拾。
见找家长这招不管用,【羽川清曜】立刻换了一招,开始告状。
“【阿阵】,你别在一旁看热闹啊!你家崽要被欺负死了!”
琴酒沉默着上前一步,挡在【黑泽阵】面前,大有一副对方插手他也会下场的架势。
巧的是,【黑泽阵】也被自家熊孩子的大胆气到了,并不是很想插手两只崽子的事。
见自家爱人都在一旁袖手旁观,【羽川清曜】有些欲哭无泪,真是揍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抱着让对方消气的想法,【羽川清曜】开始四处遛崽,最后仗着自己优秀的身手,一个闪身揽住清曜的腰,趁机在小崽儿脸上亲了一口,讨好的笑笑,“别气了,乖,我有分寸。”
“这不是在产生警告的时候就刹住了么,团子生气是很可爱,但是一直生气就不好玩了哦~”
清曜:“......”
这人虚长几岁都长撩人技能上去了。
“我真错了,乖崽儿,你看你都把哥哥们吵醒了,还有两个状况外的人等着我们解释呢,这件事翻篇好不好?”
“也不能怪我控制不住嘛......”
【羽川清曜】开始硬的不行来软的,开始各种卖惨装可怜。
“工藤新一那混蛋玩意一直在我面前转悠来转悠去的,还不断试探我的底线,玩了一手道德绑架,你说我能惯着他吗?”
“什么?!!!”清曜瞪大双眼,“他还敢这样?居然还敢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
“你不能动手不代表我不能动手,小爷我今天不把他打残都是我心慈手软!”
说着,清曜便调转方向打算去对面阿笠宅找人算账。
【羽川清曜】:“......”
哦豁,玩过头了。
卖惨卖过头了。
“那什么,我都教训过了,你现在去也没有好借口。”
“攒着,攒着......下次再找他算账,乖啊~”【羽川清曜】连忙拽住想要找人算账的清曜,费了好大力气 才把生气中的崽按住。
要让【羽川清曜】打比方的话,他会觉得生气中的崽儿比种花家过年时期杀年猪的猪还难按住。
当然,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然刚哄好的崽儿又得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