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爷说有，我信。
待送他回了堂口，我拧眉看着柳霄云手里的布块，“这是柳十娘的东西？”
“这是十娘刚刚化形成人时，老太爷给她的衣裳碎布，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的气息变得极淡，勉强能嗅出来。”柳霄云把布块揣起来，表情深沉的望着崔怡然，“你说，她身上为何会有柳十娘的气息？”
我盯着他的脸，他表现出来的疑惑很真实，其中藏着警惕。
看来，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他也在怀疑崔怡然是被柳十娘推出来的幌子。
自从确认崔怡然身上确实有柳十娘的气息，我就在想会不会是柳十娘知道我们找到这里来了，故意把崔怡然推到我们面前，吸引我们注意力，她趁机躲藏的更深，或者是用蛟龙目做些别的事情。
我想了想，推了推柳霄云，“看崔怡然的样子，她的朋友一时半会到不了，你在这等着，我趁这段时间去学校里看看。”
如果柳十娘真的藏在学校里，我进去溜达一圈，没准能有所察觉。
毕竟，闫民让我来找蛟龙目，应该不是因为我的脑子聪明，能靠着推理找到柳十娘，而是我能靠着直觉找到她。
对于我的智商，我很有自知之明。
我绝非聪明绝顶之人。
留下柳霄云应付崔怡然，我进了职业技术学校，扫了辆单车，凭着直觉，快速将学校里能转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最后无功而返。
居然没在学校里感觉到柳十娘或者是蛟龙目的存在。
是我想岔了，我的直觉不管用，还是……那缕血气之所以飘来学校，其实是奔着崔怡然？
毕竟，她身上有柳十娘的气息。
不等我想出个结果，便见柳霄云笑着冲我招手，“妹妹，快过来，我们要出发了。”
我往崔怡然看去，祝欢衣和叶明竟站在她身旁。
直到车行至半路，我终于明白祝欢衣和叶明为何出现在学校门口。
原来，崔怡然是叶明亲姨的女儿。
昨天，叶明的父亲，叶家如今的掌权人叶天成回到省城，崔怡然和她妈妈也顺利来省城玩，至于她从职业技术学校走出来，是因为她今天去这学校里见个同学。
现在，他们要去参加一场同龄人间的聚会。
祝欢衣跟我解释：“叶明说带我去见见他朋友。”
她的语气有些忐忑。
我秒懂。
叶明要把女朋友带到圈子里玩得好朋友面前。
“他们听说我追到欢衣，一直闹着要见嫂子。”叶明笑道。
崔怡然低头，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我看她一眼，纳闷的问柳霄云：“哥，你什么时候加入省城的圈子了？我都不知道。”
听见我管柳霄云喊哥，祝欢衣偏头，捂脸。
我估计她在忍笑。
柳霄云揉揉我的脑袋，很有做哥哥的样子，“我早在半年前就在省城忙分公司的事，你啊，往后别总想玩儿，该来公司帮我了。”
好家伙，他居然给自己安排这样高大上的身份。
怪不得他能跟崔怡然聊成好友。
这场聚会是叶明发起，他把地点选在叶家在郊区的院子里，院子坐落在半山腰，是叶家祖产之一。
叶老爷子已经把院子过户到叶明名下。
我们到的时候，院子外的停车场上已经停了几辆车。
趁着往院里走的功夫，我和祝欢衣凑一起，快速交流彼此信息。
祝欢衣是单纯来见男朋友的发小，好融入叶明的圈子，而我则是跟着崔怡然身上的气息。
祝欢衣小声提醒我，“柳霄云早就以云霄的身份跟崔怡然相识，而柳十娘的气息又出现在崔怡然身上，这可能不是巧合，你要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