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头这个做公公的,在家里颐指气使,处处挑刺,挑拨她和赵永的关系,竟还趁着她睡午觉,对她动手动脚。
“他明知道我当时已经怀孕,还对我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钱建英满脸狠色,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说出来的话,几乎声声泣血,“我反抗,他就打我,打我的头,踹我的肚子,踢我的后背。”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我哭着求饶,求他放过我……”
钱建英失去了她的孩子,她把这件事告诉赵永,赵永并没有给她主持公道,而是让她忍着。
“那是我亲爸,我总不能把他送去吃牢饭吧?”
钱建英彻底心死,她想离婚,赵永恼羞成怒,对她动粗,她这时才意识到赵永跟符老头是同类人。
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永不同意离婚,告诉钱建英,如果她敢离婚,他就杀了她全家。
在威胁和暴打下,她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但也因为常年的折磨,新伤叠旧伤,再加上心情抑郁,一场重病,要了她的命。
咽气前,钱建英还在庆幸,她死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谁知,她死后,竟被拘成鬼奴。
“是赵永拘禁了你?”我皱眉看着赵永和符老头,这俩人搞得神神叨叨,实际没啥本事。
钱建英眼珠转了转,思绪从往事和仇恨中抽离,皱眉想了半天,点头:“是他,他跟我结婚第三年供辞职回家干个体户,干一行赔一行,后来他跟着他那个当神婆的姑姑干了两年,学到几招,他姑姑病死后,他把他姑姑供奉的塑像请到家里来,开始自己给人看事。”
在钱建英死前,赵永已经开始卖符,这是他跟着神婆姑姑学到的本事,将阴煞之气封进符里,烧成灰兑水喝了,能提神醒脑,让人精神百倍。
闻言,宋知言皱眉说:“就连安安这样的出马弟子都无法调用封存阴煞之气,他是半路出家,又没什么真本事,如何能办到?”
“我不知道啥事阴煞之气,但我想他能做到应该是因为这尊塑像。”钱建英看向南墙前的高大塑像,“他用的符纸会事先在塑像的手上放半个月,才会拿下来画符。”
“所以,他的符能画成,跟用谁的血也没关系。”我顺着钱建英的话推测。
钱建英错愕,“他用人血画符?谁的血?他弄的符,关键在于符纸。”
要是这么说,钱恒荣还真是遭受无妄之灾了。
“用他的血。”我把钱恒荣放出来。
钱恒荣缩着脖子,尴尬的冲钱建英笑,“嗨,妹。”
“嗯?”我疑惑的看过去。
钱恒荣指着钱建英,“这是我堂妹,她爸是我三叔。”
“赵永用你的血画符?”钱建英彻底愤怒暴走,她疯狂的挣扎,双手抓挠着,想要从宋知言手里挣出去。
“就用他的血画符!”符老头怨毒的盯着钱建英,“谁让他当初为你出头,来打我儿子?你也是个贱皮子,钱恒荣给你做主,支持你离婚,可你呢?“
符老头脑袋拼命的前伸,轻蔑的挑起眉梢,用极为夸张的语气说:“你不肯离婚,你怕,你怂,你就是软骨头的蠢货!”
“啊!”钱建英悔恨,愤怒,望着成了鬼的钱恒荣,最后只能无能的抱着脑袋喊叫。
“是你联系绑架杀害钱恒荣的人,跟他买血?”我冷着脸问。
在符老头身上,我见识到了恶。
没有任何苦衷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