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瞬间将红毛粽子吞噬,整个墓室瞬间又被照亮了几分。
胖子在一旁挣扎着站起来,不停的揉着胸口。
连续两次撞击,胖子没死也是奇迹,受伤那哥们就是最好的例子。汪泽不得不感叹胖子的皮糙肉厚。
红毛粽子虽然没有痛觉,但是这家伙被烈火焚身,也会剧烈的挣扎。
大火仿佛能吞噬一切,包括这些阴邪之物。
在汽油的燃烧下,红毛粽子逐渐不动了,整间墓室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大火渐渐熄灭,红毛粽子变成了一堆焦炭,一动不动。
胖子用工兵铲捅了一下,很轻易的便将他的腿捅了下来。
没想到一瓶汽油能将粽子烧成这样。
汪泽走到棺椁前,看着里面的情形。
这具棺椁里,确实有着各种奇珍异宝,都是墓主人生前喜欢的。
胖子此时也凑了过来,看着里面的宝贝直流口水。
“老汪,这翡翠马不错,你看那个金印,还有夜明珠,都是好东西!”
胖子打开自己的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往里装。
汪泽却拍了拍胖子的贪婪的手道:“别太贪心,装两件行了,东西多了会给自己惹麻烦,毕竟这是赵有德攒的局,不是你的。”
这话虽然有点扎心,却是最有用的实话。
赵有德这个人,汪泽很敬佩他,有胆识,有想法,知进退,但是这人肚量不大,所以不能得罪。
如果胖子拿出去许多东西,赵有德难免不会惦记,到时候还是给他人做嫁衣。
胖子也不是傻子,知道汪泽说的是实话。
只见胖子不舍的将已经揣进包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之后开始精挑细选。
汪泽没有看这些东西,而是将目光停在了墓主人手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浑身洁白的白玉杯,上面雕刻着龙的图案,而且玉质纯净,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不是凡物。
汪泽将杯子拿起,仔细端详。
杯子大约15厘米高,直径约有10厘米,造型古朴,杯身上雕刻着九条龙,非常威猛。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九龙杯了,不过汪泽还有一点很是好奇。
他从包中取出矿泉水,倒入杯子里,借助着墓室昏暗的灯光,他仔细观察着杯中的动静。
“妈的,古书上都是骗人的,哪里有九条龙游泳?”
汪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但是,很快,现实就啪啪打脸。
当汪泽将手电光对准九龙杯的时候,杯中突然出现了龙的影子,随着光线的移动,龙影开始游动,不多不少,正好九条。
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手艺,传言居然是真的。
胖子丝毫没有在意汪泽这边,只是一门心思的挑东西。
汪泽将九龙杯放进自己的背包,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纠结的胖子。
这么半天,他只拿了一颗夜明珠,其余的还在犹豫。
汪泽看不下去了,直接拿起了一匹翡翠马,这马通体翠绿,一看就是好东西。
他将翡翠马扔给胖子,转身道:“挑个东西墨迹啥,这马估计能达到帝王绿级别了,就当送赵有德个人情,不能要价太贵。”
胖子有些不服气道:“我累死累活的,凭啥送他人情?”
“胖子,你其实比我更明白,就是你丫的嘴硬。”
是啊,胖子活的像人精似的,只是外表憨厚而已,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赵有德他得罪不起,就算人家说高价收,他也不敢要啊。
汪泽没有继续搭理胖子,而是走到被烧焦的红毛粽子前,将他抬起,把他的断腿断臂都拿上了。
如今的红毛粽子都已经被烧的碳化了,非常轻,而且一碰就碎,汪泽很小心。
“老汪,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从小学到的规矩,要对死者尊重。”
“我们盗墓本来就损阴德,既然咱扰了墓主休息,就应该对人家更尊重。”
“嘿,你这规矩还挺多,真有意思。”
胖子嘴上嫌弃,但身体很诚实,他与汪泽一起将墓主重新放回了棺椁里。
那个椁盖太重了,超过四百斤,汪泽和胖子抬不动。
所以,汪泽便将墓主盖的陀罗尼经被,重新给他盖上,并对他恭敬的拜了两拜。
盗墓是职业,做事却是良心,让墓主曝尸外面的事,确实不怎么光彩,孙军阀盗东陵干的事就是缺德了,缺了大德。
做完了这些事,汪泽突然想起了那个受伤的人。
胖子带着汪泽来到了墓室外,之前受伤的人正靠在石门上,依旧处于昏迷中。
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出去,来时的路被完全堵住了,即使有人来救,也不行,恐怕他们早饿死了。
况且,赵有德根本不会派人来救,汪泽等人的生死对他来说不叫事,毕竟死在地下了,谁能知道。
汪泽仔细思考着他们走来的这一路,虽然从有蛇的那间墓室出来时有一段向下的路,但之后都是向上走,所以,主墓室应该与那间墓室处于同一水平。
可是,现在,他们不可能打盗洞出去,这边山石多,与进来的盗洞不同。
等等!
汪泽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没有见到古人的尸首?
古时候修建陵墓的工匠,可很少用活着的,因此很大多工匠会在修建陵墓时,给自己留下出去的路。
这里没有尸体,是不是说明……
“胖子,背上这哥们,咱们回主墓室。”
“啊,为啥我背?”
“因为你拿钱多。”
胖子露出一副奸笑的表情,这话没错,他拿钱多,背个人也没啥。
一提到钱,胖子身上的伤都不疼了,浑身都是劲。
主墓室里的灯依旧明亮,汪泽关掉手电,仔细打量着墓室。
这里应该还有通道,那条蛇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通道在哪里呢?
汪泽开始寻找,蛇能出没的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高高的石台下面。
只见汪泽弯着腰,每个位置都撬几下,用手指抚摸。
最终,汪泽摇了摇头,这里太过明显,根本不可能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