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特娘的康乾盛世,那被吹到整个宇宙也没有三大圣君……
在他们的统治期间,华夏百姓一样如此凄惨!
那《天下长河》里流离失所的百姓,就是康乾盛世的真实写照!
康熙六年,单单山东一省,不完全统计饿死百姓,就高达421万人!
康熙十八年,黄河接连决口四次,刚刚从战乱中有了恢复迹象的中原大地,从此一落千丈。
受灾人口……
甚至不敢统计!
……
雍正三年,直接死于洪灾的人口,高达数十万人!
因为水灾死亡人口……
遵从祖制,依旧不敢统计!
……
乾隆时期,依旧层出不穷……
丁戊奇荒,直接饿死百姓,超过千万之众!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被吹上天的“永不加赋”,却在拼命加捐。
“我圣清”的苛捐杂税之重,全人类政权没有能够比肩者!
……
如果只是天灾,只是横征暴敛,还倒不算什么。
川楚教乱,保守估计死难百姓过亿……
太平起义,天下过半百姓流离失所……
……
眼前的还算凄惨吗?
这就是常态啊!
朱由检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拔腿狂奔。
燥热的风,吹动着朱由检的面颊。
朱由检内心的烦躁,被强行压在心底……
李定国、王辅臣等人见状,急忙驱马追赶。
朱由检奔走数里,马儿喘着粗气,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去宣府!”
朱由检吐出了三个字。
众人见皇帝面色阴沉,不敢再问,默默跟上。
……
朱由检直奔宣府而去,准备会合李来亨。
而与此同时,曹化淳也已经接到了探子传来的密信——左懋第一行被放出京师了。
“人到了哪里?”
曹化淳眯着眼睛,端坐在太师椅上。
“督公,按照脚程推算,此时该当已经到了通州。”
信使默默推算一番,报上了准确的数据。
人是昨天下午离开京师的,一路上,左懋第就没停止了脚步,按照脚程推算,此时应该是到了通州。
只是,他们布置在通州的探子,还未传回消息……
“让我们的人注意好了,只要时机合适,立刻动手!”
曹化淳狰狞着脸:
“那些暗处的鞑子,该怎么做,不消我吩咐了吧?”
“督公放心,小的已经派人北上,准备支援了。”
大堂内,信使沉声道。
“去吧,记住了,务必给我将左懋第保下!”
曹化淳摆了摆手。
信使快步离去,曹化淳唤来兄弟曹化雨,开口道:
“一层准备,并不保险,兄长通知你的人,随时做好了准备。”
曹化雨点头。
他们早已布局甚久,就等着这一天了。
他想了想,开口道:
“我准备亲自去香河,若是你那边无法得手,我就亲自动手。
若是香河不可为,那就按照约定,等左懋第到了武清边境,就立刻强攻。”
“劳烦兄长了。”
曹化雨站起身来,也不答话,冲着兄弟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
武清曹化淳的密谋,左懋第并不知道。
刚刚被多尔衮从水牢里提出来的左懋第,得知自己被放归之后,一刻都不敢停歇,连夜直奔江南。
一路上,陈洪范不停在抱怨,说什么连夜赶路恐遭损失,不若等天亮再说……
左懋第虽然不知道陈洪范已经彻底投降了清廷,然而,他坐水牢的这些天,可没有看到陈洪范。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位同行的副使,怕是早已被多尔衮拉拢。
深知自己南下,必然少不了清廷探子暗中尾随的左懋第,不顾陈洪范的数次抗议,执意连夜疾驰。
赶了一夜路后,终于来到了通州城外。
陈洪范心中早已问候了左懋第十八辈祖宗,却发作不得。
自从那天左懋第毫不留情的怼了多尔衮之后,左懋第就已经得到了整个使团绝大多数人的拥护。
他身负大清国皇父摄政王的重托,要延迟左懋第的行程。
眼见通州就在眼前,又想起自己的使命,陈洪范只得再次开口道:
“左兄,我们赶了一夜路,早已人困马乏,此时已经到了通州城下,我等远离京师,不若暂时歇息一阵。
如此,也好联络了我朝探子,安排船只,代替脚程,经由运河南下。”
陈洪范一句话,就博得了使团上下的共鸣。
被投入水牢七天时间,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使团成员,就是凭着心中一口气,才支撑到了通州的。
此时,眼见脱离了危险,巨城又在眼前,使团成员们,顿时觉得浑身都再也挤不出一丝的力气。
“是啊,左先生,我们还是暂时歇歇吧。
再说了,就算咱们还能支撑,这大牲口,总数要吃喝的。”
众人开始附议起来。
左懋第抬眼一扫,苍白的面颊,环顾众人。
身体早已透支的他,几乎是咬着牙支撑下来的。
“诸位!”
左懋第的声音,嘶哑的宛若汤匙摩擦盘底:
“离开京师的时候,诸位也都看到了,清军虽然极力遮掩,然而大军调动的痕迹,却是藏不住。
你们想想,多尔衮为什么要关了咱们七天时间,直到了昨天半下午,才允许咱们南归?”
众人心中一变。
陈用极惊呼道:
“左公的意思是——清廷要对我江南用兵?”
左懋第阴沉着脸,使劲点了点头:
“虽然清廷不让咱们探知外界的消息,然而,我却已经从李建泰的嘴里,套出了消息——
兀那多尔衮,接连在崇祯皇帝手下吃瘪。
再加上南下这一路,大家也看到了清廷治下是什么模样。
多尔衮那厮,还敢跟崇祯皇帝打吗?
你们说,多尔衮这时候调兵遣将,针对的是谁?”
陈洪范瞪大了眼睛。
面庞红润的他,与被关了七天水牢的众人,形成了两个极端。
眼见左懋第竟然得到了大清国的实情,他心中大震,急忙帮着遮掩道:
“那可是说不准的,许是李建泰诓我们呢?”
“休得胡言!”
左懋第大怒,呵斥道:
“若多尔衮是为了攻打崇祯皇帝,何至于囚禁我等?
他既然囚禁我等,又一反常态的到了半下午,才放我等离开,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左懋第伸手按在了剑柄上,余光锁死了陈洪范的脸庞,却一字一顿道:
“多尔衮的目标,就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