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和连如此模样,李儒心中也暗自点了点头。
经过他的不断熏陶与教导,和连也在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不断的成长着。
“大王既已明白曹将军的用意,想必已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听到李儒的话,和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李儒笑了笑:“大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先生,据情报呢,这康居国共有二十六城。
曹将军计划的行军路线,是由前方不远柯洛城,一路向西北,直推到康居的王都卑阗城,期间需要经过十个城池。
而这十个城池的周边,只有不到三个中小部落,人口不到二十万。
这些部落的物资,根本就不够咱们和匈奴人分的。
因此,本王想着,是不是可以和斜稚於他们兵分四路,其中两路,用来清扫十城周边的部落,而另外两路则迂回至康居王都后方的那些地方……”
李儒点点头:“大王这个办法不错,不过行动一定要快,需得在曹将军兵围康居王城之前,将康居后方的那些部落劫掠干净。”
“先生说的是,所以本王跟斜稚於商量了一下,我们俩各领一万人马,负责迂回至康居后,而先生负责统领余下的两万人马!”
听到和连的安排,李儒郑重道:“大王尽管去吧,有在下盯着,这边不会出问题的!”
“有劳先生了!”
和连朝着李儒拱手一礼,随即策马朝着斜稚於那边奔去。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和连与斜稚於也各自率领一万骑兵,脱离了队伍,分别朝着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疾驰而去。
余下两万士兵的军官们,则来到了李儒面前听令。
扫望两部军官一万,李儒沉声道:“传我军令,所有士兵化整为零,以千人为一队,横向间隔五里,对计划路线周边百里的所有部落进行清扫。
若遇小部落,可直接扫灭,大部落可就近联络其他队伍,联合行动!”
说到最后,李儒双眼一眯,叮嘱道:“记住,此次行动,咱们只要钱粮,其他的一概不留!”
对于这个康居国,李儒也早就做过了解。
当年,康居还是一个小国的时候,对大汉倒也臣服,不仅派去了质子,还年年纳贡。
可是后来,通过与大汉的贸易合作强大起来之后,康居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大汉,甚至还想着与大宛一同对抗大汉的远征军。
近几十年,又靠着贵霜的扶持,不断的欺负周边的西域小国。
对于这种骨子就透着卑劣的人,李儒自然不会让它们好过。
“是!!”
众军官兴奋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去,开始了各自的安排。
李儒的这个命令,倒是与罗马进攻安息时的方法如出一辙,都是呈地毯式的方法,对敌方进行破坏。
不同的就是,罗马人只抢钱粮不杀人,而李儒则是选择的全都要。
很快,两万大军便分成了二十个千人大队,朝着计划方向快速奔去。
李儒也亲率一支队伍,朝着靠近柯洛城的一个部落赶去。
自打鲜卑与匈奴进驻大宛之后,康居便十分警惕的在柯洛以及沿途布置了重兵,以防备两部的突袭。
可是,此时已入寒冬,在康居人看来,这么寒冷的天气,人肯定是受不了的,再加上地面僵硬,对马蹄的损伤也很大。
因此,没有谁会觉得,鲜卑和匈奴会在这个时候发起突袭。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鲜卑和匈奴,全都配备了大汉支援的棉衣,战马也都加上了马蹄铁,他们所以为的困难,对鲜卑和匈奴来说,已经不再是什么大问题了。
因此,面对两部骑兵突如其来的攻击,康居境内的那些部落,有的甚至都没能做出反抗,便被攻破。
这一日黄昏,李儒率队来到了一处小型部落的不远处。
这个部落,往西二十里,便是康居南部第一个城池,柯洛城。
看着那个只有百余户的小部落,李儒冷冷一笑,随即冲着身旁的一名鲜卑头领打了一个手势。
那头领会意,旋即拔出腰间长刀,指向了那个部落。
“勇士们,随我杀!”
“杀!!”
一千名鲜卑骑兵,也齐吼一声,手持武器朝着那处部落疾驰而去。
战马轰隆的声音,也惊动了部落里的人们。
部落中的男人们跑出家中,尚未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见鲜卑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
一时间,马蹄声与惨叫声,开始回荡于部落之中。
这些鲜卑骑兵,原是檀石槐麾下的高柳精锐,其战斗力本身就高的可怕,后来经过汉军的统一训练,而今又有了汉军的武器加持,那战斗力,自然更加强悍。
这些寻常的康居青壮,不要说反击了,就是逃跑都做不到。
不过一刻钟的时辰,部落中的两百多名青壮,便被斩杀一空。
随后,那些鲜卑骑兵,便跳下了马背,冲入了各个民居之中。
那些老幼妇孺,则是浑身颤抖的躲在屋内,祈祷着敌人抢完财物之后,赶紧离去,有的年轻女子,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凌的准备。
没办法,这天寒地冻的,她们想跑也跑不掉。
可惜,这些康居百姓们,看错了这支来袭的敌人。
那些鲜卑骑兵冲进民居当中之后,既没有四下搜寻财物,也没有兽性大发的扑向那些女人,而是直接提刀杀向了躲在屋内的那些人。
一时间,痛哭声与哀嚎声,再次回响于部落之中。
这些鲜卑士兵,经过这几年与汉军接触与训练,大多都学会了说些汉话,早就心向大汉。
对于这些一直敌视大汉的康居人,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即便是襁褓的中的婴孩儿,他们也没有放过。
斩草除根!
这是这些鲜卑士兵们出发之前,接到的死命令。
直到李儒缓步来到部落中央的时候,整个部落的八百余人口,无一幸存。
就连一家民居中一只养了两年半的母鸡,也被鲜卑士兵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