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一次发怒的坨启,一众侍卫赶忙低下了头颅,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了那里。
“启....启禀大王,虽然他们人跑了,但是小人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话间,侍卫队的队长取出一块木牌递向了坨启。
“这是匈奴人的身份牌??”
坨启疑惑着接过侍卫手中的木牌,待到看清上面的文字之后,坨启顿时神色一变。
随即坨启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哇!这群匈奴人,本王不过是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居然敢派人前来刺杀本王?”
就在这时,另一边跑来了一名坨启的贴身侍从,一边跑还一边喊道:
“大王,不好了大王!!”
坨启看向来人,急声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
“启....启禀大王,右...右相坨商,他...他死了!!”
“什么.....?”
坨启神色一变,眼睛紧紧的看向来人,双目几欲喷火,“你说什么?右相他死了?他怎么死的?”
来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被人刺杀身亡!”
“该死的刺客!!”
闻言,坨启大吼一声,随即脸色一白,不由得倒退两步,整个人身形不稳,幸亏几名侍卫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这才没有摔倒。
右相坨商不仅仅是他最为倚重的大臣,更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居然就这么死了?
“不好了大王,大王子、二王子和三王子遭遇刺杀!”
不待坨启喘口气,另一边又一道声音传来,一名侍卫神色慌张的赶到了坨启面前。
“什....什么??”
还没从坨商之死回过神来的坨启,猛然听到自己的三个儿子遇刺,大脑嗡的一声,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坨启一下子挣脱了身旁侍卫的搀扶,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前来报信之人的双肩。
坨启双眼猩红的看着来人,厉声问道:“三个王子,他们情况怎样?”
来人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大王子,还...还有二王子,遇刺身亡,三.....三王子重伤!”
“啊~!我的儿!!”
闻言坨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也是一阵气闷,虽然坨启为人残暴贪婪,那也只是针对手下的那帮平民而已,对于亲情他还是非常看重的。
今日短短不过一夜,自己就失去了一个兄弟,两个儿子,还有一个重伤,这个打击无疑是让坨启失去了理智。
随即坨启想到了之前的那把弯刀,还有那个刻着匈奴人名字的身份牌,心中顿时认定这就是匈奴人干的。
至于这样做对匈奴人有什么好处,他没有想,也不会去想。
坨启强忍着没有倒下去,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杀!给本王将那些匈奴人杀光,一个也不留!!”
“可是.....大王随便杀了他们会不会....引来匈奴人的报复?”虽然很是害怕,可是侍卫依旧心有忌惮的开口说道。
闻言,坨启面目狰狞,双目猩红的看向侍卫队长,一字一顿的沉声道:“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本王杀了他们!!”
“诺!!”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坨启,手下的侍卫队长也不敢耽搁,急忙领着几十名卫队的成员离开了王宫。
很快,坨启的卫队就包围了那个匈奴使团的住所。
“冲进去,不要废话,直接杀光他们!”
随着侍卫队长的一声令下,侍卫们砸开门就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几个匈奴也是被瞬间惊醒,但是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杀死在了里面,仅仅片刻,这个匈奴使团就全军覆没,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将这些匈奴人的头颅割下来!带回去!”
看着院中被拖出来的几具匈奴人的尸体,侍卫队长冷笑一声,随即下令割下了他们的头颅。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拿着两件衣服,来到了侍卫队长面前。
“队长,在他们的后院发现了两件黑衣!”
“这应该是那两个刺客所穿的衣服,一块儿带回去!”
“诺!”
很快这名侍卫队长就带领着手下们,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黑暗中三道身影走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居延探事司的负责人,王鸣,而他身后的两人,则正是之前刺杀坨启的那两个刺客。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也走吧!”
看着院中那几具匈奴人的无头尸体,王鸣嘴角轻轻上扬,随后带着两人再次没入了黑夜当中。
另一边的坨启,也是连夜召集了居延的一众官员。
坐在王位上的坨启,面色阴冷的环视众人一眼,沉声道:“诸位,匈奴人想要杀我的全家,本王的弟弟和两个儿子都死在了他们手里,这个仇,必须要报!!”
“什么?匈奴人居然如此歹毒?”
左相塔邢不由得惊呼出声,其余官员也是不敢置信的看向王位上的坨启。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侍卫队长带着那几颗匈奴人的头颅和那两件黑衣返回了这里。
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居延的一众官员,只是惊愕了片刻,便如同坨启一般变得异常愤怒。
不管这个坨启为人如何,但起码是他们的王啊!匈奴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分明是连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必须报复他们,让他们也看看,咱们居延人也不是好惹的!”
左相塔邢面露怒色的一个站出身来。
“对,必须报复匈奴人!!”
其余众人也纷纷开口附和,好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至于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那就无人得知了。
王座上的坨启也是恨声道:“诸位说的不错,本王一定要抢光他们的女人牛羊,杀光他们的男人孩子,不如此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大王说的对,必须抢光杀光他们!”
在左相塔邢的带头下,一种官员纷纷附和。
第二日,坨启便派遣居延的一千三百名骑兵离开了居延向着草原进发。
跟在这支队伍身后的还有一众官员们所派出的各自府中的护卫,加在一起差不多总计有着三千人马,打劫一些中小部落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
而郭汜则是带着人依旧留在了居延城内,毕竟他们手中的粮盐可是居延人打劫匈奴人的动力不是。
.......
德阳殿内,刘宏看着桌案上的段颎、荀攸以及程昱等人传来的几封密信,陷入了沉思当中。
就在这时,小黄门宋典脚步匆匆的来到了殿内。
宋典恭声道:“陛下,戏侍郎来了,正在殿外侯着!”
“恩?志才来了?”
刘宏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快叫他进来!”
“诺!”
话落,宋典带着戏志才,来到了殿内。
“臣,拜见陛下!”
“志才不必多礼,坐吧!”
“谢陛下!”
君臣见礼之后,戏志才被安排在刘宏身旁坐了下去。
“陛下,几日不见,您似乎又消瘦了许多!”
看着天子此时一脸倦色,眼眶也略微凹陷了些许,戏志才面上带着一丝忧虑和担心。
感觉到戏志才话里话外的关心,刘宏微微一笑,“无妨,最近事情有些多,只是没休息好而已,志才不必担忧。”
“事情再多,也需要一件一件去做,陛下勤政这是好事,但有时也是过犹不及!还望陛下能够......”
“先不说那些,志才先看看这个!”
不待戏志才说完,刘宏便赶忙将其打断,然后拿起了那几封密信递给了他。
见状,戏志才只得无奈的接过段颎等人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