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等爷爷出院了，我请你吃饭呀！
歌于途：好，谢谢小晚。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沈老将军的身体在所有人的悉心照料下，也逐渐恢复了健康。
两周后，他老人家终于得到了陆主任的首肯，被准许出院回家疗养。
苏堇一也特意准备了一篮新鲜水果，和沈黎川一同去接沈老将军回家。
也许是手术的功劳，也许是因为小辈们都在场，沈老将军看起来倒像是比往日里更有精神，话也多了起来。
沈黎川和沈星晚却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虽然有护工24小时看守，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人也是亲力亲为，一直守在沈老将军的病床前，照顾起居。
如今沈老将军的情况终于好转，沈黎川和沈星晚也能暂时松一口气了。
……
*
次日，苏堇一照例来到了航天科技集团。
才走到星辰一号的工区，就觉得今日同事们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同寻常。
往日里，大家基本上都是各司其职，要么就是在自己的工位上做研究，要么就是在会议室里讨论进度。
如今，齐晖所带的二组成员和苏堇一所带的三组成员倒是依旧坐在工位上，可没有一个人的电脑是开着的，时不时还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议论几句。
而汪燃所带的一组成员，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难不成，他们提前完成了工作进度，集体放假了？
“小吴，”苏堇一找了个偏僻的工位坐了下来，顺手敲了敲一边实习生的桌子，“你们在聊什么？为什么不开电脑？还有，一组的成员们，今天没来上班么？”
“老，老大！”被叫做小吴的实习生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指了指大会议室的方向，没有说话。
苏堇一顺着他的手，朝大会议室的方向望去，却见会议室里的百叶窗被关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难道一组的成员在里面开会？
可这会议室虽大，也坐不下一组的所有人吧？
“今天一组所有成员集体请假了，汪设计师和柳工、秦工正在里面发火呢！”小吴用手捂住嘴，小声向苏堇一汇报道。
集体请假？
苏堇一皱了皱眉，要知道，一组的成员可是有将近200人，而200人同时需要请假的概率约等于零。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提前商量好的“罢工”，这么多人集体请假，显然已经是一种严重违纪行为了。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这近200人甘愿冒着被处罚的风险，也要请假？
“你从哪里听说的？应该不是请假吧。”苏堇一收回了落在那间会议室上的目光。
“呃，我也是来了之后听别人说的。”小吴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刚刚汪设计师和柳工还在里面吵架，似乎是提到了\\u0027请假\\u0027什么的，我们这不也是才开始吃瓜么？”
“好了，”苏堇一站起身来，提高了声音，“时间紧迫，别浪费太久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开始工作吧。”
三组成员见苏堇一来了，连忙笑着打了声招呼，将电脑开机，拉开了工作的序幕。
见三组开始工作了，二组成员们也纷纷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不甘示弱地打开了电脑。
“老大，你就不好奇他们在里面吵什么？”小吴抿了抿唇，再次悄声说道。
“好奇。”苏堇一并未否认，直截了当地应了下来，“所以，我进去看看。”
小吴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在胸前为苏堇一竖起了大拇指，吃瓜第一线，还得看苏神。
……
苏堇一敲门进来的时候，汪燃等人已经陷入了沉默。
“小苏啊，”汪燃作为领导，见苏堇一来了，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依旧笑着招呼道，“是要用会议室吗？我们预约的时间还没到吧？”
“汪设计、柳工、秦工，上午好。”苏堇一微微颔首，“我没有预约会议室，只是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听说一组的成员们今天集体请假了？需要上报集团吗？”
“……你真不是过来看我们笑话的？”秦工眉毛一拧，心直口快地说道。
“如果是，那我就不会关门了。”苏堇一神色淡淡地看向三人。
“老秦，”汪燃拦住了秦工，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小苏也是咱们的同事，反正这事儿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秦工这才叹了口气，就近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因为在\\u0027垂直回收\\u0027火箭发动机的项目上遇到了重大难题，我们的组内工作，已经有两三周没有推进了。”柳工敲了敲桌面，有些不甘，“所以，他们不是集体请假了，是汪设计直接给大家申请了一天假。”
原来如此。
苏堇一点了点头，这听起来倒是合理了很多，至少比近200人集体请假要好解决一些。
“但问题是，我们明天还得来上班啊，难道依旧干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秦工有些沉不住气，“我不理解放一假天的意义是什么，还不如大家群策群力，争取早日研究出多套方案来。”
“关键是，能研究出来吗？”柳工无奈地叹了口气，“快三周了，大家一天也没有休息，人都麻了，这不也没搞定吗？我看这次考核，我们是达不到杜令声院士给定的目标了。”
“行了，你们俩就先别吵了。”汪燃眉心紧锁，苦笑一声，“这事儿，我再想想办法。小苏，麻烦你出去时跟大家解释下，我们是放假了，没有集体请假什么的。否则，谣言传得太快，也会影响另外两个小组的进度。”
“回收火箭发动机的项目，我和我的导师温教授也有做过系统的研究，暂时有两套可行性还不错的方案。”苏堇一的眸色依旧平静，她看向汪燃，不疾不徐地说道，“但之前的数据大多是针对奔月火箭的，可能还需要做一些更改。如果汪设计师不介意，我待会儿就把资料发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