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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

解语花脸上难得出现惊愕的表情。

此处极其荒凉又偏僻。

东西存放在死者肚子里,如果他们没有出现,估计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这样东西。

那么是谁留下这块玉牌?

吴墨从什么地方认识这样的人?

难道说是幻境里…

解语花九曲十八弯的脑子里,一瞬间想到了种种可能性。

最终将怀疑对象定格在吴墨幻境里的林枫身上。

要不老话说得好。

人一旦有钱,身上气质就会不同。

林枫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变化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有武力有钱有势力。

往那一站就是个精气十足棒小伙。

与前世窝窝囊囊冲人讨好求饶的形象判若两人。

别说解语花和黑眼镜等人看不出来,就连林枫自己有时候看镜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把前世今生两个林枫联系在一起。

解语花脑子里有自己的推断。

再瞧向吴墨脸上露出的焦急和烦躁样子,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极其擅长掩饰自己内心想法,右手搭在吴墨胳膊上,轻声询问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麒麟将左手放在吴墨肩膀上。

使劲往下摁了一下,似乎在给他力量和支持。

吴墨稳了稳心神,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道:“我当然认识了,因为玉牌是我的。”

此话不亚巨雷,惊天动地。

张麒麟神情都有些动容。

他歪着脑袋瞧着吴墨,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你的?”

解语花聪明的脑袋宕机了。

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设想无数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东西是吴墨自己的。

吴墨焦虑的心情,在见到解语花眼睛里冒出一串串小问号时,竟莫名其妙地稍微缓解了一些。

可惜一口气儿功夫,又被无穷无尽地担忧取代了。

皱着眉头沉声道:“没错,东西是我的,可是我当初送给三叔了。”

说话间抬头看了解语花一眼。

就这一眼解语花瞬间明白过来,吴墨说的三叔应该是自己名义上的爹--解连环。

解语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吴墨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道:“这块玉佩是我从老张家祖坟里刨出来的,三叔总说我像个小貔貅,天天吃不往外吐…”

“我当初合计你这么说,那我得高低让你习惯我的性格。”

“当时觉得这块玉佩雕刻的很不错,样子古朴也值钱,所以在玉佩中间刻了一个小字儿,就把他送给三叔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玉佩翻个面,放在解语花和张麒麟面前。

两人眼力不错。

清楚地看见貔貅肚子位置刻了一个小小的“吃”字。

字迹有点丑。

一看就是吴墨的手笔。

该说不说,就因为这么一个字,玉佩最起码得掉下几十倍的价格。

只是无人在意。

他们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解连环的玉佩为何出现在这里?

其中掩盖着什么机密?

如今人在哪里?

是与吴三省在一起,还是说两人又分别进行各自的活动?

吴墨又盯着玉佩瞧了一会儿,果断地将它揣入自己上衣兜里。

最后翻捡地上其余物品。

除了这件玉佩之外,红布稠里还有一枚小小的玉玺。

吴墨一瞅,忍不住嘀咕出声,“鬼玺?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个迷你版的。”

不怪他疑惑。

实在是这枚鬼玺与新月饭店当初拍卖的那枚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老祖宗。

一个是小重孙。

小的跟古尸后屁股的肛塞类似。

张麒麟伸手接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沉声道:“真的。”

解语花也拿过去看了一下。

但是他没有亲眼见过鬼玺,短时间判断不出真与假。

不过张麒麟既然确认了。

那么此物毫无疑问必然是真。

文成公主站在旁边跟个雕塑似的,并没有参与到几人讨论当中。

她虽然化身野兽多年。

可自小在宫廷内接受的良好教育依旧深深地刻在了骨髓里。

随着人形时间越来越长,这种感觉也慢慢地开始恢复。

吴墨琢磨了半天,扭头看着张麒麟询问道:“老张,我想问一下,青铜门有小门?是给被困在里边的人出来采购的?”

张麒麟微微愣了一下。

被吴墨这么一问,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回想一下青铜门的样子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没有弄这小鬼玺有什么用?”

“吃饱了撑的?”

“还是说当初制造鬼玺的时候材料不够了?”

一连串问题直指关键部位。

奈何张麒麟也不知道,只能茫然地看着吴墨。

吴墨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我也是昏头了,你一个常年失忆的人又怎么可能想得起这些事情呢?”

“小墨,你看还有一枚戒指。”

解语花是真不嫌吴墨埋汰,从地上捡起最后一样物品放入吴墨手心里。

借着手电筒光亮,戒指的材质形状一目了然。

戒指造型古朴。

通体黝黑,材质似乎与鬼玺如出一辙。

戒指上方镶嵌着一枚鬼头。

鬼脸狞笑。

露着尖尖地獠牙。

红布稠里面就这三样东西,除此之外再无旁物。

吴墨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脑子里不断出现解连环那张老脸。

他是发自内心担忧老家伙的安危,生怕他遭遇不测。

要知道按照林枫的说法,在几年后重启故事里老家伙都没露面。

是不是真出事儿了还不好说啊。

要不然能那么多年没个动静吗?

越想越烦躁,忍不住抓起红布稠抖了一下。

一不留神,布头另一端甩在了张麒麟脸上。

久违的童子尿,再一次污染了张麒麟的脸。

“抱歉啊!”

吴墨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正打算在说些什么?

冷不丁地发现了一个问题,红布稠上面似乎有字?

吴墨顿时停住了嘴巴。

没心情再去管张麒麟是不是介意,立马将红布绸铺在地面上。

顺手从解语花手中抢过手电筒。

手电光亮对准红布稠,想要瞧清楚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