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是天扬含怒一击,把一边那只玉石精制的石桌拍个粉碎。
这时的天扬有些气急败坏,他咬了咬牙道:“天佐,再跟我说一遍,这到底怎么回事?”
“宗主,是这样的……”接下来天佐把所得到的讯息一五一十给天扬作了汇报。
难怪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想不到在凡武大陆竟发生了这等惊天大事!竟有人敢杀他天雷灵宗的内门长老,找死不成?
“谁做的,有眉目吗?”
“黄辉真传和他身边两位护道灵皇是暗楼杀手堂干的,一是旁人所见,二是两位侍女就在一边,可以证实无疑的。”天佐答道。
“那风进,黄可几人呢?”
“这还不确定,但据推测,应是那赵宇所为。”
“真是他所为?”天扬咬了咬牙又道,他猛地抬头看了天佐一眼接着又道:“你快去把天恒那小子叫来。”
天扬这才想起,二十多天前,他意气风发地让四帝下界,认为所办之事可唾手可得。当时还被天恒揶揄了几句,现在看来竟成了事实。
没多大一会儿,天佐便带着天恒来到这宗主峰后山处。天恒一见天扬,也不管天扬脸色好坏,脾气大不大。一本正经地施礼唱诺后道:“小子天恒拜见宗主族伯。”
天扬瞥了天恒一眼,他感到这次所见的天恒与以前可大大不同,不像以前那样,见了他不是唯唯诺诺,就是战战兢兢。而是而很淡定,很从容,
作为长者对这个感觉不觉得很好。但这对修道者这是极好的心态。武者傲而不狂,敬尊者而不畏惧。只有一个强大的心态,宽广的胸怀,才能日精夜进,不断突破桎梏,走向更强大的未来。
说到底天恒是自家的族人,自己的小辈,从这点论他很是欣慰。
他又瞪了天恒一眼,故意恶狠狠地责问道:“好你个小恒子,竟敢与那逆贼串通一起,坑杀我上宗特使,你是否以为本宗不会治你?”
“我草!族伯你发哪门子疯?什么叫与逆贼串通一气,坑杀上宗特使?上次之事我已交代得清清楚楚。族伯您若看我不顺眼,拍了我就是,何苦搞那冤假错案!”听了天扬之言,天恒一蹦老高,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宗说的不是上次,而是这次。”
“这次又咋的啦?”
“你还不知?”
“我知个毛线啊。”
……
这两人一人是半真半假,一人是装疯卖傻,就连一边的天佐差点都乐得大笑起来。他看着天恒也觉得这天恒现在完全不同以往,很市侩。不好听的一些是有点流里流气,但作为长辈反而感到有些可爱。
确实在这等环境中,不再是长辈与后辈,高层与下层关系后。双方间反而融洽许多。
看到天恒像个泼皮无赖似的,天扬也毫无办法,又问道:“你真不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这些天我一直被关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趁这大好时机好好修炼,争取再进一步。”天恒一脸诚恳地道。
天扬又叹了一口气,心中仍有疑惑,当时那小子就说什么四帝下界,能有两帝活着就不错了,难不成这小子有未卜先知之能?
于是天扬转头对天佐道:“你就与这小子说说这个事吧。”
天佐听了天扬吩咐,便把这次发生在凡武大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待天佐说完这一切,天恒却一蹦老高,哈哈大笑,边笑边道:“他娘的,太好了,太好了!报应啊,报应。”
看到如此疯疯颠颠的天恒,天扬气便不打一处来,便一掌拍向天恒。
接着,“嚎”地一声惨叫声响起,刹那间天恒便被拍入百丈之远的树木草丛之中。
一会儿,天恒便从草木丛中爬了出来,衣服破碎,满脸血痕。不过他所受之伤也仅是皮外之伤,没有伤筋动骨,毕竟天扬这一掌出手还是有分寸的。
天恒一拐一扭地走了回来,竟然仍一脸笑容,不过由于脸上尽是血痕,这等笑容显得既狰狞又恐怖,又滑稽而可笑。
他一颠一拐来到天扬面前,一张口就显得呲牙咧嘴地说道:“族伯,你,你打我作甚?”说着说着又“嘶”地一声,显然是牵动了伤口所致。
“不打你个龟蛋打谁?宗门两帝六皇被杀,既损宗门实力,又大损宗门荣誉。你却倒好,还拍手叫好,莫非你脑子真让驴踢了?”天扬恶狠狠地道。
天恒喘了几口气,又“嘶”地一声,然后又开口道:“族伯有所不知,这黄辉品性恶劣,却又能伪装,现在又是亲传弟子加您义子。若再给他千年万年时间,恐怕进得宗门最高核心。若这等奸佞小人得志得势,不知会造成何等后果?依我之见,必会宗门带来无穷祸端。这次被那赵小子灭了,真是去了毒瘤,拔了暗刺,奇功一件,奇功一件啊……”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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