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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间, 也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的。

女人坐在副驾上, 良久才吐出了一口气。她攥紧了安全带,目光投向萧瑟的天气,心没来了由的揪痛了一下。 “快有台风了。”

“太太, 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月也有点迷茫, 回房间时她跟肖特助通了气, 但直至离开蔚蓝天峰还未见有回复。

“先回美林花园吧。” 刘思思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 无奈地摸了把脸。今天她请辞了工作, 又被踢出了家门, 接连的打击令她十分沮丧。

“好。” 王月理解她的心情, 也没再说什么, 给她安静一会。同时, 也盼着先生那边能尽快想好对策。

与此同时的G市, 林学东正主持着高层会议。

阿肖忽然站了起来, 向众人抱歉地欠了欠身。然后走到林学东身边, 弯下身在他耳畔传了句话。

男人当即脸色一变, 深眸缩了缩。情绪一下子没收住, 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众人怔愕, 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主位上的男人。

“休息15分钟。” 林学东冷冷地扔下一句, 便揪住阿肖, 大步流星地步出会议室

另一间办公室里, 阿肖关好门。转身便看见男人眉头深锁, 眼底有浓浓的自责和担忧。

他一边用手机拨出电话, 一边吩咐。 “马上订回程机票, 快。”

阿肖不敢怠慢, 低着头在手机上赶急操作。

“铃铃, 铃铃。”

手机响了两声, 刘思思便接了。看着他的来电, 心里有说不来的委屈,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喂。”

“思思, 你现在在哪儿? 别怕, 我现在订最快的机票回来, 你有没有受伤?” 男人的语速有点急, 听得出他很紧张。

他的话让刘思思激动得捂着嘴, 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她努力地想镇定下来, 可身体抖得像的筛子根本就不受控制, 差点连手机都抓不稳。

林学东听到手机里头微弱的鸣咽, 心脏像被硬物捶了一下, 心尖发痛。耐着那股想揍人的恶气, 放柔声音问。“思思, 别怕。有我在, 告诉我, 你在哪儿, 现在安全不?”

“刚, 刚离开了家......。” 说罢, 刘思思就潸然泪下, 收都收不住。

她长这么大, 还真没遭受过这样的恶劣对待。

捱了一巴掌不说, 尊严被贬低兼被踢出家门, 她真的很无地自容。

林学东急得团团转, 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4点了, 人在千里之外, 扑回去可能已经是深夜了。

他最担心的是谢雪会伤害她, 所以当务之急, 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没事儿, 思思, 你先回小公寓。我今晚就会回来, 一切等我回来再安排。好吗?”

刘思思咽了咽口水, 等情绪稍稍平复后, 微抖着声音说。 “王月在, 你别, 别误了工作, 我们现在......先回美......。”

“砰---!”

“呲嘎----!”

“啊----!”

“砰砰嘭嘭----!”

她话还没说完, 话筒里清晰地传来一阵糟乱的巨响。

有尖叫声, 撞击声, 玻璃碎裂的尖响.......。

每一下都让男人窒息!

林学东瞳孔扩张, 眉宇间仿佛有什么细微的东西, 正一点点地碎裂开。

“思思---!”

他紧张又裹着绝望的嘶吼声, 冲破了大气电波。

随着那长达数十秒的巨响从耳畔消失, 他的心跳, 也像手机那端的动静般......骤然停歇。

“台风陆虎, 于今晚10点最接近本市。现在所有航线均要停航或改飞别市, 市内防风防汛工作全面展开, 请各市民单位密切留意风暴消息。”

暮色深沉得透不出星月。

外头开始风潇雨晦, 安坐家中的林岚捧着保姆炖的燕窝。她盯着电视新闻, 纤纤玉手一勺一勺将燕窝送进口里慢慢细嚼。

平静的脸色在看见电视机左下角, 缩影着的另一则交通新闻时, 眼梢才轻轻飘扬了起来。

新闻里叙述着一起, 发生在鹿山路的严重交通意外。

一辆白色保时捷卡宴疑似机件失灵, 冲落15米深的山坡。由于台风逼近, 天气恶劣, 增加了救援难度。拯救人员花了近2小时, 才将伤者救出, 现在正用直升机将伤者送院救治。

画面中, 她清楚地认得其中一名女伤者的容貌。即使是满脸血痕, 但她依旧认得。

眼睛里的亮光渐渐退去,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泛白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而同一时间的现场, 谢展明冒着风雨督促着救缓。并时刻跟手机那头, 那个焦急慌乱的男人实时报导。

受风暴影响, 林学东到了机场才知道, 所有前往S市的航班停运。可他一刻都不想滞留, 跟着阿肖立刻改选了高铁。

虽然迂回, 但对于热锅上的男人来说, 比什么都不干要强。

商务车正全速赶赴高铁站, 男人靠在椅背上。他极力地控制着沉跳不止的眼睛, 控制着发涩的视线, 控制着簌簌抖动的手。

没有人知道, 他的心像台风冲击下的天气一样。抵不住, 抗不过, 天都塌下来了。

这种悬空的痛苦, 将他的心魂都勾走了。脑海里不断浮现, 谢展明每一次报过来的消息。

她获救了, 正在送院救治!

心底不停地祈祷着, 希望刘思思能够安然渡过危险。

思思, 一定要等我回来......。求你了。

“喂? 老谢, 怎么打你半小时电话都不通。下班了没? 今晚开局么?” 邢义瞄了一眼对面冷若冰霜的男人, 翘着二郎脚, 漫不经心地撩谢展明开局。

天知道那男人在发什么神经, 风雨交加的, 硬要拉着他去约局。

反正也是闲着, 他就当当跑腿好了。谁料道, 电话打了半天, 这谢展明的手机老是占线。

此刻的谢展明正堵在路上, 心急如焚。

他抹了把冰凉的脸, 盯着车水马龙又运滞不前的马路, 没好气地答。 “不了, 出了点事, 赶着去医院呢。”

“怎么了?” 邢义放下腿, 脸色一变, 追问。

“不是我, 是思思。她出车祸了, 该死的, 我还堵在路上。”

“哈?! 思思出车祸?” 邢义条件反射, 一下子坐直了腰。连带对面的男人也嚯地弹了起来。

二话不说, 他一手抢过邢义手上的手机, 点开免提, 梗着嗓音。 “送了哪家医院?”

“......。” 邢义有点反应不过来, 瞠目结舌。

“老李? 你跟阿义在一起?” 谢展明问。

李松泽绷着下鄂, 盯紧手机, 没带半句癈话。 “哪家医院?”

“......。” 邢义视线下意识落在手机的屏幕上, 明明只显示着通话中, 他却像看到了谢展明同样疑惑的表情。

“市第一人民......。”

未等谢展明的话讲完, 邢义感到眼前一阵列风横过。一度错觉, 以为是玻璃窗被外头的风暴击穿了。

他转过头去, 只见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敞开。而那个疾步如风的男人就像进了时光机一样, 消失得无影无踪。

发生了什么事? 操! 这都是.......怎么肥事?

“喂, 喂? 操! 没事我挂了啊!” 手机那头传来了展明不耐烦的鼓噪声。

邢义立马打了个激灵, 回过神来。“老谢, 老李他......。”

时间分秒而过, 王月和刘思思都身负重伤, 陷入了昏迷。从直升机担架卸地之后, 就立马被推进了手术室。

医院急症室大堂, 长年火爆, 人满为患。

男人拔起长腿, 迈着急促的步伐, 努力躲开人群, 扑到护士站前。 “鹿山路车祸, 伤者刘思思在哪个手术室?”

当值护士抬头, 眼睛闪亮。被眼前这位喘着粗气, 头发凌乱沾着湿气, 甚至连白衬衫都被雨水打得半湿, 仍帅到天际的男人所惊艳到。

李松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现在的他, 就仿佛置身在最冰冷的寒湖中, 浑身麻木的像感受不到心跳一般。

所有的意识, 都集中在一点。他要找到刘思思!

“刘思思在哪个手术室?” 男人压着鹰隼般带着锐气的眼, 死盯着那痴呆的护士, 冷锋般的声音再次扬起。

护士被他锐利的眼神所刺, 心口一窒, 瞬间回神。

她赶忙垂下头翻开资料, 抖着声音说。 “刘思思......, 鹿山路, 刘思思, 在10号手术室, 沿蓝色线走......。”

护士正想伸出手给他指路, 但一抬头, 眼前已经空空如也。四周也不见那人的身影, 她感到玄幻地挠了挠头。

刘思思进了手术室1小时后, 谢展明才匆匆赶至。他办理好一切入院手续, 以及警方交涉取证等事务后再找到来手术室。

在空荡荡的手术室门外, 男人沉静地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他目光凝聚在天花顶的白炽灯, 默然不语。周遭的一切, 仿佛都与他无关, 只有灯光能驱散心中噬骨的恐惧。

她昨晚还好好的, 他还记得把她抱在怀里的温度。

是他把她吓着了, 以至她心绪不宁才出车祸, 是这样吗?

一大早, 他没等来她的报到。取而代之的, 是那封决绝的辞职信。

她真的对自己没留半分情义, 就喜欢躲着他。是这样吗?

思思, 答应我, 好起来。

我会退回原地, 不再打扰。

只求能让我见到你的笑, 听到你的声音。这样可以吗?

没有人回应他......。

一门之隔的手术室里, 命沿一线的女人同样面向璨亮的手术灯。

她闭着双眼, 苍白的脸上有不少细碎的伤痕。车子冲下陡坡时, 安全气囊张开, 大面积护住了她的脸和上身。

但挡风玻璃被树干杂枝击破, 连同玻璃碎片, 不同程度地插进头颅及手臂。

车子翻了个跟抖, 四轮朝天。她的颈椎和头部受到了撞击和压重, 伤势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