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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她好像欺负了一个男人

翌日, 刘思思被清晨的阳光抚脸, 悠悠的醒来。

睁开眼, 她看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很大, 却又不像是酒店, 心中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在哪儿?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下意识掀起被子, 她瞧见自己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长浴袍, 吓得蹬一下地坐了起来。 “啊---!”

抬起手, 她拍了拍意识有点迷糊的脑袋, 努力回想......记忆有点迷糊。

皱拢起眉心, 刘思思反复地前后思量。

回想起昨晚在喧闹的酒吧......, 她喝醉了。还扶着比她醉得更厉害的杜镇涛, 回到房间后的事情就开始模糊了......。

死死地咬着唇瓣, 逼自己再想清晰点。

隐约之中, 闪过一些断断碎碎的画面, 刘思思的心蓦地开始慌乱。

天呐! 她好像欺负了一个男人。

她打他, 骂他, 好像还......吻了他。

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但是, 身体除了换掉一身衣服外, 并无任何异样。她闭上眼睛, 曲起膝盖, 埋首在两腿之间, 一脸的苦恼。

忽然, 一声门把扭动的声音传来,刘思思的心砰的惊了一下。眼睛朝门口看过去,看到福婶端着早餐和茶水进来。

“你是……?” 刘思思惊愕地张大嘴吧。

“小姐,你醒了?我是福婶,昨晚上是我为小姐你换上这一身衣服的。” 福婶将早餐放在小桌子上,转身笑着交待。“昨晚你喝醉了,这是为你准备的早餐。”

指了指沙发那边,福婶又说。“你的背包就在那儿,漱洗后再把早餐吃了吧。”

虽然福婶面容慈祥可亲,但刘思思仍然不自然地捏紧被单,警惕地看着福婶,问。“我怎麽会在这儿?这是在哪儿?”

“小姐,我们是正当人家,你就放心在这儿漱洗吧。吃过了就下来,少爷在等你。” 福婶走向浴室, 预先给她开了门。

刘思思蹙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少爷?是谁?”

“先打理好自己,一会儿见到就知道了。” 福婶笑了笑,不知道是故意吊着还是怎样的,刘思思毫无头绪。

见她退出了房间,刘思思便下床走近房门,“啪”的一声将门反锁。

胸口压着有股闷气不上不下的,郁结难舒。

很后悔昨晚喝了酒,怎么就醉的上了别人家的床了呢?

杜镇涛!她记起来了,他现在又在那儿?

于是, 她又快步走向沙发,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杜镇涛的手机。

手机响了两遍都没有接听, 刘思思焦急地搓了搓头发。为什么不听电话?

她记得最后是和杜镇涛一起返回酒店的, 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9点了。难道还没醒过来?

想了想, 她快速地编了条短讯发过去。

『阿涛, 你还好吗? 你在哪里? 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刚发出, 手机便响了。她瞧了一眼来电, 脸上终于松动了开来。 “喂。”

“思思, 你在哪儿? 有没有事?” 电话里头, 传来杜镇涛虚弱的声音, 语气却带着迫切和紧张。

“我没事, 阿涛, 你怎么了? 声音怎么这样差? 是不是不舒服? 你在哪儿?”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杜镇涛泡了一整晚冷水, 最后昏厥了在浴缸里。是刘思思的来电, 把他给催醒了的。

他抓住浴缸边的安全扶手起来, 拿过了浴巾包裹住身体。现在坐在马桶上, 才掏出裤袋里的手机。

身体虚得发抖, 嘴唇白得发紫。但仍然不管不顾地给她打过去, 担心和紧张无法遮掩。

可就在她那句 ‘我没事’的话中, 一直提着的心才得以放松。

刘思思听着他的声音, 不由的忧心, 紧张地追问。“阿涛, 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 昨晚醉到现在有点难受。我回到市区后再找你, 你自己要小心, 先挂了啊~。” 杜镇涛抖动着身体, 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便匆匆忙忙的挂了。

刘思思听着电话里头的忙音, 眉头皱得更加的紧, 觉得整件事都莫名其妙。她习惯性地扫了一下信息, 那里干干净净的。

那个男人, 连半条微信或来电都没有留下。一股子失望, 伴随着郁闷绕在心头。

等等! 她像起了什么, 心里 “咯噔”地打了个激灵。

不! 那么, 昨晚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和刚福婶口中说的少爷又是谁?

刘思思下意识打量起房间的四周来, 空间很大, 目侧有上百平方。

白色的墙身, 木纹斜间的地砖。配上灰蓝, 深紫的床品布艺。

虽然房间很大, 但很布置疏落精简, 保持着宽敞的空间感。

一张超大的King Size大床, 闲置在正中央。床背后是书桌, 以及连排高墙般的书柜。看来主人很博学。

床的右边是卫浴, 前方是一个很宽敞的开放式衣帽间。左侧是沙发及小桌子, 后方便是面海的特大露台横垮了整个卧室。

这里的天花顶很高, 吊灯现代简约得来又隐藏着独特的奢华。

室内有些青翠的小树苗成为清雅的点缀, 与外头海天一色挥映, 令房间更显明亮通透。

倒底是谁把她带过来这里的?

刘思思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想不起来。算了, 管它是谁的地方, 自己这个模样留在这里总是说不过去的。

她赶忙收拾好心情, 当务之急, 打点好自己就溜!

想通了, 于是, 她从背包里找出换洗的衣服, 小心翼翼地走进卫浴......。

与此同时, 杜镇涛也收拾好自己, 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杜医生, 你还好吗?” 任安然听到动静, 便主动上次慰问一声。

“我没事, 只是有点头疼, 可能是着凉了。” 杜镇涛虚弱地走到自己的包包那儿, 掏出备用的急救小盒, 从里头挑了两颗药丸。

“杜医生, 你先坐好, 我去帮你倒杯水。” 任安然不忍心, 马上去厨房给他弄了杯温水。

吃过药后, 杜镇涛靠在沙发上, 虚虚地问。 “任小姐能开车吗?”

任安然点了点头, 道。 “我可以。”

“那好, 等我缓一缓, 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杜镇涛闭着眼睛, 没多大力气地说。

“嗯, 不急。我点了餐, 吃过了再走。” 任安然是有任务的, 她手机上一直在接收苏迪的指示。

另一边厢, 林学东拖到凌晨5点才返回房间。

曾梓言正在卧室里睡得香, 他便蜷曲着身体在客厅的沙发上, 将就的阖上了几个小时。

梦里, 他看到刘思思又在瑟缩一角抱头痛哭。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和心酸。

很想冲上前拥着她, 给她最真摰的抚慰。可总有一股无形的张力隔在他们之间, 他拼命挣扎, 但怎样都闯不破, 冲不出去。

他张口大喊。

“思思, 别难过, 我在这儿!”

“再忍耐一段时间, 相信我, 我是爱你的......。”

“相信你? 呵, 我们还是算了吧, 别再犯傻了。”

画面一转。

她挽起了另一个男人的胳膊, 回眸。眉梢一挑,眼神里浮起淡淡的苦涩。

嘴角扯出一个鄙夷的笑容,将头发拨到耳后。这个动作看在男人眼中, 有说不清的诱人风情,却有带着一丝莫名的心痛。

“思思---! 别走---!” 浑身颤抖, 他紧紧的握着拳。心猛然紧缩, 目光灼烫地盯着她那张冷漠的脸庞。

看不清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 林学东捂着剧烈起伏着的胸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像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炸得四分五裂。

他红了眼眶,用尽所有的理智, 克制住那喷涌而出的悲愤, 苦苦衰求着。 “不---! 求你---!”

假如没有了你, 我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人生还有什么色彩?

我虽然是个男人, 但我的心都是肉长的。

它也会痛的, 也会流血, 也会悲伤, 也会思念。

回来! 不要离开我,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回来! 我爱你, 我只爱你。

我错了, 对不起。那些都是非我所愿的, 我的心里只有你。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共同进退?

回来! 你还是我的妻子。

思思, 你回来......。

他喊得呼天抢地, 可那女人还是头也不回地, 钻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子。决绝的不留半丝留恋, 狠心地扬长而去。

镜头快速回播着, 他们在灯柱下, 第一次牵手。在她公寓门口, 第一次索吻。

蔚蓝山峰主卧, 她躺在的大床上揪住自己的衣领, 主动献吻, 将自己全身心交托。

摩天轮上许下的期愿, 海滩树影下互许一生, 太平洋碧海青天, 一同为孩子取下名子......。

“不要---!” 林学东昂天长呼。

那一刻, 他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无力, 挫败, 沮丧, 悲怆猛然涌进心头。

他们的思洋还没到来, 他的爱情, 他的婚姻, 他的家庭, 一下子就全崩塌了。

曾梓言从卧室里出来, 就看到男人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一颗心凉了半透, 他真的是避自己如蛇蝎了么?

走近, 见他俊美的五官紧拢, 连连呓语, 很不好受的样子。

于是, 曾梓言蹲下来, 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臂, 打算叫醒他。“学东哥, 学东哥, 快醒醒。”

林学东猛地睁开眼睛, 从噩梦中醒过来的他, 眼神有点涣散。面容苍白而憔悴, 薄唇抿紧成一条线。

“学东哥, 学东哥, 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是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 曾梓言下意识伸手去摸探他额头, 可手还没触碰上, 便被林学东一手攥住了手腕。

她有些委屈地唤了一声。 “学东哥?”

男人一双深眸回过神来, 格外明亮清澈, 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锐利。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凝, 令人生畏。

林学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早已心烦意乱, 却没有从冷淡的神色中察觉分毫。他淡着声音, 应道。“我没事。”

“没事儿就好。” 曾梓言笑了笑, 漂亮的眉眼夹杂着浓浓的伤感。

林学东冷眸渐深, 沉默着。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和曾凡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妄图拉拢谢雪, 搞扰他的私生活, 他何需在这里委曲求全?

昨晚, 刘思思差点就遭到了暗算, 庆幸有李松泽帮忙摆了个龙门。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 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地, 将心思打到刘思思身上了。他更不可能露出马脚, 也不可以轻举妄动。

思及此, 他瞬间回复了温文的脸色, 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刚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幸亏让你给叫醒了, 一场虚惊。”

“哦,是这样子啊?没关系的,学东哥,既然醒了,就去洗洗吧。大家约了去中餐厅喝港式早茶呢。” 曾梓言抿了抿唇, 然后站起来,笑笑道。

“好。” 林学东眨了眨眼睛, 简单应着, 听不出喜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