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遥控炸弹
开枪的自然也是林宇鹏,就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告诉手下人开枪了,只有他亲自动手,而他的手也一直握着兜里枪把子,从拔枪到开枪,只是短短的一秒钟时间,中枪的是章跃然,他这一枪,正中章跃然的眉心,先是一个红点,紧接着鲜血狂涌。章跃然致死都不相信林宇鹏的枪法会这么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一枪必杀!
林宇鹏今天确实超水平发挥了,每次他到生死瞬间的时候,体内的潜能就会爆发,从而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林宇鹏开枪的同时,他身旁的邓玉虎和项奎也开火了,也就只比林宇鹏慢半秒而已,他们的目标就是章跃然身旁的打手。
库班的反应也很灵敏,就在林宇鹏拔枪射击的一刹那,他手中的微冲已经端起来了,只要扣动扳机,威力可想而之!
但是,正在库班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的身子猛地一震,五官迅速扭曲,两只虎眼好似要迸出眶外,脑袋顶上爆出一团血雾来,好像半截铁塔似的身躯轰然倒地,砸得地上尘土飞扬,手中的微冲到死也紧紧地握在手里。
打死库班的冷枪方向,前后左右都不是,而是来自一个诡异的角度,斜上方!此时只见斜上方二十多米远的树上立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子隐在树杈中,只有那双眼睛闪动着锐利冷凛的精光,正是厉战波!他带着二十多个人就其实在了附近的树顶上,借着夜色和树杈隐住身形,这个居高临下的打法,出人意料,效果奇佳。
转瞬之间,就听得林中枪声大作,火蛇乱吐,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地上鲜血流成了河,活脱脱一个人间地狱。
章跃然手下二十多人,一个不剩,全被林宇鹏的人消灭干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有的人甚至临死之前连枪都没拔出来,当然也有拔出枪射击的,击伤了林宇鹏手下的两名保安,但那人也成了众矢之的,很快就被打成了筛子。
两分钟后,战斗彻底结束!这是林宇鹏出道以来最惨烈的战斗了,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陨落,包括佟裕也在这顿乱战中被打死,临死前小眼睛透着对生的留恋和对死亡的恐惧,但是一切都晚了——“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秦夕命挺大,他没有死,只是手臂中了一枪,但对于他这样终日受毒品折磨的瘾君子来说,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活着反而比死了还难受,可是老天偏偏不叫他死,让他继续留在世上忍受着折磨,他真不知道是该大哭三声还是该大笑三声。
战斗结束之后,挡在林宇鹏身前的邓玉虎和项奎被他拨开了,他快步向章跃然走去,只见他还端坐在那把椅子上,仰着头,眉心涌出的鲜血染得半边脸都红了,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显得说不出的凄惨骇人。
林宇鹏双眼电光暴闪,冷冷地凝视着章跃然,就见他手心握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白色的,体积只有手掌大小,这更加印证了他刚才的推测——章跃然在夏楠的担架上安装了遥控炸弹,心中不禁暗叫好险。
如果不是他感觉敏锐,手疾眼快,章跃然只要按动按钮,那他和身边的人肯定就坐“土飞机”上天了,同时他又不得不佩服章跃然的狠辣,居然连他手下抬担架的兄弟都不放过,一旦炸弹爆炸,那两个人也必死无疑。
此时林宇鹏身旁的项奎也看出了端倪,他走到章跃然身旁,掰开他的手拿出了遥控器,仔细看了看,一对虎目暴射出两道凛冽的寒芒,紧接着又走到躺在地上的夏楠一眼,伸手慢慢地掀开了他身上盖着的厚厚的大棉被。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夏楠身上,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他胸前、腰间和腿上都绑着一排排形状酷似手榴弹的东西,胸口上是一个传感器,只要那边按下遥控器上的启动按钮,这边就立即爆炸,威力强劲,方圆十米之内肯定没有人能够逃过此劫。
“遥控炸弹!”项奎一对虎目放射出两道锐利的精芒,喃喃地道。
林宇鹏走到他近前,正色问道:“项大哥!这个遥控炸弹你会拆除吗?”一边说心中一边忖道:“如果没人会拆除遥控炸弹的话,那我只好求助警方了,只是这个借口还真不好找呀!”
只见项奎缓缓地点了点头,冷声道:“能拆!需要剪子和螺丝刀!”
“谁带了?”林宇鹏扫视一圈,沉声向周围的人问道。
邓玉虎快步走了过来,从腰带上解下来一把瑞士军刀,递到项奎面前道:“我这有瑞士军刀,上面什么工具都有。”
项奎伸手拿起瑞士军刀,然后冷声道:“后退十米!”
林宇鹏立即向周围人摆了摆手,大家迅速地往后倒退了十米,眼睛瞪得好像豆包子似的,都齐刷刷地盯着蹲在夏楠担架旁边的项奎,这要是一个线拆不好,那可就是两条人命呀!
只见项奎表情凝重镇定,双手连动,首先将绑在夏楠腰间和腿上的炸弹引线剪断,然后用螺丝刀起开胸口的传感器,这既是传感器,又是一颗小型炸弹,弄不好还得爆炸。
鼓捣了大概一刻钟,就见项奎霍然站了起来,额角上渗出了些许汗珠,转头向林宇鹏沉声道:“好了!”简短的两个字,使得林宇鹏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暗自庆幸自己今晚又逃过一劫,他再次来到死去的章跃然近前,嘿嘿一阵干笑,语带讽刺地道:“章跃然,你做梦都没想到,你的这点小伎俩会被我识破吧?”
蓦地,林宇鹏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发现章跃然那张血红的脸上表情古怪,嘴角边带着一丝诡异的冷笑,这是他临死前的一刹那的表情,这是他习惯性的一种带着阴谋的邪笑,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但是,林宇鹏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有点过于敏感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