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气热的要冒烟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了。
“自强,嫂子,好消息!”
亚宁肚子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好,这一胎明显比康康那时候大,还不到四个月,肚子就很明显的看出来,显怀了。
“什么事,这么兴奋?”
“定下来了,内部消息,这几天就要公布了,要对两个地方实行对外开放了,我们可以动起来了。”
卫立国一脸兴奋,后面的李丽翻了个白眼,真是的,有那么高兴么,说了一道了。
“亚宁,感觉怎么样,肚子这么大了?”
“挺好的,没有孕吐,很乖的宝贝,没影响正常生活。”
“那还不错,我都心动了,也想要一个像康康一样暖心的宝贝。”
“那还不容易,咱俩结婚呗,结婚以后啥都有了。”
妈呀,这是要求婚吗,也太随意了。
亚宁真是服了这帮钢铁直男了,没一点浪漫细胞。
“起开,就你这态度,还结婚,发昏还差不多。”
卫立国朝周自强挑了挑眉,满脸问号,像是在问“我哪错了?”
周自强用手捂着头,真的,照这样发展下去,立国真的能娶上媳妇吗?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部队那边的车也差不多这几天往外淘汰,我打算接手几辆,再找几个退伍没有工作的战友,一起往南边跑一趟。”
路线已经趟过一遍了,不会两眼一抹黑,人手也够,都是格斗,侦查好手,安全基本有保障,货品回来,销售也不成问题。
这时候,出门还是有风险的,尤其是跑长途。很多劫道的,好点的损失财物,严重的丢了性命。最可恨的是,很多是一个村子或一族人干的,查起来困难重重,有时候就不了了之了。
就像几年后的严打,就是因为车匪路霸太多,整治了一番,其他处罚也重了很多。
“那你准备入手几辆车,多少钱一辆?”
“这回的车还不错,差不多得八千多一辆,我想想弄个四五辆,到时候挂靠到国企单位上。”
“打算挂到你们运输对吗?”
这些事情周自强知道的不多,他之前一心学医,后来接触一段时间运输队,那也所知有限。
“不挂我们单位,以后麻烦多。我姐夫是机械厂的,挂他们单位,我都打点好了。”
“啊,郊区的那个?”
两人是发小,家里的人员都了解,卫立国一说,周自强就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嗯,姐夫是那的厂长,条件好谈,没那么多闲事。”
“挺好,不显眼。”
亚宁对首都不了解,他们说的地方她也不清楚,这都没关系,要把一些细节弄清楚,黑纸白字的,以后双方都有约束。
“行,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不参与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事要专业的人干,我们就不瞎指挥了。”
周自强知道自己的优势不在这方面,他和亚宁商量好了,只投资,拿分红,其他就不参与了。
“行,像嫂子说的,亲兄弟明算账,我到时候整一份专业合同,咱们兄弟情分不能最后因为这些俗物弄没了,不值得。”
卫立国之所以对做买卖感兴趣,一个是不喜欢一层不变的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和工作,一个是想帮一帮自己的战友,让他们过得更好一些。
“那是一定的,到时候需要我们出多少钱,你自己算一下,该分多少就是多少,你自己管理那份也得算进去,才能长久。”
“知道了,兄弟,我也要娶妻生子,要养家的,还能给你当白工啊,想得美。”
亚宁和李丽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很好,有值得托付的兄弟,人生不白活。
“亚宁,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这不会是双胞胎吧?”
“还不知道,周自强也怀疑,他摸脉没太摸出来,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
周自强摸过脉,不是很明显,他自己不敢确定,还要去医院看看。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静不下心,亚宁不愿意让他纠结,去医院查查就知道了。
“那你这生完了怎么办,谁看着啊,你还有两年才毕业呢。”
“保姆找好了,下个月就能来了,到时候就得麻烦奶奶看着一点,我也是想趁着上学,时间能自由一些,要不工作了就能没时间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也不小了。”
“我呀,也不太急。那时候都想自己一个人过,不结婚的。后来,遇见卫立国,才有了结婚的想法,也在考虑,我们五年才能毕业,是不是也像你一样,上班之前把结婚,生孩子都解决了。”
“真的啊,丽姐,那我可要准备了。”
卫立国的耳朵挺尖的,这么小声都被他听见了。
“滚,哪都有你,上下嘴皮一碰,就结婚啊。”
丽姐真是气啊,想结婚不会说点好话,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又说错了?”
“我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这么没眼力见的人,会不会把我们的全部身家赔没了。”
来自好兄弟的插刀,快又狠。
“还是兄弟吗,太不够意思,嫂子,你也不管管。”
卫立国能不知道吗,察言观色还是有的,这不是有外人在吗,能什么都说嘛,私密话只适合两人的时候说。
知道丽姐的态度,其他都不是事,最好在近期就完成人生大事,快要忙起来了。
最后卫立国能不能求婚成功亚宁不知道,吃完饭,两人拉拉扯扯的走了,康康和爷爷奶奶也回来了,没心思想他们的事了。
“亚宁,我们还有多少现金?”
躺在床上,周自强习惯性的把手放在亚宁的肚子上,感受一下孩子。
“我还真没数,上次立国把钱拿回来,我放起来后就忘记数了,咱俩数数,看看我们的家底。”
“行,拿出来吧。”
周自强走到康康床边,小家伙睡的很熟,不会突然醒过来。
他告诉过亚宁,空间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不想让一点风险降到亚宁身上,他受不了。
亚宁把空间里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好大一堆啊。
一摞一摞的放好,一摞就是一万元,一千张十元大钞。
总共九摞,还有一些散的,不到八千块钱。
天呢,这可是七十年代末,人均工资不足五十,他们就有了九万多块钱,已经站在金字塔中间了吧。
“真不少,咱们顶多拿六万做投资,其他的留着备用,不能都投进去。”
“行,留点,家里老的老,小的小。”
商量好了,亚宁打了个哈欠,困了,收起钱,枕着周自强的胳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