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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划过六月,进入七月了。

养殖场一片欣欣向荣。

猪圈里的猪长的很快,有六十多斤了,让两个婶子伺候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埋汰。大队长他们说没想到猪还能这么干净,长的也快,有望超过二百斤啊。

亚宁和大队长说过,其余人不能来养殖场这边闲逛,怕带菌,人越少越好。大型养殖场就怕瘟疫,虽然她们得养殖场不算是大型的,但也不少,现在有没有各种疫苗。

亚宁和周自强商量过,让他帮着找点适合消毒的草药,时常喷喷。

草药没找到,但是有一个方法还是可行的。用30份草木灰,兑100分水,煮沸一个小时,再补上发挥掉的水分,过滤,用滤液喷地面,围栏等。

亚宁和周知青只做了新鲜的草木灰,煮沸,得到滤液,趁热把猪圈都喷了一遍。胖婶和大田婶帮着把猪倒圈,几人忙乎了一小天。

除了猪圈,鸡舍和鸭舍也定时的喷洒,草木灰不需要钱,就是费点事,大家都觉得好。

“亚宁,看这些鹅老厉害了,我都躲着走。”

刚到养鸡的地方,罗兰大声的喊着亚宁。

鸡舍是用穴子围成的,面积很大,里面有很多杂草,小鸡在里面刨虫子吃。几只大白鹅悠哉的在里面漫步,饿了就叨青草吃。

提起这几只鹅,亚宁还闹了不小的笑话。

孵蛋的时候,亚宁不懂,也没过问太多,都是杏花婶全权负责的。亚宁偶尔去看看,也是问问有多少蛋了,需要什么帮助不。

结果,杏花婶通知鸭子孵出来的时候,亚宁在一大群黑麻色的鸭子中,看见一些焦黄的鸭子,还以为这是混入鸭群里的白天鹅呢。

罗兰她们听完亚宁问的话,哈哈大笑,乐的直拍巴掌。

后来亚宁才知道,是杏花婶托人从娘家捎来三十个鹅蛋放在鸭蛋里一起孵化的。

据说大鹅很厉害,能看家护院。这么些鸡,又在山脚下,指定招黄皮子,养些鹅在鸡群里,能保护小鸡,不让黄皮子给嚯嚯了。

看着昂首挺胸的大白鹅,亚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吓走黄皮子,但是这气势挺足的。

不仅想起后世在农村,屯子里的大白鹅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不然能把小孩子的屁股拧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更有甚者,拧出紫豆子。

这一群小鸡有五百多只,一大半是母鸡。小公鸡都开始冒鸡冠子了,刚露个头,一点点红。第一次,没敢养太多,怕折损了。

鸭子那边有三百多只,主要是没有那么多鸭蛋。自己买鸭仔,队里又没有那么多钱。买猪仔就花的差不多了,还得留些备用金。

养殖这块,花费最多的是猪崽钱,其他都是队里的。建圈舍,围鸡舍用的穴子,鸭舍的棚子,都是队里自己动手制作的。

应了那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马上又要麦收了,亚宁也要忙起来了。麦收的时候,胖婶和大田婶得去一个割麦子,亚宁得帮着照看这些圈舍,连罗兰都得去地里。

“亚宁,你知道吗,知青点的赵小花和胖婶家的二儿子处对象了。”

“谁和谁处对象了?”

亚宁没听清,问了一句。

“胖婶家的二儿子和知青点的赵小花,就是那个总和郝梦佳一起的那个。”

罗兰适合干娱记,啥事都知道,知青点新来的知青,亚宁都没罗兰了解。也不知道她咋知道那么多八卦信息,还都是真实情报。

“胖婶能同意吗?”

“这你就不了解了,胖婶在猪圈这喂猪,没去地里干活。也不知俩人怎么看对眼的,等胖婶知道的时候,她家老二都给赵小花干一春天活了。”

队里的人和知青结婚的不多,就最开始的两批人有几个嫁到队里的。队里的姑娘真没有和知青点的男同志结婚的,怕以后能回城了,被抛弃。

“赵小花不是和郝梦佳形影不离吗,怎么落单和胖婶儿子一起了。”

有郝梦佳供着吃喝,赵小花按理不应该找队里的人处对象啊。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郝梦佳和楚南阳处对象了,哪有时间搭理赵小花了。活干不动,她吃什么啊?你们知青点的其他男同志又不搭理她,她只向队里男青年使劲了。”

胖婶家的二儿子对象相看不少,一个没成,不是他看不上别人,就是他看上的没相中他。衣服胖婶都准备了,一个没成,都愁坏胖婶了。

胖婶家的条件在队里算是不错的,他家劳力多,孩子就老球子和铁锤子。老球子放学还能帮着干活,也不完全吃闲饭。

亚宁感觉胖婶不会同意,赵小花的一些言论,队里人不是没听说,这人,人品不太行。但是,有几个父母能真正的扭过孩子呢。

“亚宁,又有了没?”

还没等亚宁回过了神,罗兰有神秘兮兮的问了一句。

“什么有了没?”

亚宁有点懵。

“还能有啥,孩子呗。”

罗兰和亚宁前后脚结婚,这都半年多了,最近总有人问她怀了没,都烦死了。

“啊,没有啊,这才多长时间,咋能那么快。怎么,你婆婆催你了?”

“那倒没明着催,就是最近话里话外的问过,有点烦。”

结婚了,生孩子像是必须完成的使命似的,如果一时没怀上,总觉得是女的有问题,从来不怀疑男的有毛病。别说现在,几十年后不也一样吗?

“时机到了,孩子就来了,越着急越怀不上。你要是着急要孩子,你就算算排卵期,看着时间同房。”

“妈呀,要死了,你说啥玩意呢,多难为情。”

罗兰大大咧咧的,对这些事还是很本能的害羞。

“那啥,排卵期是啥?”

忍着害羞,罗兰还是被要孩子的事占了上风,小声的问。

亚宁给她讲了什么是排卵期,孩子怎么来的,怎么有助于怀孕。

亚宁没咋样,罗兰听得满脸通红,又忍不住想听,这些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

“你咋啥都知道,你们城里的学校讲的?”

亚宁想着很多年后,学校的生理卫生课都是草草带过,国人很羞耻关于性的事情,直到亚宁大学的时候,老师才系统的讲过。

“没有,我看书看到的,也问过医院的大夫。”

亚宁敷衍过去,这事不能细究。

两个结婚没多久的小媳妇,在一片咕咕的鸡叫声中,讨论了半下午的生理卫生知识。也让亚宁了解,现在的女孩在这方面是多么的欠缺。

长到后世那些不好的事情,亚宁有时候都为女孩子捏了把汗。没有人告诉她们这些知识,即使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们也不知道怎样解决,寻求帮助。

女孩子本就是弱势群体,又有重男轻女的家庭观念,很多家长都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孩子情绪的变化,孩子又不敢和家里人说,很多时候就是自己默默忍受了。

亚宁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能帮助那些队里的女孩子,她的力量太渺小了。有时候真希望出现大白鹅卫士一样的人,来保护女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