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些钱还花完了?
就冲梅姨娘还不出来来看,这个鳏夫给的聘礼怕是不少。
梅姨娘这么缺钱的吗?拿到就花了?
这可是卖女儿的钱啊!
云汐忍不住啧啧。
这下麻烦了。
鳏夫的婚事退不了,先前的男人又死活不休妻,一女两夫?牛的!
“你去找外祖父吧。”云汐沉声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外祖父都知道,梅姨娘这么做,没有外祖父的首肯,她肯定不敢的。他们这是想利用你,来白拿聘礼的钱。”
“可是,可是……”陈婉丽咬了咬唇,纠结了很久,方开口道:“云汐你身上不是有很多钱吗?只要你把那个鳏夫的聘礼垫上,那事情就解决了。他再也无法拿捏我了。”
龚淑兰气得跳脚:“你那没用的姨娘惹的祸,凭什么要云汐去帮?她又不欠你什么。”
云汐长长的噢了一声: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那是不是,你第一个夫君要的十倍的嫁妆,也要我来出啊?”
“云汐你愿意?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陈婉丽刹那间兴奋起来。
两件事情,都要抓紧解决,可都急需用钱。
拿不出聘礼,就无法退亲。
无法退亲,她男人就要去衙门闹,告她母亲一女多嫁。高了以后,还要让她赔偿十倍的嫁妆,说她早就心有所属,耽误了他十多年的儿女缘。
夫君的暴怒她理解,心里觉得,就凭她对他的了解,再过个三五月,事情就被淡忘了。可事情就这么迫在眉睫的,夫君家里的管事嬷嬷一大早就来催她了。她不得不低头向云汐请求了。
此时,京城某小院子里。
何佑君,陈婉丽未和离的夫君,正怀抱美妾,美滋滋的喝着酒。
对面,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略显刻薄的老太婆,正喜滋滋的看着自己儿子:“佑君啊,你说,那傻子十倍的嫁妆,过几天都能抬到我们府上?”
“那是当然!你儿子出马,还不是搞定一切!?”何佑君吧唧一下,用力亲了亲怀里的美女娇娘。
“嗯,夫君好坏!”美娇娘撒娇的扭了扭身子。身前的柔软不时的触碰何佑君的身体。
“哈哈哈哈,我坏,我坏!”何佑君说着,咬着后牙槽,用力的揪了一把软肉,“既然说我坏,那我就怀给你看!”
“嘶……”美娇娘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挣扎着走开。
“儿啊,你到现在还没子嗣,要抓点紧啊。别花功夫在这样的女人身上,”
何老夫人担心的看了看女人离去的背影:“娘听说,这样的女人,好多是之前染过病的,无法再生孩子了的。”
“娘,这样的话你也信!”何佑君翘起了二郎腿。
“你让婉丽给你十倍的嫁妆,她拿得出来吗?”
“放心,婉丽对我情根深种,我让她朝东,从不敢朝西的。”何佑君得意的抖动着双腿。
“娘听说,那梅姨娘,拿了那边的聘礼,都花完了?”何老夫人啧啧摇头,“段老夫人一走,家里就乱套了。”
“嗯,聘礼他们肯定能赔出来的。儿子听说,段老夫人留下了很多遗产,即使不知道有没有婉丽的份。”何佑君抬起下巴,一脸的向往,“若是段老夫人的遗产都到我手上就好了,娘可以跟着我四处游玩。”
“知道 你孝顺。”何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娘只希望能早点抱上金孙。”
何佑君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神情:“会有的。”
也不知方神医回来了没有?
他最近雄风不振,吃了五石散也作用不大,要去开点药吃吃了。
正想着方神医,他母亲也提到了:“婉丽接回家后,就带她去方神医那里好看看。以后也I别再纵着她,让她一直呆在娘家了。毕竟这里是她的婆家。哪有做儿媳妇的,常年不着家的?”
“母亲,十倍的嫁妆进来,我们就可以把旧账怀上了,还有多余的。”何佑君扯开了话题。
果然,老夫人一听这么多钱,就来劲了。
“儿啊,你把她当初的嫁妆胆子给我看啊,”
她若是十倍的陪嫁带进门,确实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家里已经拮据很久了。
“嗯,”何佑君很快拿出了陈婉丽之前的家装单子。
“咦,这都什么啊!”何老夫人嫌弃的一把将单子扫到了地上。都是写不值钱的东西,看着大罢了。
“咱仔细看看。”对于母亲,何佑君向来是好脾气的。
母子两头碰头,又研究了半天的嫁妆。
“儿啊,十倍的嫁妆,她总不能完完全全按照这上面的,来个十份吧?这些占地方的,能不能换成银票?”
“嗯,我其中去问问。”
一模一样的箱子来十对一共二十个,一模一样的被子来个二十床……
想想就头秃。
“你快去吧,这事儿可拖不得。万一她花了钱先买好了,在让她给你换掉,就不可能了。”
何佑君一听有道理,马上点头:“那我就去了。”
实物都可以用次品代替,只有银子,只有银票,才是不能敷衍造假乱来的。
如果可能,他巴不得十倍的嫁妆统统都给他银票。
边走,边想。何佑君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谁家里会放个十组一模一样的嫁妆的?自然是要花钱买的啊!
既然要买,还不如直接给银票。
反正又不是新娘,不用满大街抬着嫁妆走一圈。
再说,陈婉丽一家子,都巴不得不让旁人知道这事儿吧?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嗯,银票,肯定能顺利到手!
何佑君越想越激动,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
“我找陈婉丽。”他对门房说。
“她不在家。”门房是新来没多久的,看见这个殴打自己家庶小姐的男人,一点都不喜欢。
他不知道丞相老爷和夫人为何就这么任由他上门欧打小姐,又任由他随意离开。
换成女儿被打了,早就把对方揍成了猪头。管他什么来头!
虽然他一个仆人,无法理解主子的想法,可拦不住他心里对这种打女人的渣男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