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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既然不知还能相伴几何,索性就珍惜当下!

【本章加更来自读者[阿笙不黎],感谢笙笙打赏的大神认证,加更奉上!】

————

梅淮安眼眶发烫,仰着脖颈呼呼喘气任人嵌吻!

全部都是对方主动吻来的,每一枚吻都是!

就好像每个吻里都藏着一句——

“我也当真喜欢你!”

长久克制后终于能坦然迸发的行为并不温和,他锁骨很快红了一串,却让心底的满足感直接到达顶峰!

尽管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想开了决定不再掩藏心意,但这个画面是他梦寐以求的啊!

能得到同样热烈的坦诚回应——

让他感觉此刻就算死掉人生也圆满了!

他侧头吻住贺兰鸦的耳尖,任由黑金莲坠泛着点点冷意贴在下颌上。

低喘着也要开嗓,那句话还没听够!

“....再...再说一遍喜欢我....”

贺兰鸦有求必应,闭着眼睛咬上怀中人的肩侧,嗓音哑到极致几乎都听不清了。

“...喜欢...”

“......”

听不够啊。

再听一百遍都不够!

贺兰鸦,贺兰鸦.....

——

入睡之前。

梅淮安嗓音里都带着浓浓困倦,却还嘟嘟囔囔惦记别的事。

“你今晚到底跟裴不知说什么了,怎么就不能告诉我?”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要问。”贺兰鸦侧躺着看枕边人昏昏欲睡的模样,凑过去在额角又烙下一吻,“睡吧。”

“不问就不问....那他要是再找茬儿,你得帮我。”

“他不会了。”

“哦,你又向着他....”梅淮安嘟囔一句,“明天叫我起床,我得去找夏博....”

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

显然在林子里忙碌一整天早就疲惫至极,话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

“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贺兰鸦嗓音很轻,眸色柔暖如月光。

“我只向着你。”

他捉住少年放在枕边的手,移到自己唇边珍惜万分的亲了亲。

只是刚亲完这手就想起什么,面庞瞬间浮起一抹不自然!

他把这只手轻轻放下,还拽了宝蓝色绸缎薄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不好意思直视。

他又看了一会儿枕边人的睡颜,这才闭上眼睛。

入睡前心头浮起一句话——

既然不知还能相伴几何,索性就珍惜当下!

............

雀鸣比阳光来的晚一些,又是一日晨起时。

梅淮安悠悠转醒,瞧见周围环境先是愣了一下,后又伸手摸摸外侧的位置,尚有余温。

刚睡醒的嗓音有些哑,他喊:“贺兰鸦?”

屏风后面很快就有脚步声传过来,刚穿好衣裳的人身影转出屏风外,看向床铺嗓音温和。

“时辰还早,你可以继续睡。”

“......”

贺兰鸦穿着一身黑绸长衫,气势比平日里更冷厉些。

梅淮安把这人从头打量到脚:“你要去哪?难道要去找裴不知?你不会又要跟他穿情侣装吧!”

“什么是情侣装?”贺兰鸦问。

他手里捧着一套自己的黑武衣放在枕边,显然是给床上这位准备的。

梅淮安光着上身但盖了被子,腿上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色亵裤。

他把腿伸出被子,线条骨感的洁白脚踝直接蹬上贺兰鸦腹部,语气不爽。

“情侣就是眷侣,只有眷侣才能两个人一起穿相似的衣裳,昨天你俩衣裳就差不多,反正....你不许再跟他穿一样的!”

什么?

贺兰鸦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吃衣裳的醋,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抬手覆上身前的脚踝,柔力捏了捏:“世间颜色不过七彩,他若样样都有我如何避的开?”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避着。”梅淮安被捏的心痒痒,仓促收了脚踝藏回被子里,“我不喜欢看你跟他亲亲热热的,我看他不爽。”

贺兰鸦静默一瞬,移步坐到床榻边:“其实裴七他....”

“你敢说他的好话我会更不爽!”梅淮安打断他,不爱听,“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往后尽量避着他不跟他起冲突,也不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如此体贴。

贺兰鸦神色微动刚要点头,就听人又补充道——

“前提是他别来找茬儿,我总不能老挨他数落吧我又不欠他的!”

辽东大旱梅先帝主动拨款,出钱出力到头来却不落好话。

裴七冤枉?

梅氏还冤枉呢!

“裴七是个宁叫旁人负他,他都不愿欠谁的桀骜脾性。”贺兰鸦说,“这不算替他说好话....事实如此。”

所以尽管知道中州赈灾是好意,裴不知嘴上也绝不会承认。

梅淮安不想听关于裴不知的事,但又实在奇怪:“你是说他宁愿别人对他见死不救,也不想欠谁的?”

“不错。”

“我不信,他还有这高尚品德?”

“高尚?”贺兰鸦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他只是想在日后翻脸时可以问心无愧吧,不欠人情。”

就像当初他因为祭灵咒阵的事要与裴七断绝来往,结果算账一通才发现,裴七这些年当真是一点好处都不占他的。

他叫人把银钱用船运送过去,最后也原封不动退回来了。

不欠人情,贺兰鸦觉得裴七活的洒脱却也孤独。

梅淮安恍然大悟:“这残暴的老狗贼,就为杀人痛快是吧!”

手起刀落,无愧于心。

“......”

“怎么,你不乐意听我骂他?”他睨了一眼床边这人不赞同的表情,哼了一声,“你可以假装没听见。”

“你觉得他....很老?”贺兰鸦问。

裴不知只比贺兰鸦年长三岁。

梅淮安当即反应过来,起身抱着被子盘腿坐好:“不是,我这可不是骂他年纪如何,只是单纯骂他这个人。”

“那就好。”贺兰鸦舒眉展眼的点点头。

“......”

“哎。”梅淮安乐了,“好歹他拿你当亲兄弟看待,你听着我骂他就没有丝毫不高兴?你可以直说,我下次背着你骂。”

“无妨,天底下骂他的人太多,若是每个骂他的我都要计较,怕是.....”

贺兰鸦如实回答,少见的轻笑出声——

“....我整日也不用做旁的了,只跑来跑去堵住悠悠众口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