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鸦拽的力气太大,一不留神直接把比他稍矮些的人勾进怀里了!
梅淮安后背紧贴着一具坚硬胸膛,肩上还横拦着一只玉衫长臂,愣怔着僵住了。
这是贺兰鸦第一次主动抱他,尽管心神微动....但还没消气。
他抬手扣上贺兰鸦的胳膊,挣扎着要退出怀抱:“佛君自重些,我可没叫你抱。”
“不要闹了。”贺兰鸦有些无措,按着怀里的人快速解释,“我没有叫你去找别人,我是说你可以找些别的事情做,未必每天都要来缠我....”
“我不想做别的事,我闲下来就要把人往床上勾,我乐意!”
“?”
不知羞!
贺兰鸦气的喘了一口气,热息喷撒在怀中人耳廓上,咬牙切齿:“不做那种事会死么?你才多大就....忍不得?”
“嗯。”梅淮安耳廓痒痒,指尖在锁骨处的手臂上挠着蹭了蹭,痞子一般哼唧着,“尝过味儿就忍不得,每天都想亲吻谁,你不叫亲我就去找别人,反正....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要找别人,不是非你不可。
贺兰鸦脑子里有一团火,被人惹的快烧灭仅存理智了!
他嗓音带着怒颤的问:“不亲会怎样?”
梅淮安叹息一声:“舌尖儿痒痒,想被咬啊。”
“......”
一向冷静矜贵的人少见的骂了句恶语,压在怀中人锁骨处的手往上移动,狠掐住下巴朝侧边掰!
“呃。”
下颌骨被捏的酸疼!
梅淮安皱眉要反抗,这个姿势接吻估计不会太美妙啊。
但显然某位邪僧已经等不及了!
梅淮安眼底倒映出颤着的黑金耳坠一晃而过,紧跟着唇就被人咬开了。
唇瓣微凉,呼吸里透着成熟男人的淡香。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更不青涩,唇舌勾动才不过一瞬,欲的叫他瞬间呼吸就乱了!
莫名其妙开始腿软,他才刚缩矮了肩....就被身后人猛地圈着腰翻过来!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察觉自己坐人大腿上了,脚尖几乎踩不到地!
贺兰鸦单膝踏上木箱子,眉宇夹杂燥气把这混账搁自己腿上坐着,左臂还圈在腰间不叫人逃开。
整个移动过程唇瓣几乎都没放开过,纠缠不停。
梅淮安都快感觉不到舌尖的存在了,麻的没知觉。
就知道自己能摄取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还都是从另一人嘴里渡过来的!
“唔唔。”
片刻后,他喘不上气的开始挣扎。
贺兰鸦这才把唇撤开些,在梅淮安脸颊绯红着寻空呼吸时,视线缓慢扫过这张绝艳动人的脸庞。
最后把目光落到蒙上一层迷乱水光的眸子里,心念一动愈加疯狂!
“满意了?”不等梅淮安回话,他自问自答的哑声又说,“不够吧,你想要的不止这些,还远远不够。”
“......呃?”
还来?
梅淮安愣神的功夫衣襟就被扯散了,唇上的麻疼很快就转移到颈侧!
不能留印子不是说好的吗?他慌了。
“贺....兰鸦。”
贺兰鸦没有孟浪的乱亲,他就找了脖颈一处顿了顿....直接张嘴吸咬过去!
“!”
梅淮安坐在他支起的腿上,视线透过这人俯低到他脖颈处的肩膀,能望见后面大片的棕皮帐篷。
眼前就虚一阵虚一阵,开始冒水气了。
半晌才从麻痒里缓过神,反应过来脖子被咬了,他吸了口气说:“疼。”
贺兰鸦听见这个字,发疯的头脑总算冷静下来。
他撤身直起腰,眸色幽深的盯在梅淮安脖子上。
颈侧被他弄出来有三四个叠落吻痕,用微凉的指尖逐寸摸了一遍,红痕叠在一起约有鹌鹑蛋大小。
他说:“不许找别人,这是警告。”
没有半句解释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又为什么不能找别人,毕竟两人心知肚明。
因为不乐意,就不许。
“......”
梅淮安勾唇笑了笑,心说这秃驴疯起来比他更厉害啊。
他扬起脖子故意叫人看,眸子晶亮像个勾引圣僧得逞了的小狐狸。
“你不是说被人发现对名声不好吗,现在怎么办,我衣领不高。”
那就这么出去!
贺兰鸦没把这疯话说出口,但看着自己的杰作也不怎么后悔。
“角落有药箱,拿纱布缠一圈吧。”
“好的呀,哥哥。”
梅淮安乖乖应声,双臂展开圈抱住苍劲有力的玉衫腰身,脸庞也贴过去讨好的蹭了蹭。
被亲爽了,他听话。
抱着舒服,就抱着。
“......”
贺兰鸦低头看着怀里这张乖顺的脸,无奈抚额,非要把场面弄成这样才能安分么。
这混账!
——
山林里隐约可见橙红色斜阳。
平坡之上被众人搭建出来的高台,俯瞰着的形状就像只三角粽。
贺兰鸦换了身浅青色续银丝长袍,衣襟和袖口都绣着一圈祥云纹路,矜贵大气。
梅淮安还穿着那身赤金纹长衫,衣裳布料软糯贵重,不容易揉出褶皱还能继续穿。
腰间金叶子腰链被人系了个工工整整的吉梅扣,显然不是出自他的手。
他坐在高台上喝了盏茶,左手下位是贺兰鸦,右手下位坐着贺绛。
再依次就是郡官林广义,簿录官员三位。
还有燕凉竹,张将军李将军,二妞蒋名义等一众武将谋士。
此刻众人都在小声商议着待会儿怎么审,朝佛君问过流程。
宽粽台底下跪着二十几个低眉耷眼的岭南将领,其余小兵们都被看押在后方了。
跪在最前面的就有被林九儒,他还搀扶着此刻死活不跪,正盘膝而坐的夏博峦。
夏博峦两边肩胛骨的伤已经被简陋包扎过,药粉跟不要钱似的撒,厚厚一层都溢出铠甲外了。
能看出来也被他们的人梳洗整理过,发冠重新戴好,还擦了脸和手。
长的倒是丰神俊朗,面如冠玉,就是一张臭脸表情看着烦人。
斜阳照在他们身上,影子矮周围中州兵们好几头。
高台之上。
贺绛放下茶盏无所事事的转头看周围,最后纳闷儿的把目光落在梅淮安脖子那圈纱布上。
“你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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