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你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皇后听着年世兰的话问道。
年世兰看了一眼皇后,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不过臣妾觉得英格可汗年纪太大了,却让咱们正值妙龄的嫡亲公主,没有这种说法。”
皇上看着年世兰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想说的,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年世兰说的没错,英格可汗的年纪,即使让朝瑰嫁过去,大清的脸面也不好看。
“这件事再商议。”
皇上想了想开口说道:“朕先回养心殿,你们也散了吧。”
说完皇上就离开了,只不过皇上刚走,苏培盛就回来了。
“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有劳苏公公了。”
年世兰知道皇上是一定会叫自己过去的,所以听到苏培盛的话一点儿也不奇怪。
“皇后娘娘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完年世兰就跟着苏培盛走了。
皇后看着年世兰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就其他人各自回宫了。
年世兰到了养心殿苏培盛给她打开门,就让她自己进去了。
“皇上吉祥。”
年世兰进去就看到皇上正襟危坐在那儿等着她。
“起来吧。”
皇上见年世兰进来了,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你应该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臣妾知道。”
年世兰站起来说道:“只是臣妾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次的事涉及后宫,臣妾才敢妄言两句。”
皇上听着年世兰的话点了点头,他一向都不喜欢后宫的人太聪慧。尤其是年世兰,她的后面是年家,刚才年世兰在景仁宫说的几句话他自是觉得十分有道理的,可是如果她的建议是让年羹尧带兵出征,那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就像刚才臣妾说的,准葛尔求娶咱们的嫡公主,大清有过先例,咱们无法拒绝。可是英格可汗的年纪,实在不值得咱们用正当妙龄的公主去和亲。”
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皇上逐渐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臣妾曾听哥哥提起过,英格可汗的身子已经越来越不好,而准葛尔有个习俗,如果英格可汗暴毙,他的妃子会嫁给新继位的可汗。如果英格可汗人没了,那咱们的公主可就要从王妃之准,变成别人的妾室了。咱们既然已经下嫁了公主过去,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习俗而和准葛尔开战,或若咱们大清真是置之不理,那么以后那些边疆部落难免会有轻视咱们之心啊。”
“朕何尝不知道。”
皇上听着年世兰的话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他想知道她有没有别的好办法。
“皇上,臣妾知道您想的是什么,臣妾的想法是,咱们可以嫁公主过去,但是咱们也要给公主体面。”
年世兰也不在打什么哑迷了直接说道:“英格可汗的身子不行了,估计挺不了一个月,咱们大可以拖上一个月半个月的,到那时候新可汗继位,咱们公主过去仍然是王妃之尊。而且新可汗必然与公主年纪相仿,也算是一段好的姻缘。”
年世兰同皇上说了好久的话,年世兰也没指着皇上一下子就信了自己,皇上自然会去调查一番,不过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年世兰回到宫里,颂芝就赶紧告诉她,说朝瑰公主已经知道自己要嫁给英格可汗的事儿了,在自己宫里大闹。
“她有本事是去皇后闹啊,只敢在自己的宫里闹算什么本事。”
年世兰听着却不觉得怎么样,毕竟前世朝瑰不也乖乖的嫁去准葛尔了么?
这一世自己已经帮她尽量争取了,至于皇上最后怎么做,那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听说,她已经去了景仁宫了。”
颂芝小声的说道:“只不过还没出来呢。”
“她胆子还不小,先帝虽然疼她,但她的生母只是个小小的嫔位,并不得器重。母家又是个远在边陲,能有什么法子?她也不小了,怎么还看不透这些?”
按理说年世兰和朝瑰本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用自己去管她的,可是年世兰一想到明慧,就不忍心多一些。
若是以后自己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儿,她也希望有人可以出来替女儿多争取一番。
“娘娘,朝瑰公主下嫁准葛尔的事,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您今日何必走这一遭呢?”
现在颂芝的看法,其实和后宫里的所有人都一样,只不过她们不敢向年世兰来问罢了。
“本宫也知道朝瑰不得不嫁,但也不想辜负了公主的年纪,总得让她嫁一个差不多的人才是。”
年世兰眼睛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几日,皇上那边就已经传来了消息,朝瑰公主下嫁准葛尔为王妃,只不过太后忧思生病,公主婚期定于下个月。
年世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到她开心,太后就传她过去。
年世兰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自己和皇上说的话,虽说太后不一定知道,但是想来也知道她对这件事儿左右了皇上。
“颂芝,带上舒月和明慧。”
年世兰早就想好怎么和太后说,所以太后来传她,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年世兰没想到朝瑰也在寿康宫。
看着朝瑰瘦了不少,怕是她正伤心。
“来了,坐吧。”
太后点了点头就让人起来了:“怎么把她们两个也带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
“许久没有带她们过来给太后请安了,看着今儿的天还不错,所以臣妾才敢把她们带过来的。”
年世兰说着就让人把明慧和舒月放到了太后的身边,太后看着两个小家伙,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可是一看到身边的朝瑰,也大概明白年世兰为什么把她们给带来了。
“朝瑰你先回去吧,这儿有华贵妃伺候就可以了。”
“是,儿臣告退。”
朝瑰行了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