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今天听说有个陌生的男人带着媒人上门了,周永年又被周老爷叫过去了。
“你怎么那么没用?今天已经有人上唐家提亲了,要是唐家答应了,咱们周家怎么办?
你别忘了,周家好,你才能好。就算想摆脱周家,现在的你也没资本,还要靠着周家。”
周永年:“我没有。”
周老爷很想摆手,但是他看了看自己吊起来的胳膊,只能丧气。
是的,他的一只胳膊也没了。
就是那天被送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就坏了,他从车上滚了出去,不但腿再次受伤,胳膊也被摔断了。
回到家他就派人去请了慈安寺的大师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厄运,但是大师没来,只带来了一句“一切自有因果”。
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们家活该吗?
是,他们算计人是不对,但是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
之前付出的那三十万两银子就先不说了,就说现在他们周府的几个主子,就没一个是好好的了。
嫡子本身就病弱,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毒蛇咬了。毒是解了,但是身体更差,现在真的就是随时可能没了。
他不用说,四肢断了三,身上的伤也不少,现在只能在床上躺着,甚至以后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庶子不用说,这胳膊以后好了同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的夫人虽然被送到了庄子上,但是运气一样不好。
送过去的第一天,路过一棵树的时候,上面突然掉了一个马蜂窝下来,直接把人差点蛰得当场去世。
要不是桩头机灵,用上了火把,估计人真的会被蜜蜂蛰死。
可是这火把,虽然帮忙摆脱了蜜蜂,却直接把夫人的头发烧没了一半,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这其实不算什么,毕竟周家三人都是在屋子里,周永年可是天天出门呢。
走在路上,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就连骑马或者坐马车都放弃了,可是依然会有各种状况发生。
比如天上飞过的鸟儿,突然把屎拉到他头上了;又或者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狗追着跑;又或者……
总之,突然情况是不断的。
甚至一次遇见夫妻打架,女的追着男的拿着大棍子,结果他被牵连倒在了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
他的腿虽然没断,但是总感觉也不远了,因为总是在反复受伤。
就算是周老爷不说,他也无比的希望这霉运早点儿过去。
而且这些还是身体上的伤害,精神上的伤害更大,他几乎是天天晚上一睡着就会做噩梦。
他现在都已经不怎么敢睡觉了。
就算是睡觉,也是白天稍微休息一下,让人守着,有一点儿不对劲,就让人赶紧把他叫醒。
可以说整个周家,只有周永禩那个病秧子,瑶瑶觉得不知道会不会一折腾人直接没了,所以就没有用噩梦符。
周家剩下的这三人,可是没一个跑掉的。
这会儿听到有人上唐家提亲了,他们怎么能不慌?
周老爷:“我这几天没关注外面的消息,你知道去提亲的是哪家的公子吗?”
这通城,他们家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应该没有人会想着得罪他们周家才是。
周永年:“只知道是外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胤禛的身份虽然没特意保密,但是也没公开出来,一般人还这不知道。
就是唐家,除了瑶瑶事先知道,其他人那也是胤禛主动坦白的。
周老爷生气的道:“那就去查。差清楚了,给我好好找人上门警告一番。让他知道,在这通城,得罪了我周家会有什么下场。”
周永年:“要是唐家今天就和对方把亲事定下来了呢?”
周老爷:“让对方主动去退婚,还用我教你?”
又不是另外两家的人,他完全不担心。
而另外夏、梁两家,虽然他们三家是竞争关系,但是对方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还是退亲的女人和他们家翻脸。
周永年:“要是对方不肯呢?”
周老爷:“打断腿把人赶出通城,还用我教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周永年绷紧嘴角,好一会儿才道:“爹,我们家倒霉,真的是因为唐舒瑶吗?”
以前也没见对方有这样的本事儿啊?不然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嫡母的算计。
周老爷:“了尘大师亲自说的话是,什么时候有过假?”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等不及庶子养好伤,便天天让他上门去求唐家,准确来说是唐舒瑶的原谅。
一来是希望唐家不再计较,两家人能再次结两姓之好;而是表明一种态度,让其他的人不再打唐舒瑶的主意。
这样一来,唐舒瑶早晚还是要进他周家的门。
谁能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周老爷让周永年一边派人去唐家门口守着动静,一边派人去调查胤禛的情况。
而唐家这边,通过一顿饭的时间,胤禛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儿和魅力,终于取得了可以和瑶瑶见上一面的机会。
别看唐家的面积不大,看起来只是个两进的院子,但是里面布置的很好。
吃过饭,唐明轩派人到后院给了消息,胤禛就在前院后院中间位置的一个凉亭里等着了。
两人终于见面的时候,瑶瑶忍不住一笑,“感觉怎么样?我爹有没有为难你?”
虽然她知道凭胤禛的本事儿,不管唐父有什么样的刁难都难不倒他,但是她还是想看他吃瘪。
胤禛:“瑶儿是小瞧我吗?没看岳父之前还巴不得把我赶走,现在却让我们见面了。”
瑶瑶点头,确实厉害。
胤禛看着瑶瑶的笑脸,很想把自己的媳妇儿抱进怀里,亲亲她。
可是看了看凉亭外面不远处的人,还是放弃了。
他要是敢动手,估计一会儿真的就要被当作登徒子打出去了。
到时候别说娶媳妇儿了,估计到手的媳妇儿,都得飞了。
凉亭不远处,唐父唐母躲在一边,悄悄的看着凉亭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