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全正欲询问,铁南眼现狡黠之色,抢先开口道:
“小总教官,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的回答您若是满意,可否为我求个情?您可是铁家的大恩人,老祖必会给您面子。”
石全鄙夷地看着铁南,沉声道:
“你可真不要脸!你家老祖以私刑替代国法,已经是对你的包庇和宽容,你竟然还好意思让人给你求情。难道你就一点不知道悔改吗?你真以为罪责是可以轻易搪塞过去的吗?”
石全这一连串如重锤般的灵魂拷问,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在场所有人感到震撼的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愧疚!
铁万常和周茂春均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直视神奇小子。
他们二人都自诩执法公正,不徇私情,如今看来,真是不值一提,还不如一个少年。
铁万宇则暗挑大拇指,对小总教官的敬佩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牛大师几人,短暂的惊讶过后,均是脸带笑意,频频点头。
他们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感慨:这小家伙不仅本领高强,眼光也是如此的犀利。
原本他们认为老祖严格执行族规,可谓是铁面无私,大义灭亲。
可经小总教官这么一说,老祖的做法,简直就是视国法为无物,完全就是在护犊子。
铁若冰的眼眸中再添小星星,含情脉脉地看向刚正不阿的英俊少年。
铁新良的脸色极其复杂,既有尴尬、愧疚之意,更多的是深深的叹服。
他没想到,自己这只雄鹰竟然被小鸡仔啄了眼睛!
他自以为老谋深算,却被少年一眼洞穿。
他一直强调族规,并严格执行,真正的用意就是能给上面一个说法,并靠着他的功勋和地位,好能庇护儿孙们逃避国法的制裁。
铁家 7 名主事者,内心都受到强烈的震撼,均是恍然大悟,并且是幡然醒悟。
是接受族规看似严厉,实则不痛不痒的惩罚,还是等着面对国法的制裁,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如何取舍,没人分不清楚。
就连铁涵都是一副恍然之色,不再那般恐惧。
此刻,他们不再挖空心思,想方设法逃避族规的惩罚。
精明的铁南更是如此,他终于是大彻大悟,不仅认识到自己真的犯下大错,还想明白了根源所在,那就是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停止了哭泣,惊惧的神情也消失不见,平静地说道:
“小总教官,我知道错了,理应接受惩罚,你尽管问吧,我无条件回答。”
石全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不再深究,开口问道:
“你详细说说东来药业的情况,怎么会与雷家有染?是否与倭国人有关系?”
铁南想了想,回复道:
“东来药业的底细,我倒是暗中查过,大老板名叫石东来。”
听闻东来药业老板的名字,铁万春、周茂春和铁新良都是眸光一亮,盯向石全。
以他三人丰富的阅历和精明的头脑,立时意识到了些什么。
牛大师几人没有那么多心眼子,只当是一段故事,在认真的聆听。
而铁家7名高管,到此刻为止,还不知道石全的大名,所以都没有任何反应。
铁南详详细细地讲述着:
“石东来最早是一家医药公司的业务员,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凭借努力工作,他得到公司领导的认可和提拔,升任医药代表。
医药代表大家都懂,不仅业务提成更高,还有灰色收入,同时也牢牢掌控着大量客户资源。
他那个人看似老实巴交,实则野心勃勃,精于算计,还不择手段。
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业务提成获得的那点收益,利用原公司的人脉和客户资源,偷偷在昆都城创建了属于他自己的东来医药销售公司。
这样一来,他所获得的收益不再是提成,而是全部利润。
他算是赶上了好时候,医药改革受益最大的就是医院和药企,石东来赚的也会盆满钵满。
积累到足够的资金,他陆续开设了药厂、医疗设备公司等等。
同时,他着眼于未来,将二儿子石宇豪送去国外留学深造。
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想把公司业务发展到国外,赚取更多利益的同时,也为自己留条后路。
如同国内许多富豪一样,都做着转移资产去国外的准备。
一旦政策有变,或是他与医院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交易被曝光,他就能第一时间逃往国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三个月前,石宇豪突然回国,与雷家联手做局,谋夺了东来药业的掌控权。
石宇豪摇身一变,成为了东来药业的新老板,雷家也成为了二股东。
石东来可就惨了,直接被气出了脑溢血,如今还躺在医院里,如活死人一般。
石宇豪甚至将他的亲哥石宇轩也赶出了东来药业。
现在石宇轩整天无所事事,只能在医院里伺候石东来。
至于石宇豪为何会这样做,他跟雷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但有一点可能是小总教官所关心的,那就是他的留学经历。
石宇豪最早去的是 Y 国,后来又去了倭国。”
铁南讲述得清清楚楚,石全听得真真切切。
虽然无法证明石宇豪与暗影组织存在关联,但他也能判断出一个大概:
自己这个表哥,已经成为了华奸,倭国人的走狗!
看来,这门毫无情意的亲戚,自己不想认也得认,不想见也得去见上一面了。
铁南讲述完毕,见石全没有任何反应,以为自己没交代清楚,开口问道:
“小总教官,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这里暂时没有了,我有一点不明白,想问一问七长老。”
闻听小总教官有问题要问,铁涵毫不犹豫地表态:“小总教官尽管问!”
见到铁家几名高官现在的样子,石全感到相当满意。
他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你刚刚说,二长老要是与雷家对着干的话,雷家就会让许多工程停摆,这样做雷家的损失岂不是更大?对二长老的威胁意义有多大?换一家投资方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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