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蹲下身近距离观察那条鱼的时候,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鱼钩上是条死鱼,而且身体已经泛白,尤其是眼珠子上蒙着一层白白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条鱼不是刚死的,不是在拉上来的过程中死的,而是早就已经死去多时。
可是鱼钩却贯穿死鱼的下颚,鱼饵还留在死鱼嘴中。
死鱼怎么会咬饵?方才水下那巨大的拉拽力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林夕雅见我愣在那里,问道。
“你过来看。”我沉声道。
林夕雅蹲在我身边看了一眼死鱼,身子一怔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鱼正口。”林夕雅惊恐的说道。
钓鱼人中有一句话,‘死鱼正口、提杆就走。’
传言,这死鱼是水下的脏东西挂上去的,就是在提醒你不要钓了,赶紧走,要不然那脏东西可就要找你麻烦了。
尽管这是一种迷信说法,但是死鱼正口这种事在钓鱼人中经常发生,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人说,死鱼正口,其实鱼在咬饵的时候还是活的,拉上来的过程中死掉了。
可是我们眼前这条死鱼,显然不是刚死去的,浑身泛白,而且鱼有些地方已经腐败了,这条鱼已经死去好几天了。
可是死了好几天的鱼怎么会咬饵,怎么被我们钓上来。
而且刚才那水下巨大的拉拽力是什么东西,绝对不是这条死鱼。
林夕雅掏出剪刀直接将鱼线剪断。
“秦风,咱们赶紧走,遇到不好的东西了。”
林夕雅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
我自然是不信是什么脏东西在水下挂上去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死鱼正口,但是我相信科学。
所谓的死鱼正口只不过是还没有被揭开谜团罢了。
奇怪的是,这条死鱼的肚子非常大,鼓的满满的,撑起来拳头大小。
而且,仔细看,把鼓起来的地方还在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自里蠕动。
见我蹲在那里一直盯着死鱼看,收拾好东西的林夕雅催促道:“秦风,你看什么呢,赶紧走啊。”
说着提起鱼线就要将死鱼扔进水库。
“等一下。”我阻拦住林夕雅。
“怎么了?”
“这鱼有古怪。”我说道。
“当然有古怪了,死鱼正口,不是脏就是邪,赶紧走吧,这里冷飕飕的,怪渗人的。”
我沉声道:“未必是脏东西,我说着一把抓住死鱼。”
“啊,秦风,你要干什么?”林夕雅惊呼一声。
我没有理会林夕雅,而是掰开死鱼的嘴,然后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
林夕雅捂着嘴巴惊讶的看着我。
我的手指在鱼肚子里摸索着,突然间碰到硬硬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在动。
我手指刚要夹住那东西,手指肚上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我赶忙抽出手指,中指肚上两个针眼大小的小孔,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我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脸色巨变。
“坏了,布条,给我布条。”
林夕雅被我的反应吓坏了,无措的翻着身上的兜。
“没有布条啊,秦风,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我看了一眼林夕雅的丝袜。
一把抓住林夕雅的美腿。
“啊,秦风你干什么,你疯了。”林夕雅吓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发抖。
我一把将林夕雅的丝袜撕开,递给她。
“勒住我的手腕,快。”
林夕雅瑟瑟发抖都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快啊,迟了就出大事了。”
“哦。”林夕雅接过丝袜,然后将我手腕死死的勒住。
这时候我中指肚上的两个血空咕咕的往外流着血,而且流的是黑血。
林夕雅吓坏了。
“你、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我一脚将死鱼踢进水里,然后起身拉起林夕雅就走。
“回城里,快。”
此时的林夕雅已经被吓蒙了,我们一起跑回到车里。
我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
沉声道:“开车,去城里的中药铺。”
“哦。”吓坏了的林夕雅不再问什么,一切听我的指挥,发动车子,急速朝驶去奔去。
我找出纸笔,用另一只手写下几种中药材的名称,递给林夕雅。
“到药铺抓这几种药材。”
“秦风,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林夕雅开这车,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等会在跟你解释。”我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受伤的中指。
此时整根中指已经种了起来,而且伤口处已经变紫黑色,而且这种紫黑色还在不断的向我的手掌蔓延。
幸亏丝袜勒住了手腕,让血液流速变慢,否则此时我的整个手掌早就全变成紫黑色了。
林夕雅飞快的驾驶着车子,受伤的中指传来一阵阵麻痒,仿佛整根手指开始慢慢腐烂一样。
同时我的体温也逐渐升高,脑袋昏昏涨涨的。
十几分钟后,我们返回到市里,接连找了几家中药铺但是都关门了。
“秦风,你别着急,我们再找找看,一定能……”林夕雅扭头看向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然后双手抓着我的肩膀。、
“秦风,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你醒醒啊。”
我努力的睁开眼,额头滚烫,整个手掌都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透过前车窗,我看到我的整张脸惨白无血色,嘴唇又干又白,两个眼眶深陷,双眼无神,就跟死人一样。
林夕雅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手嗖的就抽了回去。
“不行,你烧的太高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去西安城最好的医院。”
我虚弱道摇摇头:“去医院没用的,回我的住处,快。”
“你现在状态很危险,必须去医院。”林夕雅发动车子。
我吃力的抓住林夕雅的手,挤出几个字:“去医院没用的,相信我,回我的住处。”
林夕雅点点头:“好,你坚持住,千万别出事。”
林夕雅急的已经哭了出来,猛烈的驾驶着车子,任由泪水滑落。
没一会我们赶回我租住的小区,在林夕雅的搀扶下,我们踉踉跄跄的上了楼。
刚进卧室,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依靠在床边。
“现在我该怎么做?快告诉我。”林夕雅焦急道。
我指了指柜子。
虚弱道:“拐子最下面那层,有一个木盒子,拿过来。”
“哦。”林夕雅发疯般的在柜子里翻找着。
没一会拿出一个木盒子。
“打开,里面有一副银针,帮我取第六跟第八根针。”
林夕雅按照我说的,将银针那两根银针取了出来,递给我。
“然后呢?我还要怎么做?”
我强撑着精神道:“厨房里有糯米,取半斤糯米,用凉水泡发二十分钟。”
“好,你坚持住,我这就去。”
林夕雅抓起床上的枕头垫在我的脑后,然后着急忙慌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