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块对于程蝶衣来说算不上什么,我也用不着为她省钱。
谁让这女人对我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那汉子拿了三万块钱后,总是感觉不好意思,只能一个劲的感谢我。
旁边的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一只纸叠的千纸鹤塞进我手里。
“叔叔,这是我亲手折的,它能给你带来好运,你一定要带在身上。”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将千纸鹤装进兜里。
“真乖,叔叔一定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那汉子再次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旁边的程蝶衣摸着长命锁,满脸的高兴。
我问道:“程总,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你入手这长命锁到底为了什么?”
程蝶衣迟疑了一会,最终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有个女儿,这长命锁是为我女儿买的。”
我着实吃惊不小,我一直以为程蝶衣是单身,没想到她竟然有女儿了。
“走吧,咱们去喝点东西,我告诉你一切。”
程蝶衣带我来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
然后便跟我说起了关于她女儿的事情。
程蝶衣是外地人,五年前来西安城闯荡,那时候的她刚刚二十五岁,对未来充满了向往与期待。
也正是那一年,她遇到了她的老公周强,坠入了爱河,很快便结婚了。
但是结婚后,周强本性暴露,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成宿的在外面打牌不回家。
没钱了就跟程蝶衣要,不给就下手打。
那时候的程蝶衣已经怀孕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程蝶衣默默的忍受了一年。
等孩子出生后,就立刻跟周强离婚了。
陈蝶衣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了五年,打拼了五年做到了如今的成就。
她的女儿名叫多多,多多从出生的时候就体弱多病,几次大病差点死掉。
程蝶衣找遍了医院也没有办法,最后听家里的老人说给孩子带上长命锁可以驱邪佑福。
于是程蝶衣找了个老先生算了一卦,那老先生说让程蝶衣找一枚明朝以前的长命锁,这样才能保佑多多健康成长。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事。
程蝶衣抿了一口咖啡道:“多多的病是在我肚子里时候落下的,那时候周强整天打我,我挣的钱全都被他拿出去赌了,我怀着孩子,营养跟不上,还要上班,这才让肚子里的多多受到了牵连,对此我一直非常后悔。”
虽然带长命锁这事多少有点迷信,但能看得出来,程蝶衣对自己的女儿非常的疼爱。
不管是不是真有用,这也算是一种心理上安慰。
我很同情程蝶衣的遭遇,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多多在哪里?”我问道。
“多多在乡下我妈家里,我天天忙着工作没时间照顾她,就送到我妈那里了。”
程蝶衣说完后又补充道:“不过今晚她就回来了,每个月我妈都要把多多送来两天。”
说到这里,程蝶衣脸上露出甜蜜的幸福。
我说道:“程总,你还年轻,虽说三十岁了,但看着就跟年轻小姑娘一样,你就没想着再找一个?”
陈蝶衣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叹息道:“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我不敢相信爱情了,说到底我是怕了,真的不敢再折腾了,万一再遇到一个周强那样的混蛋,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想想也是,上一次失败的婚姻给程蝶衣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整个从心理上就崩溃了。
不过我还是鼓励她道:“程总,天下的男人大多数还是好的,像周强那样的王八蛋是少数,我觉得你还是再找一个的好,不仅可以在生活上帮你分担,而且还能让多多感受到父爱,等多多再大一点的话,她就会排斥这种事,那时候你再找一个就难了。”
我说的是实话,程蝶衣现在的年纪真是好时候,再找一个最好不过了,她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程蝶衣无奈的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是没遇到合适的,不瞒你说,我离婚后有好多男的追求我,但没有一个让我相中的,他们看中的都是我的身体与手里的钱,嘴上对我又爱又疼的,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就跟怂蛋一样。”
“哎,我啊,这辈子注定单身喽。”程蝶衣语气凄凉。
我也无话可说,爱情这东西需要眼缘,千万不能凑合。
我愣神的功夫,程蝶衣突然看向我,托着下巴嘴角带着微笑。
感受着程蝶衣异样的眼神,我问道:“程总,怎么了?”
程蝶衣看了我一会,开口道:“秦风,我如果说看中你了,你会怎样?”
我有些慌乱,我承认陈蝶衣非常的漂亮,虽然离过婚生过孩子,但身材保持的非常完美。
而且程蝶衣身上带着一股成熟的魅力,一股丰腴圆润让人安心的味道。
可是我对她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在我眼中她只是我的领导而已。
感受着程蝶衣热烈的眼神,我回道:“程总,你不要开玩笑了,我配不上你,而且我不打算结婚那么早,都说婚姻是坟墓,我还没玩够呢,我想在进坟墓之前多玩几年。”
我这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他。
程蝶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冲我甜美一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在我眼中还是小孩子,我可不能祸害你,你以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我俩默默的喝着咖啡,气氛有些尴尬。
喝完咖啡后,陈蝶衣起身道:“走,咱们去林雅轩,看看能不能遇到林总。”
我们出了咖啡馆,径直来到林雅轩。
店里的伙计看到我们后,笑着迎了上来。
“程总,您来了,快请坐。”
“林总回来了么?”程蝶衣问道。
那伙计小心的回道:“您说的是大林总还是小林总?”
“当然是林夕雅了。”
那伙计回道:“小林总早上来后,不过有出去了,要不等林总回来后我替您转告一声?”
程蝶衣锁着眉头沉声道:“这小妮子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说完起身道:“不用了,我改天再过来。”
然后冲我道:“秦风,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