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港口的时候已是凌晨十二点,孙跃民从董洁那里要来一张入港证,我们很容易就通过了港口的大门,直奔远华集团的仓库。
远华集团的仓库大门紧锁,但是里面却亮着灯,孙跃民掏出大门的钥匙刚要去开门。
“等一下。”卢坤阻拦道,然后他三步并两步,跳上身旁的集装箱,然后一直爬到最顶端。
十几个集装箱堆积起来的高度足足有几十米高,远华集团的仓库虽然没有窗户,但是顶上有个通风口。
此时卢坤所在站的高度,正好能通过通风口看清仓库里面的一切。
没一会,卢坤从集装箱上爬了下来,冲孙跃民点点头。
“可以了,里面没有人。”
我们三个摸到大门前,孙跃民拿出钥匙将大铁门打开,鱼贯而入后,我直奔堆放塑料桶的地方。
此时那个地方的外围已经堆放了不少其他的货物。
我们三个爬上货物的最顶层,找到里面堆放塑料桶的位置。
我轻轻的敲了敲最上面的一个塑料桶。
“刘梅姐,你在么? ”
我呼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听到回应。
“把上面的桶搬开。”
我心中的万分的焦急,我不知道刘梅姐现在怎么样了?
当我们把上面的四个塑料桶移开之后,我跳了下去。
“刘梅姐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我拼命地把塑料桶盖子打开,里面的一幕让我惊讶的愣在了那里。
“刘梅姐。”我哭喊着,里见面的人果然是刘梅姐。
此时的刘梅姐双手双脚都被绳索困住,嘴巴里塞了一条毛巾,整个人半蜷缩在桶里。
我将刘梅姐抱了出来,使劲摇晃着她的身子。
“刘梅姐,你醒醒啊,我是秦风啊。”
然而刘梅姐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应,我的脸颊凑近刘梅姐的鼻息,能感受到非常微弱的气息,差不多半分钟才呼吸一次。
“快,快接上去。”
上面的孙跃民跟卢坤将刘梅姐接了上去。
我抱起刘梅姐就冲出仓库,同时对身边的卢坤道:“烧了,全都烧了。”
卢坤领会我的意思,将仓库里的一桶汽油一脚踢翻,然后扔过去一个打火机。
‘轰’仓库里了瞬间升起爆烈的火焰,我抱着刘梅姐跑出港口,身后传来消防救火的警车声。
我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赶到就近的医院。
“医生,医生。”我抱着刘梅姐发疯一般的吼叫着。
数名医生冲出来,看了一眼我怀里的丽梅姐。
“快送进急救室。”
我坐在急救室的门口,心里默默的为刘梅姐祈祷,希望她没事。
“风哥,您不用担心。好人有好报,刘梅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我一把抱出医生的胳膊。
“医生,怎么样了?”
这时候刘梅姐被推了出来,手腕上挂着吊瓶。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幸亏送来的早,再晚一点的话就没命了。”
我激动的攥着医生的手。
“太谢谢你了。”
刘梅姐被推进病房后,医生再次检查了一下刘梅姐的状况。
“病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以后会怎样现在还不好说,你们先去半个住院手续,做好长期住院的准备。”
我没明白医生的意思,问道:“大夫,什么叫深度昏迷,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深度昏迷在医学上讲就是整个人的思维与身体呈现游离状态,通俗一点讲就是病人现在身体各个器官正常运转,但是大脑却在昏睡中。”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我问道。
那医生皱了皱眉头,叹气道:“这个不好说,病人的身体状况极度虚弱,看样子应该是数日滴水未进,这种情况有百分之把事的可能……”医生没有在说下去,而是看着我。
“可能什么?”我焦急的问道。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跟我们多年的临床经验,向她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啊。”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病床上的刘梅姐。
“植物人,植物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扑倒刘梅姐的身上。
“刘梅姐,你醒过来啊,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你醒过来啊。”我吼叫着。
“你冷静一下,你这样只会加剧她的病情。”
孙跃民把我拉了起来。
“风哥,你振作起来,医生不是说了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成为植物人,还有另外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呢,我相信刘梅姐一定能醒过来的。”孙跃民劝说着我。
我撕扯着头发,后悔不已,我要是早点找到刘梅姐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医生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对了,我们在给病人急救的时候,在她手上发现一张纸条,我想应该是给你的。”
我接过纸条,上面是用血写的字。
‘弟弟,咱们来生再见,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不要为我报仇。’
我紧紧攥着纸条,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一定是叶天一干的,一定是他。
我抬起头,双眼血红,浑身散发着杀气。
“风哥,你冷静点,你别这样。”孙跃民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卢坤,我想吃鱼了。”我沙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卢坤点点头,拿出手机。
“常泰老哥,门主有令,立刻来津城沈阳道。”
然后挂断了电话冲我道。
“门主,三天后我们给你想要的消息。”卢坤说完走了出去。
安丰镇的江湖八门,各有各的道行,不仅仅是打打杀杀,他们探查消息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尤其想常泰这种出自惊门的人,打着算命的幌子,能容易查到消息。
我是他们的门主,安丰镇的江湖八门是我手里的一张王牌。
“跃民,去办住院手续。”我沉声道。
“风哥,你真没事吧。”孙跃民关心的看着我。
“放心吧,我没事。”冷静下来的我,心中之后复仇。
孙跃民走出去后,我攥着刘梅姐的手,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刘梅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我心中默默的祈祷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