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这小子为了感谢我,硬是拉着我去了洗浴中心,这家洗浴中心规格挺高档的,在津城算的上是数一数二。
泡了个澡,周凯给我专门安排了VIp雅间,找人给我按脚。
也不知道周凯这家伙咋想的,直接给我弄来了三个技师,全都二十岁左右,肤白貌美。
说真的,长的是真漂亮,肤白貌美,身材高挑,而且服务态度特别好。
我真有点把持不住,但是师傅曾跟我说过,要想在古玩行里成为大家,必须能过色字这一关。
色字头上一把刀,若是沉沦美色,上了瘾,那么就会影响到手感, 影响到触感,心中多了一个色字,那么鉴宝的时候也会多了一些杂念。
我有个师兄就是特别好这口,每次弄了宝贝赚了点钱,全都砸在女人身上了,一天不来一次大保健,他就浑身难受。
最后被道上的一个女人给骗了,辛辛苦苦十几年的积蓄连同手里的宝贝全都被那女人给骗走了,而且还欠了几十万的外债。
所以说,我谨记师傅的教诲,就算再难受也要忍住,切不可因为一个‘色’字毁掉了古玩生涯。
三位技师用尽了手段,但却见我依然无动于衷。
“大哥呀, 您这是来参禅悟道来了,你这样我们要被老板责骂的。”
我嘿嘿一笑,然后就跟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鉴宝课程,说的三位技师忘了本职工作,痴痴的听我讲述古玩江湖的趣事。
三个小时后,那三个女技师怀疑人生的走了。
周凯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我的状态,直呼了不起,对我伸出大拇指。
“风哥牛逼啊,三个小时啊,高手,传授一下呗。”
我白了他一眼。
“每天背诵《道德与法治》你也跟我一样生龙活虎。”
我俩出了洗浴中心,周凯掏出三十万 。
“风哥,这些给你,我说过回扣咱俩平分 。”
其实这钱我收下也就收下了,这是我应得的,但是我没有收。
古玩这行,遍地是宝,只要你有本事就能赚到大钱,所以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但不是最急需的。
我需要的是像周凯这样的关系, 这小子的家庭背景可不一般, 混古玩这行的人脉关系比钱重要,
“算了,这钱本来就是你的,咱俩是朋友,我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几番推辞,周凯也没有再勉强,但对我更加的尊重,拍着胸口道。
“风哥,我这人很少能佩服一个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甘情愿敬佩的,以后你就是我哥,我不敢说别的地方,就说在这津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一定能帮你解决。”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虽然失去了三十万,但却得到了周凯三十万的人情,这份人情可比三十万要宝贵多了。
跟周凯分开后,我便回到了住处,刚进院门一个黑影嗖的就翻墙逃走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家里来贼了,我抬腿就追了出去,这小贼腿力是真的好,我追了几条街硬是没追上,
我沮丧的回到住处,一路上都在想方才那个小贼的事,虽然在98年这个时代,入室盗窃是一件很平常事。
我住的地方是赵丽姐的老宅,而且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老段奶奶一个人住。
按道理没什么可以偷的啊,为什么那小贼偏偏挑我住的地方偷?
难道是行里有人盯上我了?
回到住处,院子里一个大尼龙袋子,里面有蔬菜水果,几罐麦乳精以及豆奶粉。
我以为是段奶奶买的便帮忙把东西搬进段奶奶的屋子。
段奶奶正在织毛衣,她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
“哎呀,小秦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一怔。
“段奶奶这不是你买的么?”
段奶奶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再多问,不是段奶奶买的那又会是谁呢?而且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是给老年人用的,难道是刚才那个小贼?
“我煮了点热汤面,一起吃吧。”
盛了两碗面我跟段奶奶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老段奶奶慢悠悠的问我。
“小秦啊,你是不是经常在城里转悠啊。”
我点头回应。
“小秦,奶娘腿脚不方便,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少,段奶奶向你打听个人。”
“段奶奶,您说。”
“一个三十岁的孩子,一米八多一点的个头,额角一道很长的伤疤,你要是遇见了他,一定跟我言语声啊。”
我听了老段奶奶的话,脑中立刻浮现出方才跟踪我的那个人。
“段奶奶,他是您什么人啊。”
“哎,反正啊,你如果遇到了一定跟我言语一声,我只想知道他死没死。”
见段奶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我也没有多问,但是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跟踪我的那个人就是段奶奶要找的人。
而且刚才那个小贼从身形上看,与跟踪我的那个人非常的像,我心里断定这个人一定跟段奶奶有关系。
既然是这样,那这个人就不会是我的仇家,而那张窗台上的纸条, 我猜测也应该是那个人留下的,这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段奶奶,你放心,我遇到他一定会带他来见您的。”
“谢谢了,多吃点。”
吃过饭后,我跟段奶奶聊了一会,而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是五六个当兵的合照、
照片最中间的一个小伙子个头一米八多,我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段奶奶让我帮他找的那个人。
“段奶奶,这照片里是您什么人?”
段奶奶抚摸着照片,眼神中流露出伤心。
“哎,这孩子可怜啊,我就希望临死之前能看他一眼,可是现在连他在哪死没死我都不知道。”
原来,这里面的小伙子叫段毅,是段奶奶的孙子,也就是奶奶托我找的那个人。
段毅十八岁参军,没几年便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侦察兵。
在执行一次敌后侦察任务的时候,被敌人包围,一个班的人拼死奋战,杀退了敌军,但是自己这边也死伤惨重。
班长用命掩护段毅撤退,段毅亲眼看到自己的战友死在身边,看到他们被炸弹炸断肠子,痛苦的哀嚎,他却无能为力。
从前线撤下来后,段毅就选择了退伍,但却的了战争创伤症,每晚队友痛苦的声音都在他耳边回荡。
段毅只能借酒消愁,天天喝大酒,父母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四处求医,在一次出远门求医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父母全死了。
从那以后,段毅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在父母走后的一个月,段毅离家出走,从此就再也没回来。
只留下段奶奶一个人。
段奶奶讲述这往事,眼泪流了下来。
“这孩子太傻了,他一直把父母的死怪罪到自己身上,这么多年了也不回家,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听完段奶奶的讲述,而且我断定跟踪我的那个就是段毅,因为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伪装,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第一次遇到段毅的时候,他的眼神就让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是眸子深处的杀气,是只有真正经过死亡,见惯了生死的人才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