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可寻连忙上前行礼:“晚辈风可寻拜见贤风前辈!”
贤风真人抚须笑道:“小友不必多礼,不知这一路可还顺利?”
“有劳前辈挂心,一路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
……
一旁插不上话的陈尧很是无语,连忙道:“师傅,咱们还是回宗再聊吧!”
“对对对。咱们先回宗!”
和老人家尬聊半天的风可寻悄悄松了口气,再问下去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进云华门之前,风可寻洗掉了脸上的妆容,又启动了法衣上的法阵,将其变回了无涯阁的制式法服。
云华门立于高山之上,山下的石阶直通仙门,踏上这条道,就代表着与凡尘相隔绝,走上修真大道。
风可寻站在飞剑上,她看着脚下蜿蜒向上,几乎望不到尽头积满白雪的石阶,问道:“陈道友,这就是你们的问仙路?”
陈尧笑道:“没错,正巧今天有一批人要过这问仙路,风道友若感兴趣,等见过掌门我们可以过来看看”。
风可寻点头,她早就听说云华门的问仙路别具一格,是整个小仙界最特殊的问仙路,今日能亲自见人过这问仙路也不枉来这一趟。
因为云华门破了整个修仙界的先例,凡是能通过问仙路的人,哪怕没有灵根都可以留在门内,传说云华门曾有一位没有灵根的弟子愣是走出了一条普通人的修行之道,以画入仙,至今那位奇人的画作还挂在云华门的祖师堂。
三人来到云华门主殿,除了上首的掌门山隐,他的两侧还各坐着两人。
左侧坐着的是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男子,右侧则坐着一个俊美青年和美艳少妇,无论是上首的掌门还是其余四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都给人很随和的感觉。
风可寻知道云华门下有五峰主,三位闭关的长老,这三位长老都是吃吃喝喝不管事的长辈,除非处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不然谁也不期待这三位长老能帮着做点什么。
她又看了眼身旁的贤风,看样子五位峰主都到齐了啊!
于是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晚辈无涯阁风可寻拜见山隐掌门和诸位前辈!”
山隐轻轻抬手:“风师侄不必多礼,!我与你师傅是故交,你就叫我一声师伯吧!”
风可寻笑着起身,将凤灵儿给她的悟道仙茶捧在手心,上前道:“师伯,家师让弟子代她向您问声好!”
山隐笑眯眯的接过玉盒:“有劳她费心了,这几天来我们云华门好好玩儿,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风可寻看了眼满头白发的山隐掌门,乖巧道:“多谢师伯”。
屋中的气氛一派随和,风可寻就好奇他们为啥不切入正题啊,一直聊些没营养的话她有些懵啊!
正当她都快睡着的时候,贤风开口了::“掌门师兄,悟道塔的事儿……”
山隐抿了口茶后道:“不是商量好等风师侄出来后再说吗?”
风可寻……好歹和她这个当事人沟通一下啊!
山隐看向风可寻,笑道:“风师侄,我想事情陈尧应该都跟你说过了。我们两宗之间向来亲如手足,我也就不搞那些弯弯绕绕,这次开悟道塔,一是听说了你的本命法宝与我宗一位前辈的传承极其契合,我们这些后人也不想先祖的传承蒙尘,二也是替陈尧感谢你给的这份造化”。
风可寻连忙起身:“师伯言重了,是晚辈占了便宜才是”。
山隐笑道:“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了便宜,今日时间也不早了,让陈尧带你去休息,明日可以四处转转,后日一早我们开悟道塔”。
风可寻和陈尧出了大殿,都长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眼不由笑开。
陈尧就道:“风道友,咱们去看看问仙路?”
风可寻欣然点头,两人来到问仙路上空的白玉凉亭,准确的说这是一件大型飞行法宝,风可寻见到凉亭中的场景时都惊呆了。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这他喵的真的是修仙大派?
只见凉亭中货站或坐了许多人,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兴奋,仔细一听,发现他们竟然是在打赌,赌注则是他们手中的各种瓜果点心,而他们赌的内容则是今天有几人能通过问仙路。
这些人要么嗑着瓜子,要么吃着各式各样的点心,总之没一个人的嘴巴是闲着的。
这真的不是大型吃瓜现场,和云华门仙雾缭绕的神秘韵味格格不入。
陈尧似是看出了风可寻的疑惑,轻咳一声解释道:“风道友,我们云华门的弟子向来如此,咳,随性”。
风可寻点头,的确挺随性的,看样子,传闻云华门收徒不看资质看心性的事儿是真的了。
陈尧走上前,轻咳一声,吸引来众人的注意力后,介绍道:“这位是无涯阁风可寻,风道友,这几日会留在云华门,切勿怠慢了!”
正讨论得津津有味的众人若无其事的收起地上或桌子上的果皮和瓜子皮,然后朝着风可寻行同辈礼,一个个脸上都写着好奇,风可寻愣了一下,赶忙回礼。
一个笑容明媚,眼眸弯弯的女孩儿很自来熟的拉着风可寻朝她的位置走去,边走还边说:“可寻仙子,早就听说过你了,没想到你比传闻中还要漂亮!”
风可寻……
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开口,就听那女孩儿继续道:“我叫陆林曦,陆灵芝是我姐姐,要是她知道你来肯定就不会闭关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巧,对了,你们为什么都聚在这儿啊?”
“我们都是来迎接未来的师弟师妹们的,可寻仙子,这是我们云华门特制的高点,你尝尝,可好吃了!”
说实话风可寻有些不适应,这丫头也太热情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尤其是其它人还总是若有若无的偷瞄她,于是只能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在一阵惊呼声拯救了她有些尴尬的小心情,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就发现石阶的尽头一只小手艰难的探了上来,那只小手上尽是污泥和鲜血,但抓着台阶的手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