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雨淋成落汤坤,而且被溅了一脸泥水的许婧雅。
一脸懵逼地看着那根,伸出车窗外,带着嘲讽意味的中指。
气得她直跺脚,心里感到一阵悲凉和苦涩!
通过那根中指可以判断,韩风肯定看到了自己的落魄模样!
更气人的是,他见到了自己落难,不抓紧机会上来跪舔和示好,居然还敢趁机嘲讽!
“你特么这‘欲擒故纵’玩过头了吧!以后就算你跪在老娘面前,本仙女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许婧雅狠狠地骂了一句。
但此刻雨越下越大了,她只能快步跑到天上人间的大门边去避雨。
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而不时拂过的寒风,更是让她感觉冰冷刺骨,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鼻涕都喷了出来…….
看得两位迎宾小姐姐一脸嫌弃和厌恶。
在许婧雅感到冰冷刺骨的时候,深处地下赌场的许君悦却是双目血红,浑身燥热。
原本在家准备和妻子切磋一下牌技的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问他想不想玩几把?
还说这个场子最近大放水,钱很好赢,有些老板一晚上就赢了几千万,甚至上亿!
听到这话,许君悦封印在体内的赌博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
而且目前处于极度缺钱状态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对赢钱的渴望!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风浪越大鱼越贵!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谨慎的。
怕被坑,问是谁的场子?
当得知是马爷的场子后,他放下心来。
马爷背景神秘,手眼通天,黑白通吃……..
他的场子不比一些秩序混乱的小赌场,至少安全性能够得到保证。
本来卖房卖车所收款项的银行卡,已经被妻子米雪收走。
但他趁妻子洗澡的空隙,又将卡偷走,悄悄溜了出来……..
因为赌博在华夏国是被法律严厉禁止的违法行为。
所以地下赌场的场所一般极为隐秘,许君悦是被接头人用黑色布条蒙住双眼,驱车带到赌场的。
“庄7点,闲6点,庄赢!”
随着荷官将庄赢的牌子翻了过来,收走了许君悦压在闲上的筹码,双目血红的许君悦脸上满是懊恼和沮丧,
气愤地一拍桌子,咒骂道:“操!真是邪门,庄家已经连赢10局了,居然还开庄!害我又输了40万!”
在赌桌的电脑显示屏上,代表庄赢的红色圆圈,连续十个,连成了一条长龙。
而从第8口开始反打压闲的他,经历了10万、20万、40万三把倍投,已经输了70万!
“看样子要出一条庄家的天路啊!下一把要不要改变策略跟庄呢?”
“不对,庄家已经连赢10把,下把肯定是闲,下80万继续买闲,我就不信闲不出来!只要赢一把,前面的损失就全部回来了!”
已经彻底上头的许君悦将80万筹码继续推到了闲家的位置。
“买定离手。”
荷官做了个手势,然后开始发牌,将扑克牌推到了下注最多的许君悦面前。
“你先开。”许君悦对荷官说。
荷官将两张牌翻开,一张梅花9,一张黑桃K,庄家天牌9点。
许君悦瞬间吓得冷汗从脑门上流了下来。
他捏起扑克牌的一角,开始查看自己的牌。
作为混迹于妈阁的赌徒,对于“三边、四边”、“吹、顶”这些技巧早已烂熟于心。
其实牌还是那张牌,所谓的‘吹’和‘顶’,只不过是赌客们的自我安慰罢了。
哪怕你把扑克牌搓出花来,牌也不可能变成另外一张。
毫无悬念,许君悦再次输掉了这一局。
连续4局,亏损150万!
而庄家已经连赢11局!
许君悦懊悔地直拍自己脑门:“早知道庄家这么强势,不反着打就好了,跟庄的话赚翻了!”
但现在的局势有点骑虎难下。
想跟庄吧,庄已经连开11局了,随时会断掉。
想继续买闲吧,已经亏损了150万的他,按照倍投策略,下一把就必须要下160万的重注才能回本!
而且看这架势,庄家仍有可能连开。
如果放弃不下注,150万的亏损又让他实在不甘心!
最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继续买闲。
“我就不信了,闲一直不出!”
咬牙切齿地立了个Flag,许君悦将160万的筹码推向了闲家位置。
这时,坐在监控室抽着雪茄、品着红酒的两位大佬笑了起来。
“马爷,这个许君悦是真上头了,明明庄家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他硬要不信邪,一直买闲!”
“呵呵,他兑换了超过1个亿的筹码,我倒希望他上头,只要他上头,那1个亿就是我的了……..”
一直奋战到半夜,输光近1.2亿的许君悦被马仔们蒙住眼睛,驱车带离赌场,然后随意地扔在了马路上。
此刻的许君悦大脑一片空白,像一只瘟鸡一般在空无一人的凌晨街道上,跌跌撞撞地走着。
“妈的,十赌九输,赌博害死人啊!我为什么就是戒不了呢!”
“嗯,回去就把双手剁了!看没有了双手还怎么赌!”
“整整1.2个亿啊,一晚上不到就被我全部输光了,我该怎么回去面对老婆和孩子啊?”
“操,畜生啊,我就是个畜生啊………”
感觉浑身被抽干力气的许君悦,瘫坐在地上,‘啪啪啪’地直抽自己的耳光,直到自己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嘴角溢出鲜血!
他一会儿嚎啕大哭,一会儿哈哈大笑,活像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想到还高利贷债主的1.2亿没有了,又想到高利贷债主催债时的毒辣手段,许君悦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如果不是担心老婆和孩子,他真想一死了之。
但想到自己死后,妻儿要独自面对高利贷债主们的催债,他顿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将新买的手机开机,看到来自妻子米雪的27个未接电话和33条未读信息,他顿时鼻尖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真是对不起老婆啊,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自己这个无可救药的赌狗!”
正准备给妻子回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给我打电话?”
带着这样的疑问,许君悦滑动屏幕,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