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前有一条商业街,不少饭店茶馆百货纪念品的店,人来车往,游人如织。两人走进“相国茶艺”,挑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碧螺春,要了几盘干果点心。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早就商量好的。男人给芸芸让座,倒水,不断抓一些花生板栗之类的干果放在芸芸柔软娇嫩的小手里。芸芸品尝着这一切怜爱和关心,心里却翻江倒海。“这才是男人中的精品绝色,不光长相儒雅帅气,对女人也是这样体贴周到,细致入微,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值。”
芸芸眉目含情,顾盼笑兮,也让那男人神魂颠倒。能艳遇的男人女人,基本都是多情种子,胸怀春色。男人一定是男人堆里拔尖的人,腰里有钱,手上有权,身上有胆。理解女人的心思,看得懂女人的想法,明白女人眼里的一切。女人也是女人群里的绝品,最了解男人心底想的啥,需要啥,如何钓他上钩,如何让他入迷。男女中有一个木头疙瘩,就没有艳遇的机会。
芸芸看了男人一眼,发现男人正死死盯着自己,从他冒火的眼神里,已暴露出男人心底的贪婪。他想得到她,已经是急不可耐。
男人从芸芸的柔弱娇羞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眼前这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俏丽美娇娘,五黄六月快要旱死的庄稼苗一般,正渴望雨露的降临,就像干枯的呵道里密密麻麻蝌蚪一样等到暴雨的降临。她投来蜜糖一样的眼神里,在告诉自己,大胆行动,一切随意,包您称心。
两人呆呆的对望着,通过眼神的对撞缠绕,搭配组合,已经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男人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小姐,楼上有房间,可以小憩。”
芸芸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拿起小包和衣服,跟着男人上楼。相国寺前的茶楼饭店,很会做生意赚钱。一楼是茶肆大厅包间,楼上设有各种档次的包房,专门提供给那些前来相国寺旅游观光的游客住宿,特别是那些青年男女,结伴来玩,一路嬉笑打闹,心中生满情愫,亟需一个表达心情的地方。这些老板瞅准了赚钱的机会,为他们提供房间,且价格不菲。
两人走进房间,紧紧搂抱一起。他们现在已经欲火难耐,话不用说,宽衣解带,直奔主题。
周伟强已经到了相国寺前,转了三圈也没有看到芸芸的身影。心里直骂:“这小蹄子去哪儿发浪聊骚去了,莫非又遇到心仪的男人,给我再戴一顶柳条编的帽子?”
当周伟强在相国寺前转弯三圈,转身来到大街上,无疑往茶肆看了一眼,便看到芸芸和男人上了楼。周伟强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难道这芸芸真是花痴情颠,见一个爱一个。不可能的事儿,芸芸一定在里面等我。周伟强对自己的马弁说:“你先到里面找找,看看姨奶奶是不是在大雄宝殿烧香。”
马弁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面皮白净,机灵圆滑。他将两匹马缰绳交给周伟强,自己一路小跑进了相国寺,大约有两个时辰,马弁回来了,一身汗水,对周伟强道:“司令,我把烧香的几个点都找了,没发现姨奶奶。是不是她没有来汴梁,或者走错路了。”
周伟强这才相信,那个女人就是芸芸。他将马匹交给马弁,从枪套里掏出王八盒子,恶狠狠的说:“他娘那个巴拉子,敢和老子玩猫猫。她是耗子舔猫嘴,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带着枪直奔茶肆二楼。
随着男人的一阵哆嗦,芸芸感到喘气困难,头顶发蒙眩晕,久久吸气储存氧气,却不能吐出。她感到身体万千蚂蚁咬肉一样,有点疼,有点痒,还有点让人惬意爽快。两个人高质量的完成相识,真正成为一体。
“先生,恁真棒。”芸芸夸赞。
男人一笑:“小姐,恁真美。”
两人相视一笑,手上多了几个动作,让芸芸格格笑的心满意足。
“先生,我还不知道恁尊姓大名,何方神圣哩。”
“宋桂伦,南阳商人。”
“额。恁做那个行当?”芸芸问。
“布匹粮油。”宋桂伦答。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行当,嫂子一定有福气。”芸芸挖坑设局套实话。
宋桂伦笑笑:“我至今没有婚配,光棍一条。”
芸芸暗喜。看来今天钓到金龟婿了。
“小姐恁哪,家里啥情况?”
“哎,我的身世比较苦,可不像先生那样春风得意。”芸芸有意钓这个金龟婿,说的话半真半假,让宋桂伦真假难辨。
芸芸告诉冯桂伦,她本姓冯,原名冯小云,家住巩县冯家傲。父母本是普通山民,与世无争。一次父亲进山打猎,猎杀一头金钱豹。这次捕猎收获喜人,本以为能换来一笔丰厚收入。没想到,同村恶霸秦古生看上了金钱豹皮肉,非要强行占有。两人一个要抢,一个死活不给,争执扭打中被秦古生打伤至死。冯小云13岁被秦家高价卖给邻村一70岁户家当妾。过门半年老东家死亡,被人板子卖到汴梁,遇到兰封县县长张德祥。
那宋桂伦也是性情众人,听了芸芸的家世身世,止不住心疼落泪。他说:“妹子,恁受苦受罪了。这样,只要恁愿意跟我,我出高价赎恁,让您恢复自由身。”
芸芸正等这句话呢,宋桂伦一出口,忙不迭的回答:“我愿意与您白头到老,共度一生。”
爱到浓时,情不自禁。宋桂伦刚要上马加鞭,大门咣当一下被人踹开,周伟强拿着盒子炮,直戳到宋桂伦脑勺上:“你他妈的胆子太大了,敢睡我老婆。”
宋桂伦吓得不轻,赶紧起身,露出下面白兮兮的一段玉体。芸芸掩面护身,两只手怎么也不够用,只好把双眼蒙上,任凭处理。
“兄弟,咱有话好说。让我穿上衣服,咱俩慢谈细商。”宋桂伦很快平静下来,看到黑漆漆的枪口,故作平静,设法稳住这个男人。